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盘膝坐在蓝色四棱锥中,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小队由不解到寻找,再到无功而返垂头丧气。
他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比如,那块刻有圣剑翅膀的令牌,对武魂殿到底意味着什么。
菊斗罗属于是比比东的爪牙,看到那块令牌后投鼠忌器,这说明至少出自武魂殿高层。
武魂殿还有教皇更高的职位?宗教裁判所吗?不对,宗教裁判所只是教皇用来铲除异己的利剑!
小队在悲伤中度过一个晚上,溪风却似乎走入一个误区,他尝试以蓝星的知识去理解这个世界。
那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溪风也曾寄希望于菊斗罗会返程告诉比比东,最起码来跟自己说一声到底怎么死。
等死,这才是最难受的。
在看着小队离自己远去后,溪风痛苦闭上眼,智慧与力量在这一刻毫无意义。
一个月后。
溪风的精神出现很大问题,他能看到一切,鸟儿飞起,落下,野生动物跑过,却无法触摸。
可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明明有轻易处决他的能力,却要将他囚禁在这里,看太阳东升西落。
阳光和雨,能够穿过这层屏障,直接落在他身上。
一次次的崩溃嘶吼后,溪风注意到一个问题,如果魂导器大行于世,最受伤的应该是顶尖的魂师。
毕竟协振的存在,证明一点,只要人数够多,可以轻易堆死一个修炼多年的强者。
本来,武魂殿该是最反对魂导器的存在,但比比东是个纯粹的野心家,她绝不会对自己下手。
难道这个绵延千年的宗门,还有老怪物存在?
溪风假定了一个目标,即为武魂殿的老怪物,他们作为这个世界的既得利益者。
魂师地位受到挑衅,世界将不再需要他们,利益被打破,肯定不是他们要看到的。
“我t真是猪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想一个月!”
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困住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第二,那些强者八成要他受尽折磨而死,只要能找到机会跑路,他们大概率注意不到自己!
转眼八个月过去,依靠着魂师强大的身体,他并没有死去,身体却骨瘦如柴,不复当年的标准。
这段时间里,魂力达到了50级的关卡,为了从这里逃出去,溪风甚至试过以记忆金属更换面容,却也无济于事。
风吹日晒雪覆盖后,溪风不再对外界世界感到兴趣,在第三个月时,他便感受不到饥饿的存在。
第六个月,溪风崩溃,每日咒骂,林林总总,没有丝毫效果。
他像是独立出这个世界一般,来往行人,都不会看他一眼,尽管他的衣服在阳光和雨水下已经风化。
今天是第九个月的最后一天,溪风百无聊赖地把弄着手里一块金属。
在这之中,太过无聊,对于魂导导弹的构想,他已经完成,并制作了很多用于实验的个体。
看着视野尽头出现的人群,溪风像是看外国人一般,看着这正常生活不多见的好戏。
“衣服残破,面黄肌瘦,眼中多是恐惧,习惯性向身后看,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
“逃难的人应该是麻木和绝望更多一些,这个状态,怎么像是……战争开始了?”
“况且,从南向北逃窜,必是边境出现问题,可这里是离天斗城一天车程的嘉陵关,这之前没有安全地儿了?”
溪风倒吸一口冷气,不应该吧,什么级别的战争,可以在这么短时间打到腹地。
不过这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如过往,溪风正在准备他的第五环。
参考第四环得到的经验,溪风将记忆金属打散,只留下遮盖面部的部分,足足制造了60枚用于协振的魂力储存器。
这也是他的极限,凭借现有材料最多可以单独获取第五环,第六环开始,就只能从外界找机会了。
只是,溪风苦笑一声,外界?这辈子还有出去的机会?
渐渐地,逃难人群靠近,他们的声音,传入溪风耳中。
“老大,我们这么去天斗城,真的不会出事吗?”
“操!难道在前线就不会死吗?天斗交给雪清河,就快亡了!”
溪风缓缓转头,再次观察了他们一遍,发现了更多细节,双手虎口处有老茧,其他地方却相对正常。
这说明是经常拿兵器导致的,眼神虽然恐惧,但在提起雪清河时恨意更多,这群人怕是逃兵!
雪清河继位这事,并不出溪风的意料,如果这段时间雪夜大帝没死,他反而会看不起雪清河。
“只要到天斗城,加入先驱者,即便是洪水滔天,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溪风心中一凉,坏了!冥月她们私自建立了先驱者?那块令牌的主人,想必已经盯上了冥月。
看了一眼地上安静摆放的六十枚戒指,溪风咽了口唾沫,又从储物魂导器中掏出一颗颗魂导导弹,放在周围。
以突破时的魂力波动引动魂导导弹,并借助他们带来的魂力震荡,想必可以吸引到关注。
如果先驱者在天斗城有分部,那么,如此大的协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