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潇发了疯似的,从夜魅冲出来,不顾车子流动,在街上逮着一个带黑鸭帽的女人就把人家脸扯过来看。
不是,这个也不是。
陆霖在包厢玩得正嗨,转头看见原本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不见了后,脑袋闪着问号。
刚刚寒老大不是还在这里好好坐着吗?
人呢?
陆霖不敢耽误,出来找人。
毕竟寒老大今晚喝了好多酒,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要知道寒老大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今晚才喝了几瓶就开始醉酒。
???
大街上乱扒人家帽子那个人是谁?
寒老大?!
陆霖赶紧去拦周寒潇。
可周寒潇力气大得很,陆霖根本拉不住。
只听见寒老大嘴里一直喃喃:“音音,不要走,音音,我错了。”
陆霖突然想起来韩羽,火速给韩羽打电话。
韩羽驱车赶到的时候,周寒潇红着眼,一副疯子的状态,陆霖爬在地上,抱着周寒潇的大腿,两人简直没法看。
“寒老大……你别走呀。”
“滚开!”周寒潇想踢开脚下的障碍物,没想到陆霖力气也挺大,死死抱着周寒潇不放手。
陆霖知道韩羽来了就有办法。
韩羽疾步走到周寒潇身边,直接在周寒潇手臂打了一针。
半晌过后,周寒潇冷静了许多,眼里恢复一贯的清明。
他看着脚下抱大腿,鼻涕一吸一吸的……陆霖?
冷声问:“你在我脚底干什么?”
陆霖听见久违的声音,喜极而泣从地上爬起来,“寒老大……你刚刚吓死我了。”
周寒潇看到韩羽,还有他手上的针,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又发病了。
只要一想起南音音他就发病。
三年来,他不断用工作量麻痹自己,不给自己一丝一毫分心的机会。
甚至白天他用了药,没想到晚上又开始发病。
周寒潇记得自己看到一个背景很像她的人,所以才会失控。
周寒潇躺在韩羽的私人治疗室中。
声音沙哑,酝酿着某种情绪:“韩羽,我看到她了。”
韩羽拿着药品的手微顿,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阿潇,放下吧。”
南音音死的那一年,周寒潇疯了一年。
是韩羽不断用药物稳定周寒潇的病情。
到现在,周寒潇对南音音的思念一年比一年更甚,夜里经常失眠,头痛。
以至于对药物有了一定的免疫。
韩羽是最了解周寒潇病情的人,也是最希望他能好起来的人,无论是作为他的医生亦或是好兄弟。
周寒潇怎么不知,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割舍不下。
只要一想起,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紧紧地裹住他,让他无法呼吸。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不断地收紧。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刺骨的疼痛,那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脑海中全是她的身影,一颦一笑,如此清晰,伴随疼痛,让他几近崩溃。
要不是韩羽研发的药,他早就没命了。
……
鲸吟工作室。
虽说是工作室,派头却和公司差不多。
前台有两个小姐在接待客人。
南婉昨晚没见到景帝,只能来景帝的工作地点堵他。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前台小姐礼貌地问身穿一身名牌的南婉。
看气质,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找景帝。”
“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代表xy来见景帝,和景帝的经纪人提过。”
xy不是华国最大的设计公司吗?
前台小姐礼貌回应:“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前台小姐放下电话。
“小姐,您可以现在接待室等一会。”
南婉笑着回应,走到接待室,期间有人端了一碗茶。
过了几分钟。
南婉看见一个留着长发,有些外国长相的男人出现。
赫然就是昨晚那个中等身材,一米七五的男人。
“您好,我是景帝的经纪人,托尔斯。”
“你好,我是xy的主设计师,南婉。”
南婉看了一眼托尔斯的后面,没有人。
“是这样的,景帝现在忙着最近的事情,关于和xy的合作,很抱歉。”
南婉没想到托尔斯一来就直奔主题,明显地拒绝了她,她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最主要,景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托尔斯,我可以见见景帝吗?我想关于这次的合作,我们xy可以最大给景帝让步,关于合作代言的利润,我们也可以让三成,另外,孟美佳是我大姐,我知道景帝最近需要回国发展,需要许多人脉资源,我可以保证给景帝提供国内最好的娱乐资源。”
南婉开始徐徐诱之。
托尔斯差点就想替景帝答应。
可一想到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托尔斯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