结果目标没找到,却与早已埋伏的锦衣卫撞了个正着。
锦衣卫原想擒两个活口回去问话,最后或被杀或自裁,连一个活口都不剩。
尸体堆在小院里,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太子虽死,可谁想到却还留有一遗腹子。这消息若是传开了去,岂不会在朝廷里掀起轩然大波?
皇帝现在还没再立太子,将来要是太子唯一的血脉认祖归宗以后,谁知道下一任太子会是谁!
下面的几个皇子虽然暗暗着急,可太子一案重新被翻出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被卷入其中。
最后三皇子不得不亲自找人动手,但结果显然不如他的意。他的人竟然扑了个空,而且线索还明显指向大都督。
现在太子血脉落在了大都督手里,谁有那能耐去跟他斗?
三皇子极不甘心,将茶室内的摆设砸个稀巴烂,喘着气对下属叫道:“首辅呢,首辅哪里去了!去把他给我叫来!”
原以为有首辅可以制衡大都督,再有第三方势力阻挠太子一案重启,他只需要坐观虎斗就可以了。
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卫卿给化险为夷,这还不止,连首辅都要去尽心尽力地帮她!
三皇子长相
似其母,皇帝对他不亲不疏,准确来说,对膝下几个皇子的态度皆是模糊不清。
但在诸位皇子之中,三皇子比较出挑,野心也最大。他暗暗拉拢了首辅,熟悉和掌握朝中之事,如果没有现在太子一案重启,将来的太子之位很有可能是他囊中之物。
他隐忍苦等多年,现在却将要有功亏一篑之势,怎能让他服气。怒气和不甘交织在他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扭曲狰狞。
过了一阵,下属前来回话,道是首辅说自己身体抱恙,近来在家休养,天色已晚就不过来了。
三皇子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苏遇既不是他的臣,无需对他唯命是从,而且他也需要苏遇后续的帮助。
现在看样子,首辅倒成了坐观虎斗的那一个。
······
卫卿胃口比先前好些了,精神气色也恢复得不错。
她时常会不自觉有轻抚肚子的动作,渐渐相信,大抵这个孩子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他既然要来,她便做最大的努力要把他留住。
殷璄搂着她时,也会下意识地抚摸她的肚子。
卫卿汤药停了几日,也不再见有什么异常。倒是她的腰,粗了一圈,显得比之前丰润。
有时候殷璄在坐榻小几边处理公文时,卫卿便懒懒地枕着他的腿,随手翻着书来看。
殷璄一手拿着公文,一手顺了顺腿上的她的乌发,道:“现在感觉身子好些了么?”
卫卿神色安宁道:“好多了。”
他伸手覆在卫卿的小腹上,又问:“他乖不乖?”
卫卿冷不防笑出声,抬眼看他道:“现在才多大点,不过是一团肉,殷都督未免太心急了。”
其实她何尝不心急。
早些时候和他商定好暂时不要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不请自来了,那种心情又变得着急而期待。
刚得知有了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那种恐慌和无措无以言表,到现在,心态才渐渐放平了些。
她想要这个孩子。
很想要。
大概殷璄也和她是一样的。
他们很快就要为人父母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很紧张地想要尝试一番。
殷璄道:“几个月就能长成人形,应该很快了。”
······
近来大都督有了点烦心事。
等八月过完了中秋,再过几日,便是他与卫卿成婚一年的纪念日了。
繁忙之余,他也念家,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来。
这日出门时,是管家和平时一样送了两步到门
口。
殷璄走出大门前的台阶,不疾不徐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管家。
管家问:“大都督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啊,老奴去给大都督拿来。”
殷璄道:“送女子礼物,应该送什么好?”
管家一愣,道:“大都督请稍等。”
他说罢提着衣摆就进了大门,不出片刻便叫来一个嬷嬷。
嬷嬷们笑得花枝乱颤,道:“大都督是要选礼物送给夫人吧?”
她们可都是人精儿,转念一想便意会过来,又道:“再过两日好像就是大都督与夫人的周年礼了,大都督莫不是想给夫人个惊喜?”
殷璄神色如常道:“怎么能让她惊喜?”
嬷嬷们就绞尽脑汁出主意。
大多都是围绕着女人的日常吃穿住行,最后锁定在首饰上。
嬷嬷说,没有哪个女人不爱首饰的,不如给夫人送精致而又独一无二的首饰,夫人肯定会心花怒放。
殷璄心里想了想,大概卫卿看到那精致又独一无二的首饰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事实上,卫卿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两日她嗜睡,整个人感到恹恹疲倦。眼皮厚重得怎么都睁不开。
卫卿睡着了手也是抚着肚子的。
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