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歌的打算没错,在第二天张嬷嬷给敖蓉炖燕窝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不同之处。
“娘娘,老奴刚才炖燕窝的时候,明明准备了汤碗,可秋菊非要给老奴换一个!老奴记得二小姐的话,没动声色。”
说着,张嬷嬷指了指盛燕窝的玉碗。
青碧色的玉碗里盛着燕窝,香甜的味道不停的散发出来,使人垂涎欲滴。
萧如歌仔细检查了一下碗沿,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我说怎么找不到凶手是怎么下的毒,原来她是把这毒抹在碗上!”
既然找到了下毒的方法,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纯妃便叫人将秋菊叫了进来。
秋菊跟夏荷都是纯妃身边的大宫女,只不过因为夏荷更加机灵,便更得纯妃倚重。
但秋菊也不差,就算不能管着纯妃寝殿里的事,也是管着院子里的大小事务。
就连尚云殿里的太监统领有什么事,也会去请示她,纯妃实在是没想过,尚云殿里的这个奸细竟然会是秋菊。
此时秋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她还在外边指挥着小宫女将一些娇气的花花草草搬进回廊。
眼看着南边飘过来一片阴云,看云彩黑黑的,沉沉的,估摸着一会儿要下场大雨。
“都轻省些,那花是娘娘最喜欢的,放里边些,仔细被雨淋了落了花瓣,就不好看了。”
“是。”
小宫女乖巧答应着,抱起花盆又往里挪了挪。
“秋菊,娘娘叫你。”
夏荷亲自过来叫她,见她做了那等黑心肝的事,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般,心里就气的厉害。
因为夏荷面色如常,秋菊并没有看出什么,只以为是纯妃叫她有什么事,一边往正殿走,一边跟身旁的夏荷说话。
“娘娘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夏荷淡淡应了一声,“嗯,是有些事要问你,快些吧!让娘娘等急了不好。”
秋菊点头,垂下眸子,不过心里却隐隐泛起几分不安。
一只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感觉还在,这才定下心神,跟着夏荷进了正殿。
纯妃身边除了站着萧如歌,旁边还站着两个她从娘家带过来的掌事嬷嬷,两人或许是上了年纪,脸上都有些严肃,看的秋菊心里一突。
她规规矩矩给纯妃行了个礼,脸上勾起一抹微笑,“娘娘唤奴婢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倒是没什么事要你去做,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个清楚。”
放下手里的茶盏,纯妃一双眸子冷冷的看向秋菊。
“不知娘娘想问什么?”
看到纯妃如此表情,正殿里又如此阵仗,秋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自己做下的事已经被发现。
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纯妃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
“娘娘,奴婢不知做了什么错事,还请娘娘示下!”
秋菊跪在那里给纯妃磕头,心里还报了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不是那件事呢!
“秋菊,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纯妃看了一眼夏荷,夏荷立刻将盛燕窝的玉碗放在了桌子上。
一看到玉碗,秋菊的脸色便是一白,但她还是死死咬着唇,什么都没说。
“秋菊,你我主仆多年,本宫竟不知,你还有这份心胸!”
“娘娘这话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见她跟自己装傻充愣,纯妃气的用力一拍桌子,“贱婢!你竟然敢暗中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冤枉啊!娘娘,奴婢跟随您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秋菊张口就喊冤,一旁的萧如歌冷冷开口,“秋菊,你可知道这玉碗内抹了什么毒?”
秋菊自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她摇摇头。
萧如歌冷笑一声,或许是随着乌云压的越来越低,屋里的光线变暗,从秋菊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觉得萧如歌这一笑里带了一丝嗜血的味道。
“是幽魂香,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每日只要取少量让人服下,不出七日,中毒之人就会神思倦怠,神情恍惚,十日内必定毒发!”
“娘娘,您可千万别听萧如歌乱说,什么幽魂香,奴婢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这种东西这么难得,奴婢怎么会有?”
秋菊急着替自己辩解,可她却露出了最大的破绽。
萧如歌跟纯妃听了眼里的冷色更甚,尤其是纯妃,她眼中还夹杂着一抹失望。
“你怎么知道这种毒难得?我只是说它是慢性毒药,可没说这种毒不容易得到!”
萧如歌一双眸子鹰一般盯着秋菊,当看到她脸色惨白,瘫软在地后,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说说吧,这毒是谁给你的?又是什么人指使你下毒,谋害三皇子妃跟小皇孙的?”
萧如歌咄咄逼问,谁知道秋菊这时候突然暴起,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便向着纯妃刺过来。
萧如歌正好站在纯妃身边,见此情景,她忍不住眯起双眼,在一片惊呼声中,一脚踹中秋菊的胸口,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秋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萧如歌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