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长公主咬牙。
“盛氏!我们福来伤得不比宁曜阳轻,宁曜阳对他也下死手打了,你别这么离谱!小孩子玩闹而已。”
“六千五百两银子,一文不少,长公主是想让小世子去坐牢呢,还是赔偿受害者苦主,自己选,我们崇仁侯府可不缺银子,主要是看在长公主殿下今天亲临了,给您这个面子,您要觉得不适合,那就算了,请回吧!我们崇仁侯府等一个公道。”盛觅觅说着,就要送客。
华明长公主深呼吸一口气,这回又吃了一个大亏。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自家小孙子被打成了那般,还进了暗卫司。
暗卫司这是盯上她们长公主府了,这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何甚于就抓进了暗卫司?
每次,她一想针对崇仁侯府的时候,暗卫司准要出来捉她长公主府的错处……
小题大做。
难不成暗卫司与崇仁侯府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暗卫司代表的是皇上,也就是她的皇兄,难道皇兄对崇仁侯府还有愧疚不成?
长公主殿下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层关系……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皇兄心里还愧对崇仁侯府吗?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也确实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她缓和了语气,“赔银子。赔!小孩子打闹,没必要闹得太大。”
上次打了一个赌就赔了一千两出去了。
这次又赔这么多,长公主府亏大了,让她都不由得心痛。
公主府里以前家底厚实,赔这点银子出去,动不了她分毫,前段时间养得那个小白脸,以她的名义在外面赌博滋事,她花了不少的银子摆平了,就手头有些紧。
乖孙子又给她搞了这么大一笔出来……
盛觅觅又道,“赔银子是一个方面,主要长公主殿下要保证以后不能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宁曜阳与他兄长们,以后在学院里,若还是遇上类似的事情,我们还得找长公主府里负责……”
华明长公主呼吸都加重了,“我只能保证我们家福来不会再做傻事了,他们在同心书院里遇上别人为难,还能怪本宫头上去?”
“那谁说得准是不是殿下暗中出手呢?”
“我们福来都不在同心书院里读书了,这次就转走,你们崇仁侯府,我们惹不起,躲得起。本宫给你保证不了,本宫只能保证我们福来不会再乱来了。”华明长公主板起脸。
硬邦邦道。
盛觅觅又道,“那也成,希望殿下说话算数,不过,那些护卫必须按我们大裕律法来定罪,一个也不能饶。”
那些护卫都是长公主花大价钱请来的好手,留在胖福来身边,不知道为虎作伥做多少坏事。
长公主没有吭声,这是默许了。
不用盛觅觅来提,暗卫司也不会放了那些人。
都是杖八十,坐十年大牢的。
最后,盛觅觅说,“让小世子给我们家宁曜阳还有伯府里的宁顼道歉。还是老规矩,长公主殿下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话,赔双倍的银钱,六千五百两,翻一倍吧!”
华明长公主脸上表情精彩。
咬牙切齿道,“等我们福来伤好了,本宫组个饭局,请你们崇仁侯府的人吃顿饭,顺便让福来给宁曜阳赔罪……”
盛觅觅笑眯眯,“行,殿下如此有诚意,那么这事儿,我们崇仁侯府再揪着不放,就是我们不识抬举了,好说,一切都好说。”
两方达成了协议。
长公主送上了银票,盛觅觅就在和解书上签了字。
赔礼道歉的事情,等康福来身体好了再议。
盛觅觅也不能把长公主逼得太紧。
长公主能上门来求和,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背后不知道有多曲折,她不知道的事情。
长公主肯定进过宫,也就是说这事情,皇上肯定知道,如果盛觅觅要求太过分,间接在皇上那里也落不得什么好印象。
都要掂量着办。
……
盛觅觅一大早上处理了这事儿,宁曜阳这小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等盛觅觅把银票笑眯眯地拿进来。
告诉他,“宁曜阳,你又凭自己挨打的本事,挣到了三千两私房钱……”
“哈!”宁曜阳忽啦从床上爬起来。
精神抖擞。
昨晚上睡觉,明明肿得跟猪头似睡觉的,一觉醒来,竟然消得七七八八了。
“咦,你这消肿消得这么快啊!袁夫子这膏药可以啊!”
宁曜阳自己跑到铜镜面前一看,也很满意。
他还以为要在屋里休养几天,才能去书院的。
不好意思见人。
发现不用。
他现在学习正上头,是一天课程不想落下。
他拿着银票问盛觅觅,“哪来的?”
盛觅觅给他说了长公主刚才过来的事情。
“三千两是赔给宁顼的,宁顼比你伤得重,我一会儿拿过去给爹娘,还要感谢人家……”
“好。”
宁曜阳把得来的三千两银票递给宁皎月,“妹妹,加上先前的一千两,都你帮我保管吧!”
宁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