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听完,接连点头。他也觉得闺女分析的有道理,便问道:“那你找帮派做什么?”
曹宇婷玩味的说道:“爹爹,咱家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还瞒着女儿啊。”
曹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给了一旁的老供奉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来说。
老供奉点头,接过话茬说道:“郡主,府上确实有这样的人物,不瞒您说,有些个事情,帮派处理起来更加妥当。”
曹宇婷点了下头,表示了解:“比如一些个脏事?”
曹佾沉下脸说道:“我说闺女,你就不能挑个好听的词说?”
曹宇婷俏皮的吐了一下香舌说道:“人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嘛。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老供奉连忙打圆场说道:“郡主所言极是,就是这个意思。您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便是。”
曹宇婷难得的露出一丝坏笑:“你让那些人去散播一条消息,……。”
当天下午,不知从哪里传来一条消息,逐渐在百姓中蔓延。
在东京城的某间小酒馆里,两名闲汉正在饮酒聊天。
原本,这种场面在城内非常常见,可二人的聊天内容,却让邻桌的一些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放下碗筷,侧耳聆听二人的谈话。
“唉,听说了吗?安肃那边咱们大宋吃败仗了。”
“嗨,我当什么事呢,咱大宋败了不是很正常吗?哪天要是打胜了,那才算新鲜事呢。”
“这次实在太惨了,据说当地百姓不仅死伤了不少。还被掳走了两三万人呢。”
“啊!这么多?那些边军都是吃干饭的不成?就任凭辽人这么胡作非为啊?”
“嘿!别提了,边军死的更多,据说聚集了三万兵力,打辽人五千骑兵。就这,居然还打输了,甚至引发了大溃败呢。这才导致百姓跟着遭殃。”
“我的个乖乖啊,辽人就这么厉害?”
“这不是辽人有多厉害,而是咱们这边有人告密。”
“告密?”
“对啊!听说有人提前把咱们的军事部署,兵力配备,都提前告诉了辽人。你想啊,辽人有了这些消息,还能打不赢?”
“是谁告的密?朝廷说了吗?”
“这种事没法查,你想啊,能知道这种事的,官位品阶能低的了?怎么查?谁又敢查?”
“特么的,要让老子知道谁干的,老子亲手宰了他。”
“切~~~,你可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就算那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敢。”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这种卖国贼,就该人人得而诛之。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呢。”
类似的闲聊,同时在东京城内的十几家酒馆酒楼进行着。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朝廷里出了卖国贼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东京城的大街小巷。
身为枢密使的陈执中,无意中听到两名小吏的闲聊,才得知这一消息。
一时间听的他大惊失色,他关注的倒不是谁泄了密,而是心忧战事。连忙遣人去兵部打探消息,问安肃方面有没有战报传回。
一炷香后,那人气喘吁吁的回禀:“使君,兵部并没有收到有关安肃的战报。最新的一份,也是在前天下午,收到安肃城旁边的雄州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奉旨整军三万,即日出发驰援安肃。消息发出的时间,距离今天已经过了七日。”
陈执中再次追问:“今天的几号?”
“回使君,今天是十二月十九日。”
陈执中暗中思忖:难道辽人的行动提前了?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随即朗声吩咐道:“去兵科看看,有没有战报传回来。”
那人抱拳领令,去了枢密院下属的兵科。稍后,便传回消息,兵科也没收到来自安肃的战报。
陈执中闻言,眉心皱成一个川子。一边手捋胡须,一边自言自语道:“也没战报?难道是哪个闲人放的假消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没道理啊,这种假消息又能伤的了谁?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子前来禀报:“使君,刚才有天使传来消息,说是官家召见。”
陈执中心思不属的点了下头,吩咐刚才那人:“你给我盯住兵部和兵科,一旦有安肃的任何消息传来,立即送进宫去。”
见那人抱拳称是,陈执中才整理官服,乘坐着马车去了皇城。
傍晚。
由于不知道安肃那边的真实战况如何,枢密院内的所有人都没有选择回家。他们在焦急中等待着陈执中回衙,希望能从对方口中打听到确切消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陈执中刚走进枢密院,众人就一拥而上,将他围拢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问安肃到底怎么样了。
刚从皇城回来的他,依然没有忘记发生在大殿上的那一幕。面对官家和同僚的询问,他这个名义上的军方大佬,竟然被问的无言以对,以至于被参知政事贾昌朝连番嘲讽,说他是尸位素餐之辈。
此时见一众下属,不顾规矩的也找自己询问安肃的战事,心中那团火终于压抑不住的爆发了出来:“都闭嘴!”
随即便找来兵科主事:“立即派人,六百里加急去安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