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美好的人,就该找个和他适配的伴侣。
程恩骄站起身来,园湖的拐角处有一个垃圾桶,他手里提着衣服,准备走过去把烟头扔进去。
苏填因看他起身了,于是自己拍了拍裤子的屁股,一些灰和草茬被拍打了下来,他也跟着对方后面。
程恩骄扔完烟头扭头就跟苏填因的眼睛对上,吓了一跳,随即又笑了,“你怎么……”他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我就是来扔个东西,不是要走。”
苏填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奇地询问,“为什么你点燃了烟又不抽呢?”
程恩骄回答,“我就是闻个烟味,你在我旁边我就不想抽的,但实在忍不住。”
到了傍晚这才知道春意的造访某种程度上只是错觉,冷风依然是不打招呼强硬的往人的怀里灌。
苏填因已经很久没有剪头发了,风把他额前的刘海儿吹得足够遮挡眼睛,又把程恩骄的衣服带着鼓起来,特别像一个气球。
程恩骄把手里的外套穿上,“被迫带人吸入二手烟就好像在犯罪。”
苏填因想说自己没关系,你的意志不必向我转移,但还是没有说,这句话有些奇怪了。
“走吧,好冷的风。”程恩骄把共享单车推上,“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归还共享单车的地方?”
苏填因愣了两秒,紧跟着对方身后,拿出手机查询地图,“附近接近两公里有一个。”
程恩骄没说话,点了点头就算应了。
等走了一半苏填因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路惴惴不安的心情是源于什么,猛地回头一看,长呼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椰丝是只聪明的小狗,哪怕自己的主人是个糊涂蛋,但小狗还记得跟着主人一起回家。
不过椰丝倒是走得没精打采,别说小狗了,人在外面玩半天又骑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中途差点摔好几回,尤其消磨人的心智和体力。
小狗也不是神仙,累了是非常情有可原的。
苏填因走过去抱起椰丝,椰丝现在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了,而是一只大狗,吃得又肥又壮,身上还脏兮兮的。
“你怎么那么胖,是不是该减肥了。”苏填因自言自语,戳了一下椰丝的鼻子。
椰丝累得都不旺了,舔了下苏填因的脖子就算是回应。
“要不把你的小狗放在单车上,”程恩骄手指了下萨摩耶,“我推着它,看起来它的重量不清。”
他眨着眼,“减轻一下苏同学的负担。”
苏填因眼睛扫了一眼那个单车,有些苦恼,“我怕它笨的能掉下来。”
其实这个单车虽然座位很小,还没人一个屁股大,但胜在不是单座,后面可以带人,椰丝这么大一个身躯横跨两个座位是没问题的。
程恩骄想了想,伸手撩起了下摆,做出要抽皮带的姿势,苏填因连忙伸手制止了他。
“不用不用。”苏填因又抱紧了椰丝,“就还有一公里,我抱着它歇一会,它后面活过来了就下来自己走了。”
程恩骄没理他,自顾自地解了皮带,然后提了提裤子,将腰部重复外叠了一道,避免裤子掉下来,然后眉毛抬了抬,示意苏填因把椰丝抱上去。
苏填因还没动作,椰丝会看人下菜碟,直接挣脱住苏填因的手,一股脑的跳到车上,还非常懂事的把前面的身躯抬了起来,方便人给它固定。
真不懂事,苏填因嘴动了动,内心吐槽这只小萨摩。
程恩骄面无表情地给小狗固定完,椰丝很感激的嗅了嗅程恩骄的手,以表示亲昵。
男人不着痕迹地撤回手,将手心在裤缝上擦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苏填因说,“继续走吧。”
地图给出来的时段距离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谎言,感觉又走了快半个小时,这一公里才走到头。
这中途苏填因想打报告申请换自己来推车,但程恩骄拒绝了,继续别扭的离着车座几寸远的距离推着车。
好不容易走到还车的地方,苏填因赶忙上前把皮带抽下来,椰丝欢喜的跳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毛。
他握着那根皮带,凑到程恩骄身边看他扫码准备付款,等码一出来,苏填因就扫着程恩骄手里的码抢先一步付了款。
程恩骄无奈地捏了下车把手,“好吧,被你抢先一步。”
苏填因笑了笑,露出两枚酒窝,“算学费了。”他晃了晃手机,露出付款成功的界面,“辛苦程老师带我学了一下午的车,我受益匪浅。”
程恩骄往后一靠,后背抵着单车的车座,夜晚朦胧的光照着他的脸,显出精美的仿佛被雕刻的面孔。
他说,“没关系,能帮到苏同学,我也觉得很荣幸。”
此时旁边的路灯“啪”地一声响,直接亮出了一个扇形的弧度,圈住了两人一狗的身影。
不太刺眼的灯光穿过程恩骄的发丝,因为他倚靠的角度是倾斜的正背对着路灯的,所以路灯模糊的光影和柔和的月光交替,可以大方的描摹出男人身形,好像是在他影影绰绰的身姿上勾了一条银边。
苏填因率先扭过头,无知无觉的用手里的皮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程恩骄上前抓住他的手,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