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萧如歌回京的时候他见过她。
只不过当时两人一个在天香楼的二楼雅间,另外一个则是在马车里,是萧如歌不经意撩起车帘往外看的时候,被穆梏看到的。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子很好看。
萧如歌眉宇间的英气有让他觉得,这个女子应该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等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发现,萧如歌这个人不但是长得好看,英姿飒爽,她还会耍小心机,像是一只披着羔羊皮的小狐狸。
最一开始流传萧家的传闻时他就已经开始疑惑,于是暗中调查,果然发现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再后来有人弹劾萧明之,他就明白,这事应该是萧如歌干的。
毕竟在这件事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了。
可怜穆柏跟穆桓到如今都被这只小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也算是他们为自己的自大买了个教训吧!
眸光缓缓移动到萧如歌微勾的唇角上,穆梏突然有种想要亲下去的冲动。
一开始萧如歌还没感觉到,可随着穆梏的目光越来越执着火热,她突然就觉得事情不对起来。
她眉毛一挑,喂完最后一口药汁,拿着瓷勺“嘣”的一下敲在穆梏的额头上。
虽然不是很重,但闷响却也唤回穆梏发散的思绪。
穆梏被她打蒙了,捂着额头疑惑又无辜的看着她。
“萧二姑娘打我作甚?”
萧如歌冷哼一声,“你该打!下次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曲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了下。
可穆梏却缓缓抓住她的手,柔声笑道:“如果二姑娘喜欢这双眼睛,可以随时拿走。”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萧如歌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对自己笑的柔情的男人,都忘记手还被他抓着。
穆梏嘴角的笑容扩大,抓着萧如歌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有些无赖的看着她。
“二姑娘舍得吗?”
萧如歌回过神,皱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一声,“不要脸!”
她起身离开房间,之后再也没回来。
倒是孙岩进来帮着穆梏穿好衣服,扶着他躺回床上。
看着冷脸忙前忙后的孙岩,穆梏挑眉问道:“你家小姐呢?”
“回去了。”
孙岩惜字如金,说完这三个字就准备离开,但却被穆梏叫住了。
“麻烦你拿着这块玉佩去七皇子府,让他们过来接我一下。”
扬手将一块玉佩扔给孙岩,穆梏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孙岩皱眉,紧紧攥着玉佩,虽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去了七皇子府。
后半夜,穆梏被悄无声息的接走,孙岩看着手里的方子,一直到人都看不见了,也没送出去。
等回到皇子府后,穆梏便让人假扮自己,趁着刚开城门之际出城去了,对外只说临时起意,出门打猎。
“墨一,你去查一下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五皇子都跟什么人联系过。”
“是!”
想起之前自己偷听到的事,穆梏的眉毛就拧做一团。
如果那件事真的是穆柏干的,那他可真是罪大恶极!
……
萧如歌趁着天没亮偷摸回到萧府,照旧是白芷守门。
“有吃的没?”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萧如歌都累饿了。
好在白芷有给她准备夜宵的习惯,听她这样说,立刻跑去外间端了两盘子点心回来。
萧如歌吃了半盘子点心,垫了肚子,这才睡下。
别看萧家不是什么显贵人家,可萧老太太的规矩却不小,每天都让众人去请安。
昨晚因为回来的太晚,萧如歌便让白芷去说自己病了,起不来,这几天的请安就不过去了,免得过了病气。
昨天萧老太太才被穆桓敲打,此时听说她病了,立刻带着大夫来如意园给她看病。
“这好好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萧如歌虽然不耐烦,但还是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对着萧老太太笑了下。
“许是昨晚贪凉吹了风,早起就有些头疼。”
说着,她看向萧老太太带来的大夫。
呦呵,还是个认识的!
这不是济世堂自己那个师兄的徒弟裴云吗?
裴云装作不认识萧如歌,低声道了一声失礼,随后便开始垂眸给她诊脉。
萧老太太等了一会儿,便着急的问道:“大夫,我这侄孙女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裴云看了她一眼,回道:“萧二小姐这是郁结在胸,心火难消,一着不慎被夜风吹着,便病倒了。”
“那严不严重啊?”
林氏是最关心萧如歌的一个,听到裴云这样说,她连忙出口询问。
“这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有些棘手。”
这话把萧老太太听糊涂了,追问他说的什么意思。
裴云叹了口气,“萧二小姐的病主要在心结难消,只要让她心情好了,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萧老太太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后让人恭敬的跟着裴云去开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