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执一词,但显然,苏妤和谢清澜占上风,更别提苏妤刚才想要以死明志的决心让人不自觉偏向她。
永昌侯板着脸看向侯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侯夫人牙都要咬碎了,不过没有慌张:“侯爷莫急,妾身已经让人去传今日弄脏谢公子衣服的奴才了,妾身怀疑那奴才是受人指使,故意弄脏谢公子衣服的,指使她之人想必就是幕后之人,待将她传来审问一番便知。”
此话一出,苏妙儿脸色大变:“娘!”
侯夫人在气头上,情绪不稳,呵斥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永昌侯与她唱反调:“有话直说。”
侯夫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闭上眼睛生生压住怒气,再睁眼时恢复了平日端庄的模样:“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你爹的话吗?”
苏妙儿惨白着脸,眼神游移闪躲,颤着声音道:“娘,别传那奴才过来可好,我……兴许那奴才只是无心之失,我看这件事与二妹妹还有谢公子无关,要不就算了吧。”
苏妤此时已经稳住情绪了,听见苏妙儿的话,没忍住嘲讽的挑了挑唇。
真是个蠢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问题。
不过苏妙儿也确实该担心,因为那个丫鬟就是她指使的,就是最后出了点意外而已。
苏妤仗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妙儿身上,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
正欢畅着,忽然感受到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她愣了一下,迅速收起笑容看过去,对上谢清澜平淡的眼神。
苏妤紧张一瞬后很快镇定,瞪他一眼,看什么?
谢清澜淡漠的移开视线。
重活一世也不算白来,至少知道了妻子的真实面目,自私又恶劣,前世成亲那么久,他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看到苏妙儿心虚的模样,侯夫人心猛的一沉。
很快下人来禀,说那奴才死了,死前怀里还抱着一堆金银首饰,似乎是打算畏罪潜逃。
永昌侯面色沉沉:“首饰呢?”
下人将首饰呈上来,侯夫人当即脸色难看,这些首饰全都是苏妙儿曾戴过的。
“嘭!”
侯夫人猛的一拍桌子:“荒谬!查,给我仔细查!连侯府嫡女也敢陷害,胆大包天,背后之人用心何其险恶,若查出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够了!”永昌侯厉声呵斥,“你当本侯是眼瞎的不成?”
苏妙儿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心虚之色溢于言表,瞎子才信这事与她无关。
永昌侯最重面子,并不愿此事闹大,此刻面上阴云密布。
许久,他沉声道:“传我命令,大小姐言行无状,顶撞长辈,禁足半年,夫人管束后宅不力,即日起剥夺掌家之权,暂且由老夫人代管,罪仆偷盗侯府财物,畏罪自杀,大卸八块后丢去乱葬岗。”
“侯爷!”
侯夫人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教训成那庶女,反而被夺了掌家之权,偷鸡不成蚀把米。
永昌侯板着脸:“还不带大小姐和夫人下去?”
苏妙儿被吓傻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拖出去时她猛的反应过来,大声道:“是苏妤!爹,是苏妤干的,是她教唆我,和娘没关系,求您明查!”
侯夫人闻言立马看向苏妤,眼神怨毒,恨不得剜她血肉:“侯爷,您听见了吗!”
苏妤心微弱跳了一下,不急不缓抬头看永昌侯,目光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父亲,女儿没有。”
谢清澜沉默两秒,应和道:“侯爷明鉴,草民本就与二小姐有婚约,便是心有不轨,也不会选在侯府寿宴上给侯爷抹黑,坏侯府名声,坏自己名声。”
永昌侯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面色和缓道:“不错,你与妤儿有婚约,便是见了面也算不得私会,正好,趁着今天,便将你们的婚期定下吧。”
“古人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本侯让人算过了,下月十七是个好日子,婚期便定在那时吧。”
如今是十一月初,婚期定在下月十七,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准备。
时间是赶了些,但永昌侯怕夜长梦多,省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还是尽快把婚期定下来的好,侯府家大业大,操持一个庶女的婚事而已,费不了什么事。
至于为何不等谢清澜明年三月春闱放榜之后,自然是因为雪中送炭的恩情更容易让人记住。
谢清澜是个可造之材,凭借永昌侯毒辣的眼光,可以肯定,他一定能考中进士,甚至状元的位置也能争一争。
苏妤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折腾反而把婚期给提前了。
“父亲!”
“但凭侯爷做主。”
谢清澜的声音与苏妤同时响起,无视身后人愤怒的要冒火光的眼神,谢清澜淡定谢恩。
永昌侯高兴道:“好,那就这么定下吧。”
两人被送出去,苏妤气昏了头,抓住谢清澜手腕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带。
谢清澜面色自如:“二小姐带我过来有何事?”
苏妤重重甩开他的手,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