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有人不服气叫道:“不就是随便开个玩笑话,至于要动用这样的刑罚?从未听说过哪里有这样的刑罚的!”
云清堂厉声道:“那你们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吗?”
“问问你们自己,你们的女儿清清白白被几个长舌妇肆意践踏,不仅影响了她们的婚嫁,说不定还会逼着她们去自尽,你们还能看着这些长舌妇们逍遥法外?”
云清堂怒道:“若是有人甘愿自己的女儿也遭受如此不公,站出来我看看,若是整个梅林镇有一半人对自己家的女儿和妻子漠不关心,任由他人践踏,我现在就撤销这个惩罚!”
围观者顿时就没人敢吭声了。
“凭、凭什么!”徐氏一听顿时就慌了,高声叫道,“我们就是随便说一说而已……”
声音虽高,但却心虚不已。
“随便说一说?”云清堂厉声道,“无凭无据污蔑未婚女子的名声,可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其中一个婆子顿时尖叫起来:“不是我们,是有人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让我们今日一大早就来拿方小姐说事的!”
另外几个也急忙叫出声:“没错,是有人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
“何人授意?”
“不知道,没看清楚,昨晚天色太黑!”
“是男是女?”
“不知啊!”
云清堂冷笑一声:“来人,每人各打十杖!”
原来的几个衙差没敢动,毕竟都是一个镇子上的街坊邻居。
但新来的几个衙差立刻手持水火棍走了过来。
几个婆子又被人按住,立刻被打得惨叫连连。
十杖下去,虽皮开肉绽但却不会致命。
这一顿打,不仅将几个长舌妇打得死去活来,还彻底震惊了梅林镇上的所有百姓。
门外马车上的龚琳琅,几乎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烂。
没想到啊没想到,云清堂竟然成了梅林镇的镇长!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朝绿绮使了个眼色。
长舌妇们被打后,再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云清堂再次将目光望向跪在下面的仙鹤:“你是何人,为何要盗取方家老爷书房里的物品,从实招来!”
仙鹤冷笑一声道:“镇长,你少在这里唬我,我早就和方家二小姐方如卿私定了终身,昨晚分明是她主动邀约我去她的屋子。”
此话一出,站在门外的众人又纷纷大惊失色。
但因为几个长舌妇被杖了十棍,就再也没人敢胡乱说话。
云清堂冷笑一声:“刚才那几个长舌妇被人收买想要故意往方家小姐身上泼脏水,你也看到下场了,如今你还敢胡乱攀扯,当真不怕受罚?”
“你一个镇长,又不是官身,凭什么对人施刑?”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
众人回头,却看到用帕子遮挡了半张脸的绿绮。
长舌妇被打,临时也找不到嘴替,她只能自己出马。
云清堂立刻道:“说话的妇人,进来说!”
绿绮正要往后退,却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冲进了衙门的院子。
云清堂一脸冷笑:“我好像记得你的毒害流村范家兄妹的帮凶绿绮,现在不是该呆在县衙大牢的吗?”
绿绮厚颜无耻道:“我不是,镇长你认错人了!”
“是吗?”云清堂冷笑,忽然下令,“来人!把她抓起来,待日后去县衙大牢核对之后再说!”
绿绮刚要发出呼叫,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镇长,你可别胡乱抓人,人家这姑娘刚才也说了,你不是官身,凭什么要对我们用刑?”仙鹤立刻开口道,“有本事将我押送县衙啊!”
云清堂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的意思,我没资格审你的案子?”
“没错!”仙鹤立刻高声道,“只有被朝廷任命的九品官员才能审案,你就是一个白身,真敢对我动刑,小心惹祸上身!”
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云清堂却笑了:“哦?可我今日就偏要对你这个盗窃机密文件的国贼动刑,你又如何?”
“你敢!”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女声。
龚琳琅再也坐不住了,在几个仆妇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衙门。
“云清堂,你敢滥用私刑,我就要让你们云家一辈子把牢底坐穿!”她厉声喝道。
云清堂眯起眼睛:“龚七小姐,这个夜闯方府欲行偷盗之人,是你的人?”
龚琳琅沉声道:“没错!”
“那就请龚小姐解释一下,为何他会扮成方府小厮的模样,半夜跑去方老爷书房偷东西?”
“什么偷东西?他和方如卿两情相悦,两人半夜私会,偷什么东西?”龚琳琅此时也懒得去维护和方家的关系了,趁着这个机会要将方如卿踩死!
只有将方如卿踩死,方家才会因此恨上云家,彻底和云家决裂。
她也笃定,方家不敢对她如何,毕竟她们还担心京城里嫁给二哥的方氏被人收拾呢!
云清堂的目光变得凌厉无比:“龚七小姐,你可看到了刚才那几个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