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楼那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庞,仿佛古井不波,只见他轻轻一抬臂,不费吹灰之力,林大嫂和宋婶子便好似被看不见的绳索骤然提离地面,悬在半空,两人的身影在空中无助地蹬踹,却如同被定格的傀儡,分毫动弹不得。这一幕,既奇异又惊悚,就像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让人窒息。
两人面颊涨得通红,眼珠几欲凸出,明明拼命想喊出声,喉咙里却只有无声的挣扎,那感觉,比直接封喉还要令人恐惧,正是修仙者手段的高深莫测之处,超乎凡人想象。
围观的村名们皆是面露骇色,心中暗自嘀咕,这便是修仙人举手投足间的威能吗?一时间,场中静得落针可闻,人人噤若寒蝉。
众人正自惊疑不定,突然间,村民们只见那高高在上的仙人轻轻启唇,声音虽低沉轻柔,却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限制,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这声音,既不张扬,也不急促,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让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就连方才争执不休的林大嫂和宋婶子也停止了挣扎,愣愣地望向仙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上前来。”简单三个字,却如晨钟暮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忍不住想要遵从。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好奇,又有几分难以置信,毕竟,多少人一辈子都无缘得见仙人一面,更别说聆听其言。
不知怎的,大家都明白这句话是对着站着的虎子和宋婶子的孙子说的。
这一瞬,宋婶子家的小孙子宋小宝,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软得几乎站不住脚,小脸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抗拒。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小手胡乱挥舞,嘴里“唔唔”地发出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不轻,心中万般不愿上前。
可就在这时,仿佛有一股无形却强大到不可抗拒力量自背后涌来,让他不自觉地向前迈步,与虎子并肩而立,面对着那位高高在上的仙人李海楼,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屏息静气。
“符来”李海楼又说道。
虎子颤抖着小手,战战兢兢的托起引仙符。
李海楼轻轻抬手,不费吹灰之力,那引仙符仿佛有了灵性,自行飘离众人,悠悠荡荡,最终稳稳落入他的掌心。他闭目凝神,手指间飞快变换着繁复的印诀,口中低吟着晦涩难解的咒语,声音虽轻,却清晰地回响在每个人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之后,李海楼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冷峻地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道:“青玄宗所赐引仙符,乃天命所归,岂是尔等可以随意假冒的?”这一句话,如同春雷炸响在寂静的山谷,让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凛,感受到一股来自仙门的威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随后又开口“按照门规,冒名者,当诛!”
李海楼言毕,空气仿佛凝固,符船周遭隐隐约约浮现出几道肉眼难辨的银色光纹,它们交织旋转,瞬间化为两道无形却强韧的锁链,无声无息地缠绕上了虎子和宋小宝的四肢。两名少年惊恐万分,只觉身体一紧,便被无形之力束缚,悬空而起,如同被缚的稚鸟,挣扎着、哭喊着,却只能在半空中无助地摆动,丝毫无法撼动那神秘力量的束缚。
他们的哭号声在上空回荡,带着绝望与惊恐,却只见那符船上的李海楼面容平静,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骇不已,这便是仙门手段,高深莫测,令人生畏。
一直被家人视若珍宝的两人从来没有遭过这种大罪,两人不停的发出凄厉的惨叫“疼啊,救我,爹娘,救我!”
林大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往前爬,嘴里结结巴巴道“仙仙人,那那神仙牌真是我家的,林星是我二弟,神仙牌是他让给侄子的”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决绝地用尽全力将额头往地上磕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额头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这难以言喻的痛苦,继续磕下第二下。
当他的额头再次抬起时,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
李海楼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问道:“这引仙符,可是出自你二弟之手?他竟甘愿将此等仙家至宝,转让于你儿?”言罢,他目光微垂,静待回答。
林大郎闻声,身躯一震,连忙伏地叩首,额头上血痕斑斑,混着汗水与尘土,沿着鼻翼两侧蜿蜒而下,却丝毫不敢有所动作,只颤抖着嗓子答道:“是,小人不敢欺瞒,他,他确是我二弟。”
李海楼又淡淡抛出一句:“那林星现下何处?”
林大郎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犹豫,随即似是下了决心,急声道:“他,他上山祭祖去了,未曾前来。”言毕,声音低若蚊蚋,显然连自己也不甚相信这番说辞。
李海楼闻言,面上无波,眼中却寒光一闪,冷冷道:“生死关头,尚存欺心,妄图以谎言乱我仙缘,实乃不智。冒名者,当废;夺缘者,必斩!勿谓言之不预也。”言辞之间,透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仿若天罚即将降临。
李海楼的话音刚落,场面瞬间变得异常紧张。站在前排的村民们只觉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