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萧如歌一脸莫名的看着萧老太太,装傻充愣到底。
看她如此,原本认定是萧如歌散播谣言的事,萧老太太又有些不确定了。
“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外边传言说我们要夺你家产的事啊!”
徐氏就是个没脑子的,脾气又急,还没等老太太说什么,她就开始叭叭上了。
她指着萧如歌的鼻子骂道:“萧如歌,自从把你接回来,老太太对你那可是照顾周全,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怎么能说你在萧家过的连下人都不如呢?”
萧如歌听了瞬间瞪大眼睛,眼里满是委屈,泪水缓缓浮上眼眶,转头委屈的看向萧老夫人。
“堂祖母,这话是从何说起?您对我的好,我感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外边说您的坏话呢?”
豆大的眼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玉帘,噼里啪啦往下掉,看的林氏这个心疼。
“二嫂,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如歌向来乖顺,我觉得这事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
萧老太太任由两个儿媳在下边吵来吵去,她只是一直盯着萧如歌。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不似作假,心里的那份坚定又动摇几分。
“堂祖母,这事真不是我做的,试想,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相信堂祖母定不会是因为看中了爷爷留下的家财,才对我好的。您可是我的堂祖母啊!这世上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您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这番声泪俱下,说的萧老太太心里都有些羞愧。
但一想到萧老将军留下的那金山银山,她动摇的心便又变得坚定起来。
“好丫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堂祖母也是急糊涂了,快别哭了!”
她拿着帕子亲自给萧如歌擦眼泪,心里想着看来计划要往后缓一缓再做计较了。
一想到那么多的钱财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萧老太太就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
看到这件事就要这样轻轻放过,萧明月忍不住了。
“祖母,这件事还是调查清楚的好,如果这事不是二姐姐说的,那定然是府中下人所为。如今外边流言传的厉害,不但对您的名声有损,也让咱们家宅不宁啊!”
说完,她对着徐氏使了个眼色,徐氏立刻会意。
“对呀,如今家里的女儿都及笄了,正是选婆家的时候,这要是萧家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对孩子们以后也有影响!”
“再说萧家的男人们也都在朝为官,虽说不是身居要职,但肯定也对仕途有影响不是。”
萧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便叫来管家,好好清查一下府里伺候的下人。
将那些爱嚼舌根跟不规矩的,通通发卖了。
借着这次机会,萧老太太特意将萧如歌身边的人都清了一遍,除了留下白芷,剩下的几乎都换了新人。
萧如歌也没说什么,反正她在萧府也没准备长时间居住,换不换人的无所谓。
倒是二房,因为徐氏是个爱八卦的,手底下的人也特别善于钻营,主要的丫鬟婆子没换,倒是换掉了一批二等丫鬟。
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做什么都不得顺心。
林氏听说了,暗道一声报应。
本来是想制衡萧如歌的,如今却给自己找了不痛快。
萧府清查下人,闹闹腾腾四五天,也没查出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流言。
那日白芷特意乔装打扮,换了男装,从大街上随便找的小孩子,只用几块糖就让他们乖乖学会了那首童谣。
她做的极为小心,这若是被查到了,那就是有鬼了。
从厨房端着晚饭回来时,白芷还在半路碰到了管家,看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
回到如意园将这事跟萧如歌说了,主仆两个心情都很好,晚饭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夜晚,萧如歌睡不着,爬起来偷偷将白芷叫进屋里。
“白芷,你在如意园守着,我出去一趟。”
“小姐要去办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就行,这大晚上的,您出去不安全!”
对于白芷的忠心,萧如歌一直都知道。
白芷想护着她,她也想护着白芷。
从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后,白芷就是这世上她最信赖的人。
“放心吧,我就是去郊外庄子上看看那些老奴仆,很快就会回来。你守好如意园,外边有什么动静,你就想办法打发了!”
白芷也知道这里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守着,所以便点点头,亲自伺候着萧如歌换了一身夜行衣,看着她翻墙离开了萧府。
趁着城门还没关,萧如歌一路向着城外奔去,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庄子。
绕是她轻功了得,这一番奔波下来,也是累的够呛。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心想有空得叫人在外边给自己弄匹马或者是马车,不然每次过来都这样飞,好人也得给累坏了。
庄子上的管事是萧老将军曾经的亲兵,因为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断了一只胳膊,最后便给安排到京郊的庄子上当了管事。
萧老将军庄子上的仆人,大多是伤残退役下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