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着,前提是要在规定的位置,我在里面睡,阿景在外面。”
“阿景,把抱枕放在我们俩个中间。”
周逸景按照南音音说的做。
“现在,谁也不可以越过这个抱枕,看谁睡得最快,谁就赢了,好吗?”
周逸景犹豫了,他想抱着老婆睡。
可他不想老婆不高兴。
周逸景声音闷闷的。
“好趴,老婆。”
“阿景乖。”
黑暗里,南音音摊开左手手心,上面见了血,刚刚为了不躺阿景发现她的异常,她死死握拳,指甲嵌入手心也没感觉。
南音音如同一团被揉皱的纸,无助地蜷缩在床上。
她紧咬着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不让一丝痛苦的声音逸出。
她怕对面的阿景发现了她的异常。
南音音的眉头紧紧锁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老婆?你睡了吗?”周逸景睡不着。
南音音刻意忍着神经传来的刺痛,压低声音,像平时一样回答周逸景。
“阿景,赢了明天有奖励。”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阿景快速入睡。
果然,没一会对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南音音依然在煎熬。
疼。
好疼。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似乎在呐喊着抗议。
南音音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南音音松开已经麻木的嘴唇,将右手握拳,送进嘴巴,牙齿死死咬着大拇指。
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所有的痛楚都封锁在身体里。
大拇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几缕鲜血隐隐渗出,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强忍着。
南音音整张小脸皱着,原本精致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