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发现没有,这伙贼寇刚才没往这块儿扔石头啊!”后知后觉的沈正山疑惑道。
“哼!八叔公站在这里,贼寇有几个胆子敢扔石头?不要命了!”陆瑾冷哼一声。
旁边的沈皓都看傻眼了,自已这女婿要上了戏台,应该比知春院的姑娘演的还好吧?
沈正山嘴角抽了抽:“你八叔公要真有这能耐,还能让贼寇围在这城里?不早就撒豆成兵退了贼人!”
“那这是为何呢?”陆瑾一脸的求知欲。
沈言溪小手就放在了自家男人腰上,这不诚心逗八叔公玩呢么!
“明远,明远!”
沈正山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几声喊叫。
陆瑾转头看过去,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怎么把这几位给忘了!陆瑾还以为人家早走了呢!
杨希泰由杨敏祯和上官虎陪着,从城楼一侧上了城墙。
“明远,贼寇打过来?”杨希泰比陆瑾上次见过的样子要沧桑很多。
“适中!”沈皓忙迎了过去。
“咦,你小子活了?”正在过来的杨希泰突然看见陆瑾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陆瑾忙也跟着迎了上去:“世伯,晚辈都已经活了好几天了。你老这几天在哪儿修仙呢?”
“你小子身体好了,这嘴怎么还坏了呢!”杨希泰笑道。
这老小子怎么说话的呢,本督麾下现在几十万人马,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还敢说我?
“世伯说笑了,晚辈这几天刚好利索,也没顾得上问,还以为您回去了呢,没想到还在这江临呢。”
“回哪儿啊?还没回呢,就被这些澜江贼堵在这儿了!”提到这个,杨希泰就更闹心了。不光因此被罢官,还有家不能回。
“那这几天怎么没见过世伯呢?”陆瑾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希泰老脸一红,这从哪儿说呢?
“我爹爹还不是被这些澜江贼闹的,原来风平浪静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成了势,丢官倒是小事,就是心里憋屈!”杨敏祯在一旁说道。
陆瑾嘴角抽了抽,闺蜜这玩意真不能处啊,一口一个贼的说的也太难听了。
“要我说,这得恭喜杨世伯了,算是因祸得福啊!”
“你小子是说我留了一条命吧!”
“那可不光是留了一条命,你没看除了城外的这些人,上游的钟离千山也快打过来了。到时候这江州就是四战之地,没兵没钱的不是更麻烦。世伯现在退下了也好,坐看天下大势……”陆瑾随便一顿鬼扯。
反正和杨希泰现在聊这个比较尴尬,心里也发虚。好像自已和沈家联合把人家搞下台了似的。自已就是为人太正,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你小子是个会宽心的,现在你老岳父可是接了这个烂摊子了。”杨希泰笑道。
“那也没办法啊,皇帝扔给我父亲不管了。这江州,谁都可以不管,但沈家不能不管,因为我们的家就在这里!”陆瑾叹道。
“明远啊,你找了个好女婿啊!”杨希泰转身拍了拍沈皓的胳膊。
“溪儿,我看你们刚才聊的热闹,聊什么呢?”杨敏祯问道。
“祯姐姐,我夫君跟八叔公说,
“溪儿,你可别听这小子瞎说,你八叔公可没那么大脸。”
“加上世伯,肯定就够了!”陆瑾笑道。
“还有这等怪事?”杨希泰奇怪的看着四周,还真是,只有几个砸坏的地方。
“世伯在江北道威势太重,,石头不敢了!”
“老夫要那么重的威势,人家还能起兵造反?”杨希泰气道。
“世伯这就说错了,现在到处造反的人是看不上皇帝和朝廷,又不是世伯个人。世伯治理江北道多年,江北老百姓还是记得世伯的恩德的。”
“就你小子会说话,不过这事还真是奇哉怪也!不知道这些贼寇在搞什么名堂?不过看
“适中也看出来了?我刚就跟这小子说,对方的那个什么都督不可小觑。是个会治军的人。”沈正山说道。
“确实如此,光这个不怕死的劲头就是一支强军的基础,不知道要冲到什么时候。”
“应该也差不多了,死伤太重了!”陆瑾叹息道。这么个打法,一般城池还行,像江临这样的就算打下来,损失也太大了。
“你怎么还替人家可惜上了呢?”杨希泰道。
“晚辈还记得世伯上次离开时,叮嘱晚辈牢记家国二字。可是何为家国?晚辈以为有人才有家,有人也才有国。家国治理,当以人为本。现在虽是敌我两方,但这却都是活生生的人。”
“不谈伪善,世伯也知道,每次国家变乱改朝换代,无一不是损失大量的人口。等到天下平定,却因为人口不足而造成地多人少,国家贫困的情况,需要修生养息很久才能恢复国力。”
“所以不管是我方还是对方,晚辈都希望少死些人,这些以后也能快速恢复生产,否则怕是要几十年才能赶得上现在的人口规模,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好好,你小子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先天下之忧而忧,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比老夫的境界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