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海城,薄氏集团。
祁言突然发现一件事。
自从初愿小姐出国,他们回海城后,他家爷的情绪,就极度不稳定,仿佛回到当初,他和初愿小姐闹矛盾的时候。
整个薄氏上下所有员工,人人自危,如履薄冰,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那些需要面对总裁的管理层们,一个个的小心谨慎得不得了,生怕哪里做不好,当场就完蛋了。
身为贴身助理的祁言,更是苦不堪言。
就连薄靳尘见了他哥,都有点害怕。
带着一身冷汗从办公室里出来,连忙跑去祁言的位置上,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哔哔,“我哥是吃炸药了吗?你们去京都都干嘛了?他又又又怎么了?”
祁言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小心观察了一下总裁办公室的门,确定他家爷不会突然出来,才小声和薄靳尘说了一下情况。
他小声叭叭,“我估计,爷是因为看不到老婆,欲求不满……嘘,这话你可别往外说啊。”
要是传到他家爷那里,那跟直接拿刀噶了他没区别。
薄靳尘听到这里,简直无语了。
“这算什么问题,他想老婆那就去追啊……”
接着又说:“不对,这次我哥帮了霍氏那么大一个忙,按理说,嫂子不得被感动得不行,然后和他一起回来吗?还有霍氏,不该感动不已,把女儿嫁给我哥吗?”
祁言皮笑肉不笑,“您想多了,在霍家那父子几人眼里,整个霍氏,都没许小姐值钱,何况,你也不想想,他们对爷之前的意见有多大。”
因为薄氏出手,就把女儿嫁给他,要真干出这种事,霍家就不是霍家了。
“你说的也是……”
薄靳尘无言以对。
他叹了一口气,说:“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他一天不高兴,咱们这公司上下,就一天都不好过,特别是我!!!”
薄靳尘快哭了。
这段时间,他比祁言还惨,被逼着处理了不少公事,眼下正在和薄宴洲做一些交接,几乎一整天都要面对那座大冰山,都快被冻死了!
祁言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
突然庆幸自己只是他家爷的助理,用不着他的时候,还可以出来外面躲着。
他拍了拍薄靳尘的肩膀,问:“那您有什么办法吗?”
薄靳尘斜眼看他,“这不是废话吗?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么去把堂宝宝贝还有眠眠宝贝,接过来治他,要么让我哥快点去追妻啊!”
祁言一击掌,“好主意!”
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薄靳尘,“那就麻烦靳少去跟爷说……反正我不敢。”
薄靳尘:“……”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祁言唠叨,“你还能再怂点吗?作为我哥的贴身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祁助理啊!你怎么能这么胆小呢?”
祁言缩了缩脖子,恍若未闻。
“我是胆子小,比起面子,当然还是保命要紧!好了,工作时间,闲聊时间用完,我要认真工作了。”
义正言辞地说完,祁言立刻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客户给自己发微信。
完了后,还扫了眼朋友圈。
结果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发现了楚南辞更新的动态!
之前在国外,薄宴洲投资了楚南辞那家研究所,他们双方加了联系方式。
这会儿,祁言就看到楚南辞新的朋友圈。
“又一位优质大帅哥,同样是我的菜,可是他又又又喜欢初初宝贝!我心碎了!!!”
文字的下面,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正是贺景行!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眉眼温柔,低头和许初愿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多了,祁言总觉得这两人,举止很是亲密。
他盯着照片看太久了,旁边的薄靳尘都被他引起了好奇心。
他凑过来问:“什么工作看这么久?”
刚凑过来,他就看到了那张照片,当场直呼:“好家伙,这还得了?居然有人要挖我哥墙角!!!”
祁言摇头,说:“先别妄下定义,我先问问。”
“行行行,你快问。”
薄靳尘拖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祁言当即给楚南辞发消息询问,“楚医生,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贺景行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怎么和初愿小姐在一起?”
楚南辞这会儿应该是不忙,信息回得很快,说:“哦,他呀,来了好些天了,是和初宝一起来的,所以他们当然在一起了。”
祁言闻言,神色一惊,当即看向薄靳尘,“贺景行是和初愿小姐一起出国的?!”
薄靳尘这下哪里还坐得住,二话不说,冲进了薄宴洲的办公室里,喊得那叫一个惊天地动鬼神。
“哥!哥!哥!不好了!”
办公桌后的薄宴洲,眉头狠狠拧了起来,面色覆了一层寒霜,眼神带着杀气,射向闯进来的薄靳尘,“你不会敲门吗?”
薄靳尘立马手动闭麦,不敢叫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低声贝,问:“哥,你真的不去追我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