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恶心到家的老人,老人也正巧看过来,还冲张义微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大胖子老板,端着四个驴肉火烧,和一碗菜汤放在张义面前。张义看着这些吃食发愁,饿吗?有那么点儿。但真吃不下,现在胃里还有点往上翻。
“老板,火烧打包吧。”张义打算带身上,晚上饿了再吃。至于那碗汤就没办法了,只能浪费了。
拿着打包的驴肉火烧,付了饭钱,打算找个客栈先住下来。
等张义走远,老人把张义那碗汤端起放在自己面前。扭头对着小孙子说:“这不就有汤了吗?”
大胖老板和这个老头也是相识:“张老头,你就差这一碗汤钱?这么干你缺不缺德啊,这个月都五六次了吧?”
张老人丝毫不在意胖老板的挤兑,悠然自得的喝了口汤,斜睨了一眼胖老板说:“缺德?前些年穷的都光腚了,怎么没人来积德行善啊?老话说,应把有时当无时,忘记了?”
且不说二人在这里斗嘴,张义此时已经来到河间府最大的客栈,八方客栈门口,抬头看匾额上“八方客栈”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能看出是书法大家所写。
按照张义现在的经济状况,身上虽然有一百多银子,但也没必要住这么豪华的客栈。可是他根据后世旅游的经验,出门在外住宿这一块尽量选好的,首先客栈档次高,卫生条件能好一些。其次,就是安全有保障,他可不想半夜房间里再进贼了。
客栈大厅宽敞明亮,整体分上中下三层,一楼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分散坐着不少客人,再往里有个小舞台,正有一位先生说着评书,听了几句,应该是三国时期的故事。
张义来到柜台前,对掌柜说:“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正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闻言抬起头,看要住店的是位身穿羊皮坎肩的半大小子,就心生轻视:“我家住店可贵啊。”说完继续翻看账本。
张义乐了,别看小爷这一身打扮,包袱里也有不少银子呢。又问:“贵也得有个价钱吧?”
“上房二两,中房一两,下房五百钱。”掌柜也不抬头,随口说道。
张义一听,确实不便宜,这年头一石粮食也就四百钱。可转念想,贵贱不就这一晚上吗?明天就走了。
“来间中房吧。”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两的碎银。
掌柜看对方掏银子了,这才露出灿烂的笑脸:“哎呦,客官稍等,我喊伙计领您上去。”
等被引领到位于二楼的房间,张义环顾四周。
房间里收拾的十分整洁,四地落白显的宽敞明亮,墙角边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四周围着轻纱制作的帐幔。床头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梳子铜镜等一些小物事。房间另一边还有一张古朴的书桌和椅子,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不知是谁画的福禄寿三星图。
只看这个房间内的摆设,张义不禁内心感慨,没有花钱的不是啊。唯一不满意的是楼板完全是木质的,楼上也不知道干啥呢。弄的咚咚作响,把张义弄得心中烦躁。
站在楼梯旁,把正在一楼伺候的伙计喊上来,让他去楼上提醒客人动作轻点。伙计刚才得了张义几文钱的赏钱,表现的也很积极。
可是张义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楼上又传来“咚咚”的声音。也不睡了,掀开被子穿好鞋,就来到位于三楼的那个房间门口。等敲开房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一身枣红色的绸缎衣裙,从略显皱纹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上看,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
女子看敲门的是个白净的半大小子,问道:“何事?”
没等张义说话呢,从里屋传来一声:“娘,谁呀?”又走出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身青衫,肤白胜雪,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灵动之极。张义后世美女见多了,自然不会露出猪哥相,客气的说:“我就住楼下,动静能否小一些。”
那个年轻女子闻言,连忙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我刚才在练舞,打扰你休息了吧。”
中年妇女脾气倒是很冲:“那你忍一忍不行吗?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张义本来看年轻女子道歉,打算转身离开了。可听妇女这副口气,皱着眉回怼:“你干什么的,跟我有半文钱关系吗?你吵到我休息了,公德心懂不?”
中年妇女见张义这么说话,提高嗓门道:“我女儿可是要去皇宫当娘子的,你这粗坯说话还是客气些的好。”
这时候从对面的房间走出一老一少两人,老的是个大胖子,身穿圆领锦袍,犹如一座肉山,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线,塌鼻梁厚嘴唇。先轻推了妇女一把,意思是先进屋去,别在这里吵。中年妇女看见胖子来了,也不愿意再和这小子计较,转身就关上房门。
张义还再敲门,却被胖子拦下了,微笑着向张义抱拳:“罪过罪过,小女吵到小哥休息了,我这个当爹爹的代她给你赔不是了。”
跟着胖子从房间里出来的少年,见老爹给人道歉,心里不乐意了,说道:“爹,至于吗?”
那个当爹的,显然不爱听这话,向后扒拉了一下儿子:“小哥对不住啊,孩子不会说话,别往心里去。一会儿让小女去我房间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