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文论秩序,拖出去……”
她身后的下人亦是淡然,领命之后瞬间消失在暖阁之中。
而春娘只一转眼,却发现方才还在说话的人,竟然消失了?
她看楼上,眉目间铁青一片。
“诸位来都来了,来者是客,希望大家共处!”
年玉菲咳嗽了两声。
“姑娘错了,尽管是客人,也是有差别的,姑娘还是尽快开始文论吧,别让诸位贵客等急了……”
场内无一人敢大声说话,只站在原地噤声。
春娘咽下一口气,此次大会多了年家,只怕是不得安宁了。
宋玉也看到了被一人拖下去的客人。
他不由得看着周明礼咋舌。
“本以为是个病弱美人呢,没想到竟然是条竹叶青,美则美矣,却是剧毒啊!”
周明礼也十分困扰。
“年姑娘,可能也是着急了……”
宋玉自然十分了解也倍感同情。
春娘看着众人,一番心理斗争后方才说道:“诸位,现在开始此次文论第一试,礼!众所周知,咱们永宁乃礼仪之邦,眼下,烦请诸位看好自己手中的号码牌,凡抽到单字者相对,比如一号和三号,凡抽到双字者相对,比如二号和四号!”
宋玉捏紧了号码牌,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几分紧张。
此次比试虽然不用自己下手,但尽管是自己的学生也十分忧心。
尤其是几人擅长各有不同,他实在是不放心。
春娘再度喊话:“请喊到单字者点亮阁前红烛,并派出参赛者进入高台!”
很快,在一楼的最边上一个暖阁前点亮了红烛。
接着便是顶楼的最中间,有一个暖阁前点亮了红烛!
楼下顿时传来一阵轰鸣。
那一楼的暖阁里顿时传来了叫嚣斥骂声响。
“真是疯了!!!春娘,你可是欺负我等人微言轻便私下操作胡作非为?”
春娘觉得奇怪。
“先生这话从何说起,这号码牌是先生亲自抽出来的,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你还敢问为什么?贱人!!!”
那一楼的人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大声喊道:“谁不知道此次文论位置是按照地位高低排列,你这样安排不就是想让我输吗?你究竟是何居心?!!”
春娘实在是冤枉,便只能躬身道:“先生,此次号码牌都是年大小姐做主放进去的,先生就算是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咱们年大小姐吗?”
那人一听瞬间脸色惨白。
“你,你——你这是诛心!!!”
春娘摆着手冲出绢布擦拭着泪痕。
“先生这话实在是让奴家伤心……这满梅花县,先生竟然不信我?”
那男人顿时讥讽的笑道:“信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梅花县的一个乐妓罢了!!!”宋玉在暖阁里坐着,听着这话也觉得尖酸刻薄。
只是那一楼的家伙实在是蠢货。
这不明摆着有年家作证他就算是没抽到也得任命!
这怎么抽到了反而烦躁……
“先生——”
春娘正要回话,三楼暖阁里,一道熟悉的声响再度响起。
“扰乱文论,拖下去杖责!自此以后,此人不得参与文论!违令者,便去我哥哥那里去看看皇上新赏的铡刀,据说是一刀下去干净利落,若是手上功夫好些,只怕是一滴血都看不到!!”
那人被这样一说瞬间脸色苍白跪在地上。
他看向三楼,眼眸猩红。
“你,你这个毒妇!竟然这般祸害我,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们年家可还有好日子过?”
年玉菲缓缓喝了口茶。
直至心口舒服了些,方才说道:“是否有好日子过,也不是你一个将死之人说了算的!!”
没三两息,一楼便有一阵呼喊声传来。
听着那阵阵吵骂声,宋玉也觉得荒诞。
虽然那一楼的家伙十分不懂事,只是这年玉菲他更是看错了。
本以为是个林黛玉慈悲心肠,却不想病弱娇躯之上竟然披着一层虎皮?
稍有不慎便会翻脸。
他看向身侧的周明礼心中微颤。
“还好你没和他去,这女人多少有点不对劲!”
周明礼没说话,只是眉眼间却显露出苦涩。
高台上,春娘看向楼上的一间暖阁神思忧郁。
她淡淡道:“希望你,能如愿……”
接着,便又说道:“诸位且听好了,初次比试便出了这样的闹剧,接下来奴家宣布,首轮通过的第一位——青城饶家!”
“饶家?!”
“便是那位十岁便可作诗?十二岁又能冲锋陷阵的饶家少爷?”
“他竟然也来了?看来此次文论还真是能人颇多啊!”
……
“饶家少爷?”
宋玉看着周明礼问道:“是什么人?”
周明礼躬身,接着说道:“饶家乃青城第一首富,据说这饶家公子可谓是天人入世,十岁时一首明月集序——楼中月晓天寒色,可谓是名动京城!十二岁时,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