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听着这番话,笑意真诚了一些,“薛夫人客气了。”
古氏的心腹嬷嬷道:“夫人,薛夫人她这是听明白夫人你话中的意思了?”
古氏开口道:“她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
“就算是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她也会告诉薛尚书和惠妃娘娘。”
“这两个人若没点能耐可没有现在的地位,更活不到现在。”
“接下来只要他们调查宋家调查宋向简,定然能发现一些重要问题。”
“如此,月白都不用专门安排人调查这件事,只需要跟在薛家后面看他们调查结果就行了。”
“省事不少。”
“而且,有些秘密一旦被揭露出来,薛家以及惠妃娘娘知道了,更知道怎么做,也知道敏黛公主应该感谢月白,否则宋向简还不知道如何害惠妃和薛家。”
“这些细作行事残酷的很。”
心腹嬷嬷道:“还是夫人看得通透,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那敏黛公主和宋驸马之间的情况,我之前一看就看出问题来。”
“敏黛公主宫宴时候,总是娇羞不已,觉得宋驸马对她多好多好,在其他公主面前炫耀,导致其他公主跟驸马吵架,行事如此张扬,宋驸马却不阻拦。”
说到这里,古氏回忆道:“而且有一次,我亲眼在宋驸马眼中看到了厌恶的神色。”
“当时我以为眼花了,因为再看的时候,倒是深情款款的样子。”
“所以这人还挺能伪装的。”
……
冷月白在大理寺审问宋向简,宋向简就是不开口。
冷月白看他的样子,就好像非常笃定他会被救一样。
“宋驸马,公主不会来救你的,你撑着也没有用,最好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手中的证据也呈给了皇上,你以为你活得了?”
宋向简只是笑着,仿佛那些刑具用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疼一样。
他仿佛也不在乎生死。
看到他这样,冷月白神色越发凝重了。
傍晚的时候,他离开大理寺准备回家。
脸色都不是很好。
冷月白的手下看他脸色沉冷,低声道:“世子,咱们倒是不如将宋家人抓来审问,或者用他们逼迫宋向简开口?”
冷月白目光微沉道:“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
“首先,宋启彬现在在国子监读书,用的是敏黛公主给的名额,没有证据没有足够的理由,我不能去国子监抓人。”
“至于宋家的人,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所以宋向简明白,所以他才敢那么耗着不开口。”
“但若是有人发疯抓了宋启彬,会省我们的事。”
话虽然如此说,但冷月白想了想,倒也不着急了。
宋向简的打算他倒是知道。
因为宋向简拖的时间越长,越能给他背后的细作争取更多的时间。
而且或许还能保住他真正想要保住的人。
那就看看一切是不是按照宋向简计划的那样进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查一查宋家。”
回到家后,古氏把白天王氏来的事情跟冷月白说了一下。
“娘都按照你说的说了,那薛夫人倒是个聪明人,听懂我的话了。”
冷月白笑着道:“这样,薛家和惠妃肯定会调查宋家的情况,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了。”
“他们亲自调查出来的秘密,可比我们告诉他们更有说服力。”
“到时候敏黛公主知道了,杀了宋向简的心都有了,那个宋启彬哪怕在国子监读书,都会被敏黛公主抓出来。”
“她是公主,皇帝的女儿,做什么事有着天然的便利。”
……
却说薛家这边
薛尚书傍晚下值回家,王氏便迫不及待地将古氏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重复给他听。
所有的话王氏都记住,生怕漏了哪一点,还专门写在纸上记住。
薛尚书听了这些,脸色猛然一变,“她把很多意思都传递出来了。”
“是聪明人就明白怎么做,这个宋向简不用救了,他绝对是南疆细作。”
“薛夫人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糊弄我们。”
王氏心里也沉甸甸的,“这下子怎么办,他是南疆细作,这下子连累了敏黛和惠妃吧?”
“皇上怪罪下来,老爷也要吃挂落。”
薛尚书道:“只要我们及时做出正确的决策,皇上想必不会怪罪,我们之前也不知情。”
“不过当机立断还是要跟宋向简撇清关系。”
“宋家必须查清楚,既然宋向简是细作,那么宋家一定有问题。”
“还有国公夫人既然提起宋向简大哥还有他爹娘的死,那么一定有问题。”
“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查这些。”
薛尚书作为兵部尚书,自然有自己的人手人脉。
他先赶紧写了封书信让人送进宫给惠妃娘娘。
然后再赶忙安排人手调查宋家的事情,并且调查木州宋家祖宅那边的事情。
王氏似想到什么道:“老爷,那宋家祖籍在木州,可二十年前,薛家一位亲戚在木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