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知府衙门,那个老头一路高喊:“府尊大人下令,大家一起去王府,骂他们一顿!”
街上的百姓们闻言,都倍感沮丧
这就是请愿的结果?就只是骂一顿而已?
但那老头毫不在意,带着众人劲直来到王家门前,直接开骂。
“王家众人听着,尔等恶行罄竹难书,小老儿奉府尊大人命令,前来骂你们一顿”
萧宁满脸黑线,以袖掩面,无言以对。
这是认真的吗!怎的如此不靠谱?
王府之中的下人们闻言,全都笑了。
骂吧,骂吧,就当看小丑表演了。
老头开口:“王家众人听着,杀人父母,淫人儿女者,罪不可赦,当自杀谢罪!”
话音一落,王府门口看笑话的下人中,突然有八个人手如同被人控制了一样,双手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将自己活活掐死!
坐在大厅正中的王老太爷,脸色大变:“言出法随”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抬起,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咽喉。
随着力度的加大,他的脸色也迅速变得乌青,双眼圆睁,透露出无限恐惧与不甘。
“王家杀人夺财者,罪该万死!”
大门口,所有的下人同时倒地,府内,更有上百人瞬间丧命。
王老太爷脑袋一歪,一头栽倒在地。
萧宁眼睛猛然一亮……
通过官印看戏的沈兴发,脸色陡然大变:“言出法随!文海极境,这是何人?”
“王家虐待弱小者,罪该万死!”
砰的一声,王家内,又有百人倒地不起!
“王家欺凌乡里者,罪该万死!”
……
一道金光从知府衙门中升起,直射王府,沈兴发手持官印,踏光而来,大喝:“大胆,何人在此滥杀无辜?”
那个老头目光抬起,直视知府,一声断喝:“助纣为虐者,有何资格执掌官印?”
话音刚落,官印突然之间蒙上了一层暗影,金光消散,沈兴发从天空摔下,落在老头面前,脸色煞白
“哈哈!痛快!小老儿已完成府尊大人吩咐,你就不用送了”
那个老头大笑一声,接着一步踏出,就到了长江之上,再踏出一步,消失得无影无踪……
“咫尺天涯,言出法随,是哪位大儒?”
江都城无数人升空,望向长江,可是江面波涛汹涌,哪还有人影?
几名衙役冲入王府之中,但见满地尸体,五百余口人,除五十多余妇孺外,其余人众,全都惨死当场。
就连王老太爷,昔日的朝廷大臣,文心高人,也满脸青紫,死于非命。
“究竟是谁?是哪位大儒?”沈兴发脸色苍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王庶之是他的靠山,他之所以被派到江都城,也是因为王家的老家在此地之故。
如今,王家老家族人被一个大儒几乎全都骂死了!
而这个大儒,还声称是受他的吩咐!
这让远在京城的兵部尚书如何想?
灭王家的责任由谁来承担?
萧宁?还是那个大儒?
或者他这个知府?
沈兴发头都大了,目光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萧宁,怒道:“萧宁,刚才的大儒是何人?”
萧宁眨巴眨巴眼睛道:“府尊大人都不认识,学生怎会知道?”
“胡说!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沈兴发追问道。
“府尊明鉴,他是别人推荐的乡老,和我无关,府尊大人不要随便诬陷人,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学生告退。”
萧宁断然否认,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后,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刚才那个大儒,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当然知道。
就是刘伯伦。
特级白云边的香味,他可是熟悉得很。
萧宁回到萧府,所有家人在大门处分成两列,个个眼神热切。
他一进门,两排人同时大叫:“恭迎解元公回府!”
萧宁吓了一大跳,萧母从上方而来,抓住他的双手道:“三郎,好样的!娘已经备好祭品,你跟我来,今天,咱们让祖宗和你父亲高兴个够。”
五牲齐备,美酒飘香,祭品前所未有的丰盛。
自从萧府落难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风光时刻!
萧母点燃香烛,跪倒在地拜道:“萧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萧家十七代子萧宁,夺得乡试解元之位,这是萧家百年未有之荣耀,敬告先祖,共享尊荣。”
“三郎,你来上香,感谢先祖和你父亲庇佑。”
萧宁上前跪倒:“敬告父亲与各位先祖,宁幸不辱命,取得乡试解元,同时还有一事,王家作恶多端,激起民愤,已有高人出手,将王家为祸之人尽数斩杀,王家,在江都已断根!”
萧母猛地抬头,目光直勾勾看着萧宁。
“娘,是真的,孩儿亲眼所见。”
“好好好!你父亲泉下有知,当浮三大白,拿酒来!”
萧母连干三杯,大醉!
醉倒之前,让萧宁将这个消息传给远在边关的大哥!
萧宁很快就写完,但发出去之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