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娅目睹了对赌的约定,见自己老爸回了舵室,她走到赵勤面前带着歉意,
“赵,别和我爸爸生气,他太要强了,放心吧,就算输了,出海的费用也不用你掏的。”
“可别这么说,搞得我赢了赌注都不好意思要,没事,就是让你爸知道一下天外有天。”
“看来你也是个爱吹牛的。”莉迪娅翻了个白眼,然后也转身进了舵室。
“爸,你真的要和他比?”
“当然,他已经下了战书,难道要我退缩不成,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渔场。”
肯特标记好坐标,就对着外间大喊,“人都死了?快点收网。”
喊完,他和莉迪娅也走了出来。
船上不养闲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就像现在,
三个船工分站网的两边,手中还拿着一个短柄的钩子,显然这是他们解鱼用的工具,
等到网头被打捞上来,挂上绞盘机之后,收网也正式开始,莉迪娅的工作就是确保渔网能均匀的缠到绞盘上,相对来说要轻松些。
虽说没有看到鱼群撞网,但零星的还是上了几尾鱼,个头大概都在五六斤左右一尾,
他们解鱼的动作很快,先是抖网,这是两层网,抖起来很轻松,找到鱼被卡住的那一层,用钩子挂到鱼下颌处,顺势一拉,一尾鱼就被解了下来,
将鱼往旁边一扔,旁边是一个类拟于水槽的结构,扔上去的鱼会自动的滑向库舱。
赵勤看到这个顿时大生兴趣,这个流槽能省的功夫可是不少,但片刻他就放弃了复制的打算,
如果只捕一种鱼,这样的流槽确实能大大的节约搬运的时间,但自家的渔船是拖网船,鱼种丰富,分拣后需要装筐,流槽就很鸡肋了。
整条网全部收上来,赵勤在一边数了下,总共中了6尾鱼,
加一起也才40磅左右,等于说这一网,收入勉强只有50美刀,不管怎么算,肯定都是亏的。
不仅是肯特,就连其他三个船工的面上都尽显灰败之色,他们是没有固定工资的,但提成还不错,
三人差不多有船上20的净利润提成,要是一直亏,那肯定就拿不到钱。
肯特确实是这个港口有名的渔夫,跟着他出海作业总会比跟着他人每年分红要高些,
就是因为这一点,哪怕肯特的脾气很臭,但大家还是一直忍着,为了生活嘛,被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这边网尾浮标刚上来,那边肯特的船便开启了,画了一个半圆,他开始往西南的方向开。
开了约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到了划定渔场西边的边界线位置,他这才停下,不过这附近已经有两艘渔船了,肉眼可见。
无线电的对讲机里,肯特不知又和谁对骂了起来,好不热闹。
肯特说这里是他的地盘,说两艘船侵占了他的地,而另两艘船则说,他们是先来这里的,让肯特滚蛋。
“下网。”肯特通过喇叭喊了声。
赵勤心中暗笑,这肯特也够坏的,他选的是两艘船的南边,等于是下流的位置,看似很不合理,但鱼是逆流而行的,等于说他的网会将往北的鱼全部拦住。
捕鱼卡位,这在哪里都不可避免,通常大家商量着来,像肯特这样针锋相对、主动找刺激的人很少。
网下去之后,肯特便拿着望远镜看着水面,等了差不多有15分钟左右,远处突然泛起了水花,
肯特大喜的呐喊一声,“捕到它们了,哈哈,它们无处可逃了。”
这货属变色龙的,赵勤心中暗想。
船工们也跟着一起呐喊,庆祝了起来。
又等了几分钟,肯特放下望远镜跑回舵室,启动船只顺着下网的侧边,加大马力前冲,这是逼着鱼群冲网。
果然随着船的动静,又有鱼群受到了惊吓,撞向了网里。
冲到网尾的位置,肯特一边勒令收网,还不忘了讥讽赵勤两句,大体意思就是赵勤不知天高地厚,他赢定了之类。
赵勤也不在意,毕竟这艘船不是自己的,网也不是系统的,所以他只能是凭着直觉,
直觉准不准还有待验证,此刻若是反击的太凶,到时打脸很疼的。
这一网确实挺可观的,收了三分之一左右,就收了七八十尾鱼,这么算的话,这一网至少可以收近三百尾鱼,
每尾平均按七磅来算,这一网就能收获近3000美刀,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本钱回来了,还有一部分赚头,而此刻时间也才九点多,
完全还可以下三至四网,
如果每一网都是这么多鱼获,那么今天也算是丰收了,
肯特非常的高兴,不仅是今天又能大赚一笔,最主要的是他赢了那个爱吹牛的毛头小子,
至于说这一趟出海的费用,他其实也没打算要,毕竟这位是乔伊的朋友,而他和乔伊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
只是十几岁后,双方父母都搬了家,他来到了阿拉斯加,乔伊一家则去了斯克兰顿,两人先用书信交流,接着用电话,
这么些年,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虽然会相互挖苦两句,但在对方困难时也会帮一把,
他买这艘船时,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