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城。
叶安然乘坐的运输机,平稳地降落在机场。
因斯坦坐在运输机窗口,他望着4条宽阔、平坦、垂直的跑道,嘴巴张着,一脸惊愕。
他知道华夏最好的大学是在北平。
也知道这次来的地方叫做鹤城。
出发前,因斯坦看过地图。
是一座被脚盆鸡军队所包围住的城市。
老实说。
因斯坦心里有些忐忑。
尽管。
以他当前在学术界的身份地位,没有几个人,敢碰他一根头发。
然,华夏的北方毕竟是脚盆鸡的控制区。
因斯坦非常不理解。
叶安然为什么不要他去北平大学执教,反而要他来鹤城这么个小地方……
难道这座被鬼子侵占过的城市,能够激发华夏人学习的斗志?使得他们更加热爱学习吗?
运输机滑行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因斯坦喉结滚动着。
因为飞机内和飞机外温差的原因,玻璃上起了一层薄雾。
他连忙伸手拿袖子去擦拭窗户。
刚擦了一下。
坐在他后面的马近海接着扯下围脖,站起来前倾身子,伸手帮因斯坦擦干净了玻璃。
因斯坦愣住。
他回头看了眼马近海,朝他微微一礼。
接着目光看向窗外。
在跑道两侧,铺设着一排排的高射炮。
每隔五米左右的位置,大概就有一个高炮阵地。
因斯坦有些懵。
华夏人哪来的这些先进的武器装备?
这和他理解的华夏的军工发展,简直不成正比。
飞机在停机坪稳稳地停下来。
因斯坦所坐着的地方,能够清晰的看清楚窗外的情况。
在停机坪一侧平坦的公路上。
竟然停着数十辆崭新的轿车。
在阳光的反射下,他几乎能够看清楚车辆漆面的反光。
这,真的是在鹤城吗?
要不是看见跑道不远处的雪堆。
他还以为叶安然只是带着他在沪城的上空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沪城机场。
但。
这座机场的建设,和它所铺设的高射炮等武装设备,要远远地甩沪城机场几条街。
厉害。
太厉害了。
机组人员和地勤人员快速打开机舱门,放下登机梯。
一股冷气从机舱门口直扑而来。
因斯坦冷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嗯~
确定了。
这破地方就是东北地区了。
真鸡儿冷。
叶安然去的时候,在飞机上放了棉袄。
他看着在座位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因斯坦,抱着棉袄走到他面前递过去。
“来,穿上它就暖和了。”
…
呼~
北风呼啸。
嗖嗖嗖的黑风哨,顺着机舱门往里面吹。
因斯坦看到大棉袄,如同看见了太阳,他连忙抱住大棉袄,快速穿到身上……
穿上棉袄的一瞬。
因斯坦喘了口粗气,“谢谢了。”
他凝视着叶安然,“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你们这里的电线杆是甜的,真的吗?”
…
叶安然一脸懵。
哇擦!
谁那么坏?
他认真地看着因斯坦,“谁给你说的?”
因斯坦咽了咽口水。
叶安然吓得不行。
因斯坦:“安娜说你们东北不光电线杆是甜的,铁也是甜的。”
“铁的重要化合物有三氧化二铁、四氧化三铁和氯化铁,根据含碳量不同可分为生铁、熟铁和钢,按科学来讲,它不会是甜的才对……”
“……”
卧槽!
叶安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姐真是坏透了。
说的这老头都信了。
他拉住因斯坦的胳膊,指着天寒地冻的窗外,“你可别什么都听她的……”
因斯坦半信半疑,他点头,随后和叶安然一并下了飞机。
云梯前铺着红色的地毯。
鹤城有官职的人员,全部到场迎接。
在众人前面,束北斗看着停下,并站稳脚步的因斯坦。
他快步朝着因斯坦走了过去。
束北斗曾经是因斯坦的助手。
两人分别不久。
看到昔日好友,因斯坦复杂的心情,瞬息间稳定了不少。
他上前抱住束北斗,拍着他的胸脯说道:
“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老朋友。”
束北斗抱着因斯坦。
他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非常懵逼的状态。
最初。
谢柯告诉他,因斯坦有可能在近日抵达鹤城,并在鹤城执教。
束北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
这就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斯坦这样在学术界专业领域非常权威的人,是世界各国都非常重视的人才。
他常年在大不列颠和米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