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谁也没想到,刘安居然有胆子对刘怀雨动手。当家丁们发现,已经晚了。刘怀雨已经被打得鼻血直流。
几名家丁赶紧冲上来,将刘安死死按在地上。
刘怀雨捂着鼻子,上来便给刘安一脚。
“刘安,你敢动手打我?你这叫以下犯上,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刘安的大哥刘怀良比他二弟有城府,他与刘怀雨一直都是配合默契,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从始至终,刘怀良都一直站在旁边,不发一言。
一直到刘安被刘怀雨踢得缩在墙角,嘴里开始流血,刘怀良才终于开口。
“老二,差不多啦!千万别真打死了。”
刘怀良说着,将刘怀雨拉到一旁,向他低声道:“舅舅那边传来消息,长公主昨天便已经来到南阳,今天还会去参加知府千金在沈府举办的诗会。
舅舅还让人特意交代,长公主这次悄悄来南阳,好像是打算在咱们南阳大族子弟中择一良配。
咱们兄弟都在长公主的备选名单里面。
长公主生性良善、体恤下民。你打死刘安事小,要是让长公主知道,那她一定会将咱们兄弟踢出备选名单。
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啦!”
刘怀雨听了他大哥这话,才终于放过刘安。
“刘安,算你小子走运。要不是我和大哥今天要去参加沈园诗会,今天我非打断你小子的狗腿!”
吴伯见刘怀雨兄弟俩带着家丁离开,马上将刘安扶起来。
“三少爷,您伤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您请郎中?”
刘安摆摆手。
“没事,伤得不重。”
刘安刚刚嘴里流血,是被他们踢得咬到了舌头,刘安并没受内伤。
吴伯见刘安确实伤得不重,才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周围,吴伯在刘安耳边低声道:“三少爷,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府里现在是柳氏持家,府上的家丁仆役也全是他们的人。
柳氏她哥哥这两年一路高升,在太监里做到了总管。
听说咱们南阳知府李弘,都是走了她哥哥的门路,才坐上这知府之位。
他们柳家现在正得势,大少爷和二少爷有这个舅舅撑腰,您是斗不过他们的。
不如暂时隐忍。等到家主回来,您把柳氏将主母改妻为妾的事情告诉他。家主自会还您一个公道,将您重新恢复为嫡子。
到时候,您便可以请求家主,给您在府外另买一处宅子,另立门户。
您也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刘安听吴伯提起他那个便宜老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吴伯,你觉得我那便宜老爹不知道此事吗?
柳氏虽然有她哥哥撑腰,但是到官府将亡妻改为妾氏这事,如果没有家主亲自首肯,她也是改不成的。”
吴伯不由一惊。
“三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事是家主默许柳氏干的?”
吴伯说完,马上又摇头。
“应该不会吧!
家主当年家道中落,穷得连饭都没得吃。是因为咱们家大小姐看中了他,下嫁给他,他才能接手咱们崔家三百间铺子。
他们刘家也才能有现在的风光,成为南阳四大家族。
他这样做,就不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吗?”
刘安摇头。
“吴伯,你说的这些都是老黄历了。
我娘都已经过世足足十年,如今在南阳,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刘长青当年不过是南阳的一个穷书生?
何况,现在柳氏的哥哥在宫中得势,就算有人看不惯,也无人敢替咱们出头。”
吴伯见找家主无望,不由得又替刘安着急起来。
“三少爷,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让您,真的给他们做一辈子家奴吧?”
刘安淡淡一笑。
“他们想的倒是美!”
“最多一年,我便要让柳氏他们母子后悔。我要让刘长青主动来求我恢复嫡子身份!”
刘安说完豪言壮语,安慰了吴伯,马上又低声问。
“吴伯,我上次让你帮我用猪油加草木灰水做的东西,你做出来了吗?”
吴伯点头。
“做好了!只是,三少爷您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刘安见吴伯从他的房间里,搬出几篮子用油纸包着的香皂,顿时一喜。
“吴伯,这东西叫香皂,是用来洗手、洗衣服的,可以替代皂角。我打算先把这批香皂卖掉,赚一笔钱。
然后再用这笔钱买下一间铺子。这样,咱们便可以有自己的住所,还能扩大香皂的产量。”
吴伯打开一个油纸包,看着里面的香皂,脸上却露出疑惑之色。
“三少爷,这东西用的是猪油。成本可不低!
要不是我跟厨房里的柳老四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能赊我这么多猪油。这一块香皂光光猪油的成本,便要二十几文。这还不算草木灰、请人的工钱。
如果全部算下来,这一块香皂的成本至少三十文。
三少爷,您这生意真能赚钱吗?”
刘安信心满满。
“吴伯您就放心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