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被人拉住裙子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顾小桑真的很烦躁，不过她很快控制好情绪冷静下来。
对方明显在泼脏水，她不冷静应对很容易被对方钻空子。
她也急着把裙子从对方手里拽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中年男子：“那你说说我怎么过河拆桥了？”
中年男子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快冷静下来，眼中笼罩着一层阴霾。眼下出现的情况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以至于中年男子有片刻停顿。
“顾老板，是你雇佣我们兄弟那天来接你，你忘了吗？”
顾小桑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尹贵妃生辰那天我雇佣你们兄弟冒充寿王府的车接我？”
“对。”中年男子点头。
对个头，顾小桑真是服了对方，这么憋足的理由也想得出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很想知道幕后主使是什么奇葩思维。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穆铮又看了一眼穆延廷似乎有些害怕不敢说。
“有话尽管说，只要是实话，本王给你做主。”穆铮对他说。
听到穆铮的话中年男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不跪了从地上
站起来，指着顾小桑说：“因为你害怕。”
噗，害怕？
什么鬼！
顾小桑一时没忍住笑起来。
“抱歉，实在没忍住。”笑完之后她对穆铮和穆延廷说了一声抱歉，“我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不敢说？”寿王妃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妹妹啊，你要是没能力为母妃做斋宴，跟王爷说一声就是，你是王爷的心尖儿肉他也不会怪你，何必玩临阵脱逃这一招，若不是及时请来智云大师帮忙，母妃的寿宴就成了笑话。妹妹啊，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虽然在笑，但是每句话都像针一样尖锐无比。
“王妃的话我听不懂。”她真的不懂，一个两个逻辑怎么这么奇怪。
“妹妹，事已至此你就不用抵赖了，王爷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会原谅你的。”
顾小桑摇头直笑，这话她连吐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气，她摇了摇手：“就算是我请的人，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还迫不得已跳河。”
“苦肉计啊。说道这里姐姐忍不住感慨一句，妹妹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够深。”
“好一个苦肉计。”
顾小桑忍不住鼓掌，转头看向中年男子：“你也说我是苦肉计？”
“当然是苦肉计！你让我躲在远处的树林里，看得找你的人追上来就发信号通知你。然后让我弟弟把你扔下马车，怕他们找不到你还沿途留下了许多衣服碎片。”
“看到瑞王身影才跳河，你怕事情败露，所以借瑞王的手杀了我弟弟，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中年男子伸手要掐顾小桑的脖子，被一旁的夜枭制服押在地上。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这么能编不去写小说可惜了。我既然怕事情败露算计瑞王让他在盛怒之下杀了你弟弟，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我躲起来了，你找不到。”
“哎呦，我感觉今天这笑话我能笑一整年。”顾小桑差点笑岔气。
“姑且不说我一个外地姑娘是怎么找到你们兄弟俩为我办事的，也不说我是不是苦肉计，就说最后一点，我怎么会算到瑞王会来找我，看我跳河会杀了你弟弟，还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来救我？”
“河水那么急，他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苦肉计而已，再狠，再追求逼真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吧？反正已经受伤
了，干嘛还要跳河？”
中年男子一语顿塞，偷偷朝寿王妃看了一眼。
寿王妃轻咳一声：“本来我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跳河，但是看到此刻的情形我终于明白。就是为了让他无话可说，就是为了让我们信服于你。妹妹心思之深，姐姐服了。”
顾小桑捧腹大笑，寿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此刻难道不是应该愤怒惊慌，急于辩解吗？
“这位姐姐，我本来不确定这事和你有关，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确定了。知道吗，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根本不是你家王爷的心尖儿肉。”
顾小桑走到穆铮旁边，手靠他的肩膀上，食指勾住他的下巴上轻轻往上抬：“我是他的心尖儿肉。姐姐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在外面走动了，京城的贵女都知道瑞王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叫顾、小、桑。”
“顾，你……这么可能……”寿王妃脸色煞白，差点坐不稳从椅子跌下来。
“为什么不可能？”穆铮拉住顾小桑的手。
“如果是不相干的女人，死就死了，我救她作甚？”
“万宁，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
寿王妃忽然感觉有
座无形的山压在自己身上，她的身体似要承受不住，陷入地底。她咬了咬牙红着眼做最后的抗争。
“既然是十七叔的心上人，自然是京城贵女们下的手，我觉得十七岁应该去问姜玲珑。”寿王妃说到“姜玲珑”三个字时格外用力。
“你不承认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