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兄妹从梦中惊醒,惊恐万状,追兵追上来了!
两人在侍卫们的保护下缩成一团,脸色煞白。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挥舞着长剑,像砍西瓜般砍人,所到之处鲜血横飞。
他们的侍卫一个个倒在黑衣人的剑下,不禁吓的魂飞魄散,“救命,静宁县主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夜。
吕公子眼见长剑向自己头顶砍过来,明知要躲开,但双脚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吾命休也。
忽然,一支长箭挟带着无尽的威势,刺中黑衣人的后脑勺,穿脑而过,箭头在眉心轻颤。
黑衣人睁着眼睛扑通一声倒下,手中的长剑随之飞出去。
吕公子定定的看着那个长持弓箭的黑衣少女,英姿飒爽,绝美出尘,是她,宁知微!
宁知微长箭连发,带着无尽的力量直扑杀手,精准猎杀,箭无虚发,一个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
她眼神坚定锐利,神态自若,一箭在手,仿若一尊杀神。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吕公子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宁知微的长箭对准了他的眉心。
那一瞬间,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浑身抖个不停。
“静宁县主。”声音都干干的。
宁知微挑了挑眉,慢悠悠的放下弓箭,“原来是吕公子啊,黑灯瞎火的,差点看错了。”
她连声对不起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好了,人都死光了,回去休息吧。”
“是。”身后是无数少年侍卫。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吕公子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
吕归荑被保护的很好,一直躲在吕公子的身后,他一坐下来,她也跟着坐下,担心的看着他,“大哥,你没事吧?”
吕公子的心脏还在狂跳,汗如雨下,“刚才……她想杀了我。”
吕归荑愣住了,没有理由啊,“是看错了,无怨无仇的,她杀你干什么?”
吕公子沉默了半响,“是警告,别惹她不高兴。”
他第一次对将门虎女有了清醒的认识,举箭杀人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杀气冲天。
她明明可以让侍卫动手,却选择了亲自出手,为什么?警告!
吕归荑倒抽一口冷气,“她猜到了?不同意?”
“对,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我们的意思?她看不上我。”吕公子的心情非常复杂,这么厉害的女人他不敢娶,但,不可否认,看到她英姿勃发的模样,忍不住会被吸引。
如皎皎明月般,灼灼入我心。注(1)
吕归荑不高兴了,在她眼里自家大哥是最完美的男人。
“你是吕家嫡长子,身份高贵,她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你?她纵然是钦封的静宁县主,但,她不是宁家的男丁,只会为他人做嫁衣,有宁七少在,她就不可能成为宁家主帅,我们可以帮她!”
吕公子摆了摆手,“我心里有点乱。”
吕归荑抿了抿嘴,“算了,我明天就找宁老夫人试探一下,据我所知,唯一尚存在世的宁家男丁,宁七少是她的亲孙子。”
她想的很美好,打算向宁老夫人请安时,借机拉近关系,打入宁家女眷中。
谁知,连宁老夫人的面都没见上,说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再问掌管庶务的宁大夫人,嗯,也是受了惊吓,没睡好,在补眠。
再去找掌管内务的宁家大小姐宁文茵,宁文茵非常热情的敷衍,没有一点真诚。
太难搞了,宁家女眷怎么这么难搞?
她在连廊上看到一个极为出挑的少年,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温柔似水的开口,“这位侍卫小哥,昨晚多谢你们出手,救了我们兄妹。”
这正是少年营的营长,冬生,是宁知微的头号铁杆心腹,很耿直的说道,“是我们主子救了你们兄妹,她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准备了什么谢礼?啊,她喜欢金子银子粮食。”
吕归荑:……
冬生上上下下打量,眼神充满了鄙视,“不是吧?你们没准备谢礼?吕家人这么没品?”
吕归荑快吐血了,啥玩意啊,看着像人,其实是狗。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送,当然送 。”
冬生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那才对嘛,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
吕归荑心里一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
冬生冷笑一声,“那是恩将仇报,呵呵,总有痴心妄想的凡夫俗子,给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我家主子是何许人也,是太子皇子们做梦都想娶,但娶不到的人。”
吕归荑:……狗东西, 宁家上上下下都有病!
大雨连下了七天,河流水位暴涨,宁知微的话得到了验证,周鸿烨和众人忧心忡忡。
少年营也抵挡住了吕家三波刺杀,宁知微是在刻意练兵,不是一起上,而是一支支小队轮流上,集结成阵,各种变阵。
每一次都将对方杀的精光,一个不留,而少年营无一伤亡。
吕家兄妹看着宁知微像玩似的将人杀的片甲不留,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