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言被叶向晚的气得浑身哆嗦。
她是封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慕千初这个贱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
不但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还让一个外人骂她是蛆虫。
她气冲冲地回到家,却在家门口碰到了纪梦。
“言言。”纪梦一边温柔地喊着封嘉言的名字,一边从保姆车上走下来。
只见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穿一件洁白的雪纺长裙,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越看越像一朵镶了钻的白莲花。
封嘉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她最讨厌别有居心的女人,纪梦和慕千初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封嘉言的反感落入纪梦的眼里,她心里面虽然不悦,但还是一脸讨好地走过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顺利嫁到封家,就要讨好她的家人。
封嘉言可是封寒的亲妹妹,是他最亲的人。
眼下正是慕千初和封寒冷战闹离婚的非常时期,她更要为自己提前铺路。
等她明正言顺做了封家少奶奶,区区一个小姑子,分分钟搞死她!
“言言,你去哪了?”
纪梦说着,上前亲妮地挽住封嘉言的胳膊,却被封嘉言一把拍开。
封嘉言还不忘了拿出纸巾在自己的胳膊上擦了起来,像是被多么脏的东西碰到了似的。
纪梦很恼怒,但还是赔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是谁惹到我们封家大小姐了?”
“关你什么事?你来干什么?”
封嘉言可不吃她这一套。
纪梦尴尬地捏了捏裙摆,柔声开口:“阿寒哥哥最近太劳累了,慕小姐还不理解他,一直和他冷战,我有些担心,慕小姐一直对我有敌意,我不好劝说,所以才来找你……”
封嘉言轻蔑地朝纪梦扫了一眼,“哟,这么关心我哥啊!”
纪梦娇羞地一笑,“那是因为阿寒哥哥对我好啊!”
封嘉言冷哼一声,“收起你那副狐媚相吧,我封嘉言不吃这一套。”
“还有,那是我哥哥,不是你哥哥,你咯咯咯叫来叫去,以为自己是母鸡吗?”
“慕千初她再不好,目前也是我哥的老婆,你一个知三做三的,跑到我家里来,还这么理直气壮,要脸不?”
“你……”纪梦的脸青白交加。
“管家,关门!放狗!消毒!”
封嘉言说完,抬脚进了门,接着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纪梦硬生生地吃了闭门羹,肺都要气炸了,转身气乎乎地上了保姆车。
这段时间,慕千初不再和封寒闹离婚,纪梦坐不住了。
她知道封嘉言不喜欢慕千初,所以今天才找上门,想利用封嘉言挑拨一下,却不想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
慕千初从那天被抓回家,表现得一直很乖巧安静。
白天她会躲在房间里认真的画设计图,吃饭的时候,也会准时的坐在餐桌前。
有的时候,还会和封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家常。
慕千初自知自己不是封寒的对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晚礼服设计出来。
等拿到二千万后,手里有了钱,就可以脱离封寒的掌控。
那个时候再申请离婚,远比现在要容易的多。
所以,她尽量不去招惹他,忤逆他。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尽量迎合他,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在封寒看来,慕千初的表现代表她的气已经消了,不再跟他闹离婚了,往后会跟他好好的过日子。
考虑她的身体刚刚恢复,封寒自然也没有再去折腾。
他很喜欢这种平静的烟火气息。
以前,慕千初一直在讨好他,努力做着一个好妻子,他反而表现的冰冷,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
经过了一些事,她的性格大变。
如今她回了家,封寒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
每晚下班回来,既便两人相对无言,但只要看到她房间里亮起的灯,就觉得无比安心。
越发的平静,越发有人坐立难安。
纪梦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封寒这个人虽然生性冷淡,但对慕千初却与旁人不一样。
他很容易被那个女人激怒,也恰恰说明,他是在意慕千初,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若是一直这么平和的生活下去,那她精心为自己谋划的上位之路岂不是要泡汤了?
“这几天,有没有拍到慕千初行为不轨的照片?”
纪梦没好气地开口。
经纪人一脸惶恐地回答:“没有,慕小姐这几天一直待在别墅里,连门都没有出过,我们在旁边蹲守的人,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过。”
“一群废物,要你们这些草包有什么用!”
纪梦气急败坏地骂着。
经纪人一脸的委屈,心想,人家不出门,她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直接闯进去把人硬拉出来拍照吗?
“那,还要不要继续蹲守?”
“守什么守?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