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卿。
陆瑾忙于周旋在各处,跟这个画道前辈说说画法,跟那个诗坛同道聊聊用词。都是似是而非,浅尝辄止,说了跟没说一样。太高深的他也不会啊。
在家伎们开场之后,接下来的乐曲也就轮不上家伎们弹奏了。现场来了这么多乐道大家,恭贺也好,切磋也好,乐道大家们纷纷弹奏成名曲。
陆瑾也不能例外,先是弹奏了一曲成名曲《高山流水》,又弹了一首全新曲子《梅花三弄》,赢得全场喝彩。
沈言溪和沈言韵眼眸里更是星星点点,实在不知道自家这夫君脑子里究竟有多少东西,以为他原来那些曲子也就差不多了,结果又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欢呼鼓掌,陆瑾早就知道自已能赢得些音乐方面的名声,全在于曲子,而不在于自已的琴技。
“哎呀,你小子,老夫还以为你是自谦,结果真是糟蹋好东西啊!”公羊千山抓耳挠腮,五官都快挤到了一块儿。沈言溪的两位先生也是。
他们都是大梁最顶尖的音乐大家,陆瑾在其他人那里还能靠着整体架势糊弄,可在这些人耳朵里,每一个微小的瑕疵都能被无限放大,进而扩展到陆瑾糟蹋了好东西。
“晚辈早就说了,晚辈就曲子还行,琴技一般般。”陆瑾汗颜道,老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你管这叫一般般?这叫很差好不好?好好的苍山牛肉你全给烧成了黑炭,把地儿让开!”公羊千山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卧槽!陆瑾老脸一黑,你是来砸场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