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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爷怎么看出来的?”南门越奇怪道。你搁这儿当算卦呢,还言之凿凿的说从我这个方向攻城。
南门越能做到这个位置,靠的也不是一身莽劲,称呼陆姑爷就说明这个人的玲珑心思。如果称呼陆瑾为总兵,他一个上官还需要回答属下不礼貌的问题?
称呼陆姑爷则强调的更多是一种私交,这当然就可以闲聊了,至于心底里到底有没有用此称呼来趁机轻蔑陆瑾的想法,只有南门越自已知道了。但陆瑾肯定是不会在意的。
说句不客气的,虽然南门越已经成了江北副提督,但陆瑾跟他早已经不在一个层面。
当你处在一个较低的位置时,内心总是极为敏感,怕别人看轻甚至瞧不起你,说句话都琢磨半天他什么意思。
但当你远超那个层次时,那些曾经在意的,回头就发现是那般的幼稚可笑。
“不明显么?我估摸了一下,搞不好他们在酉初就可能攻城啊!”陆瑾一脸的高深莫测,迎来的就是自家妻子在腰间的抚爱。
南门越嘴角抽了抽,你要不是沈家女婿,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城楼去。
过了一会儿,负责另外一边城防的叔父陆元戎也赶了过来。陆元戎不是官军,但他却率领江州货运局的几万镖师成了守城主力,所以也没有人敢看轻他。
沈皓本来想授予他官职,现在说白了皇帝已经不管江北了,都就算沈家的了,所以什么官职之类的自然沈皓说了算,但陆元戎拒绝了。他就想替自家侄子看着家底就行了,侄子那么能闹腾他还折腾个什么。
“陆老哥,你咋还过来了,你那边不管了?”南门越急道。
“啊?我觉得可能会从你这边攻吧!”陆元戎抓了抓脑袋,实在演不来这戏码。
难怪自家侄子不告诉自已呢,还不如不知道。现在光想着别露馅就耗费了好些心神。
南门越睁大了眼珠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叔侄俩有毛病吧?凭啥就从我这里攻啊,是我南门越好欺负咋地?
陆瑾笑了笑:因为你这里比较真!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时间缓慢前行,越来越多的沈家人出现在了城头。南门越都看傻了,你们当这是戏台呢?
可不是戏台么,今天可是第一次正规开战。
所以不光是知道内情的沈家人,就连正在招兵的澜江青年军官团都被陆瑾叫了回来,这可是难得的观摩机会。
时间慢慢的靠近了酉初,现在就连南门越心里也没底了,因为
“快快,这些贼人可能真的要打,此处留不得了,都赶紧下去!”这个关头,南门越说话也不客气了。
“南门将军放心,他们不敢攻打城楼,你防备好城墙就好。”
南门越一双眼睛冒着凶光,现在是真上火了。你当那些贼寇也看你夫人漂亮舍不得啊?你要不是沈家女婿,我现在就砍了你。
“行了,你指挥防守就行,这边就别管了。”沈皓说话了,南门越只好气呼呼的赶紧去布置人手。
酉初整,城墙下的澜江水军排列开了阵势,旌旗林立,云梯和攻城车不断往前,后方的投石机已经开始了运转。
随着一声声嘹亮的“我们家都督最漂亮!”的喊叫声中,石块开始纷纷往城头砸来。
城墙上面的士兵都听傻了,这些贼寇脑子不正常吗?你喊个什么玩意不好你喊这个?你们家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都督再漂亮能有我们沈二小姐漂亮?
城头下的士兵也很懵逼,谁知道为什么喊这个,反正是上官强制命令必须喊。毕竟知道他们有一个女都督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城头上的裴云瑞脸都憋红了,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不过相比这个,他倒更羡慕现在能参与攻城,要知道自已就不进来了,天天招兵有什么意思。
沈皓等熟知内情的人则是无语望天。努力的控制着嘴角,自家这个女婿实在太胡来了。
只有沈言溪,一身红衣站在城头,在漫天的飞石中,脸上的笑容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