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猜最后谁栽?对了梁主编,除律师函外,你还会收到来自我的辞职信,月底了,这个月工资别忘了。你那些从我这里薅的钱给公司多买点窗帘吧。”
他拿过笔记本,走到门口,仍不解气,门外就是饮水机,程恩骄记得饮水机上面有装好了的水。
他一把拿过来泼到梁古田的脸上。
梁古田当即站起来,脸上错愕的表情夹杂着愤怒,程恩骄眉毛一抬,“surprise梁编,承蒙你的关照,这是答谢恩师的礼物,水洒了,我们也散了。再见。”
他扬了杨脸,隔空给了个飞吻。
恶心死老头。
:牛逼。
程恩骄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
在维初工作了两年,也没留什么东西。
跟着他的助理是一个女生,名字叫小青,他把U盘和电脑里的文档都转给了小青,顺便交待了下接下来工作的走向。
小青一脸伤感着看他,“程主编,你真的离职吗?我觉得跟着你工作特别好,舍不得你。”
程恩骄笑了,“屁,你跟我哪里有这么亲近的关系,平常都不跟我说话,我走了油嘴滑舌算什么意思?”
小青眯着眼睛俏皮的笑了,“我真的,从心里崇敬你。”
程恩骄干脆地交接完工作就准备走人,梁古田一般逼逼赖赖总结陈词半小时起步,他不想再跟梁古田碰面,很快地走出了公司大楼。
到了楼下,成少天发来消息:走了?
他回复:嗯。
成少天说:等等的,会结束了,我下来找你。
天齁冷的,程恩骄解开西装扣,撑了起来背着风点了根烟。他望着高耸的大楼,心里一阵不爽。
这就导致他肺里的气往上涌,狠狠地呛到了。
程恩骄把烟掐灭走到垃圾桶附近扔了进去。
成少天跑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开始笑。
笑完了,成少天呼了口气,化成白雾往上飘着。
“真走啊,工资可不少呢。”
“我缺那点啊。”程恩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了点,“我是唯我主义者,在这儿上班太憋屈了,我要走人了。”
成少天点了根烟,又拿出一根递给程恩骄,他接了,但没抽,别在了耳后,“兄弟支持你,你找到下家了跟我说一声,我也立刻走人了,梁古田是什么大傻逼,让人烦得恨不得给他两拳。”
程恩骄点头,“行,好兄弟,借我十块钱。”
成少天愣了一下,然后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是不是神经病,刚还说你不缺那一点钱呢!”
程恩骄看着手机里转过来的两百,喜滋滋地收了,“还有钱的本来,银行存了死期,不想取,工资都转给我爸妈了,最后的路费钱刚斗地主用去了。两百够活了,谢了啊兄弟。”
他又在手机里戳了几下,“我给你点了咖啡,你在楼下等等,多余的奶茶给小青送过去,让她好好工作。”程恩骄想了想,没别的事了,“我坐地铁去了,下次见。”
成少天在后面吼了一声,“上地铁前把你耳朵后头的烟摘下来!”
第2章
点了两天外卖,微信里的钱就已经被消磨掉了一半。程恩骄看了眼日历,那狗屁公司一般是月初发工资,通常还在七八号。
还有一周的时间,这样点外卖的日子是断然不能继续支撑他的。
于是他挎上了菜兜子,准备上市场买菜。
临了半路,程恩骄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他妈,他不太想接,但还是接了。
跟他妈聊天的时候他一般不轻易开口,他永远也琢磨不透老妈会因为哪句话哪个字眼而突然地情绪爆炸。
接踵而来的就是长时间的说教和谩骂。
要是人在跟前的话还得挨打,所以程恩骄不乐意接爸妈的电话。
在他看来,自己这一家人,包括自己,都没一个好人。
电话里静默了好久,魏则丽开口,“这个月工资发了吗?”
程恩骄无奈,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将脚搭到沙发的坎肩,魏则丽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语调明显的上扬,语气充斥着生气,“说了好多次了,你能别把自己的身体健康不当一回儿事吗,抽什么烟,你爸前年做手术因为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窗外下起了下雨,窗户突然变得很脏。
程恩骄站到窗户前,烟雾喷到窗户上使脏掉的地方变得模糊。
他当然知道魏则丽这通电话不是来要钱的,虽然最后他的工资有一半要给自己的父母。
但这通电话主要起到的还是警示的作用,意思是程恩骄太久没有主动联系自己的父母了,实在是有悖父母对他的谆谆教导。
电话那一头继续说,“所以你的工资发了吗?”
程恩骄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发工资不在这几天。”
“好吧,”也许是程恩骄低弱的声音有投降的那股意思,魏则丽不再说些别的,“琪琪这周会到你那儿待几天,你招待一下她。”
“琪琪?”程恩骄打开窗户,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窗外的仙人掌土壤中,他心里想,这他妈又是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