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妥了,袁夫子就要起身离开。
盛觅觅嗳了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夫子问,“怎么了?夫人,还有事吗?”
盛觅觅挠了挠脑袋,“今天那人不是抓了我的脚踝吓了我一跳吗?让我想起来一些东西……”
“说。”袁夫子声音一沉。
这一刻,他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势迸发了出来。
盛觅觅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他才又收了回去。
盛觅觅继续道,“想起来了,在太子府的一些事情,当时,我记得满院子都是尸体,有一只血手拉我的手,向我求救,我不记得他说什么了,他也好像没说完,就断了气,但是那双手就一直紧紧接着我不放,就和今天一样,我吓得不行……”
袁夫子清冷道,“你是怎么出现在太子府案发现场的?是谁带你去的?谁带你走的?”
盛觅觅摇头。
“这些不记得,不知道,只记得一双血手拉着我,断了气,十分恐怖,让人心悸,后面,我挣脱了之后,就一路乱跑,好像还看见一个人……”
说到这里,盛觅觅的脑子里好像又多了一些东西。
袁夫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不要着急,你慢慢想,慢慢说……”
盛觅觅没接,“好像是个小姑娘,她比我还要慌,她哭着说她迷路了,我可怜她,我就带她出去了,对,是个比我还小的小姑娘,她迷路了,她肯定不是太子府里的人……”
袁夫子深呼一口气。
这里对上了。
那个韦芳说的,与盛觅觅说得对上了。
韦芳没有说谎,盛觅觅也确实去过太子府。
他尽量声线不起变化,怕惊着盛觅觅了,“那你也不是太子府里的人,你怎么记得路离开呢?”
太子府很大的。
现在太子府被查封了数年,一直空着,没人打理,里面花草林木深得很,不知道的人,进去了,成人都有可能迷路。
盛觅觅恍然,“对啊!我怎么记得路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怎么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想起来了这么一点点,别的不知道了,再继续想,脑子就痛得厉害了。”
袁夫子嗯了一声,“那就暂时休息休息吧。哪天有空,我向暗卫司申请一下,带你去太子府里转转,说不定能想起一些别的起来。”
盛觅觅一口气喝光了茶水。
神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一些,“也成。”
袁夫子告辞离开了。
盛觅觅回屋之后,精神还处于疲惫当中,她点燃了一根安神香……
也许是安神香味好闻,也许刚与袁夫子说了一通,心里莫名踏实一些了。
就渐渐地进入了睡梦当中。
第二天早上,宁曜阳被袁夫子准点揪起来了。
练功。
宁顼也从后门进入侯府,来跟着一块儿学习了。
昨天晚上回去,宁顼被他母亲宁二夫人询问了半天。
周记小龙虾店以前对外没说有盛觅觅入股的,都以为周夫人家里开的,闹了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崇仁侯府盛觅觅也是半个东家。
宁二夫人一直问,宁顼不耐烦,生怕母亲觉得盛觅觅惹事,连累他了。
结果,宁二夫却道,要是有人再打宁曜阳,让他继续去保护他,谁打宁曜阳,最后都要赔钱的,你四婶子人好心善,肯定会给咱们赔钱的……
宁顼趁机提出每天早上,要去侯府跟宁曜阳的武夫子练习功夫,强身健体。
宁二夫人一口就答应了。
非常支持他,练好了身体,以后挨打就恢复更快了。
宁顼无语。
宁二夫人还十分可惜,这次那些闹事的人怎么没有打起来,没让宁顼有出场挨打的机会。
宁顼……
有袁夫子在,轮到他出手?是不是想太多?
总之,宁顼就顺利地进入侯府跟袁夫子学武来了。
宁曜阳见到他,很是高兴,让宁顼和他一起练。
袁夫子给宁顼检查了一下身体情况,骨骼体能等,然后,让他从基础练起。
与宁曜阳的进度不一样。
宁顼没有丝毫怨言,袁夫子让他练什么他就练什么。
一早上坚持下来,宁顼大汗淋漓,差点晕倒。
袁夫子点点头,“你这小子体能不行,但是毅力强,可以……”
“夫子,我以后每天早上过来可以吗?”宁顼道。
袁夫子道,“一般情况下,早上这时候练功,我如果有事的话,可能不会到,但是我不在,你们一样要坚持,自己练,练功不能懈怠。”
“好的!”
盛觅觅往常的时候,也会过来跟宁曜阳一起练功,今天起迟了。
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就是时间短。
迷迷糊糊地来到小教场,宁曜阳他们练功已经结束,还多了一个学员,宁顼。
“宁顼,你以后早上练完功就不回府了,就在我们府里头和宁曜阳一起吃早饭,上书院,省得跑来跑去,时间不够,我这里多准备你一个人的饭食,也不麻烦。”
宁顼想了想,“那就多谢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