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妃,如意的脖子真的没事吗?”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吴夫人心疼的掉眼泪。
吴老太太也看向对方。
秦清解释道:“不要紧,如意只是外伤,看起来下人而已,伤口很浅,上几日的药便好了。”
两人见秦清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今日之事,多谢闲王妃帮忙,怪不得如意这丫头喜欢您,您真是个好人。”吴老太太道:“西桥救济灾民,吴家也在,当时便想上前与您打招呼,见闲王妃忙的很,不好过去。”
吴如意又恢复以往的欢快,吴夫人吓的按住他。
秦清只是走个过场,到了吴府,便换上闲王府的马车回了别院。
吴老太太见人走了,看向老大:“去楚家问问。”
“是母亲。”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总要想想如何收场。
自吴总兵死后,吴家便靠山楚家这颗大树。吴老夫人心里明白,楚家是看在老三的面子上,对吴家多番照顾,老大之所以能回京述职,也是楚靖庭的功劳。
既然上了船,自然是一家人,好在楚家是个贤主,吴家不委屈。
景仁宫内,愁云惨淡万里凝,皇后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今日进宫都
是亲近的人,却瞧见她这个样子,真是丢人,
皇后伸长了脖子等葛尹回来,心里祈祷一定把吴如意带回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想的都是如何补救,纵然她是皇后,也不能杀人不偿命,至宫规礼法与不顾。
太子还在关禁闭,根本指不上,亲家公,对,柳家,柳首辅。
他是内阁首辅,能左右皇上的意见,只要有他在,总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葛尹小跑着回来,喘着气禀报:“娘娘,不好了,吴家人来了,把人接走了。”
皇后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接走了,怎么能接走。
人一走,岂不是盖棺定论。
本以为吴家地位低下,又都是外官,在京中无人,即便吃了亏也不敢闹出动静。没想到吴如意居然是个硬茬,硬生生的抹了脖子。
这些年皇后谨小慎微,也就厉佑安当上太子之后,紧绷的神经才略有舒缓,没先到一不留神,满盘皆输。现在把柄递到别人手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皇后后悔的闭上眼睛,想起几日前皇上的嫌弃,也正是因九皇子,她忍了这么多年,为何到现在就忍不了了,非要与秦清挣个高下。
她一个丫头片子,毛
还没长齐,自己与她较真,不怕失了身份。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昨日草率的决定,酿成今日的苦果。
如今只等皇上的惩罚的圣旨。
景仁宫传出皇后病倒的消息,可众人却不关心,因为还有一件更让人无语的事。
太子妃柳媚儿听闻皇后病了,面进宫侍奉,却在宫门口遇到进宫面生的吴老太太。
本来两者相安无事,各走各的,巧的是葛家嫡女葛芸芊也进宫拜见姑母。
用柳媚儿的话,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葛芸芊瞥了一眼吴老太太,轻蔑的说了句:“破落户。”
吴老太太本就窝着火,皇后欺负她孙女,那她便欺负葛家人。习武出身的吴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宵小鼠辈也敢辱我吴家,给我打。”
一声令下,跟在身后的媳妇婆子,齐齐长上前,对着葛芸芊一顿拳打脚踢。
吴如意的奶娘,是个身强力壮的妇人,在吴家已有二十年,把吴如意当亲闺女养,如今老太太下令,自然是下狠手,一把抓住葛芸芊的头发,死死的摇晃:“就是你们这些嘴碎的人,在皇后跟前嚼舌根,我家如意才会自尽。不但不知悔改,还该与老太太顶嘴
,礼义廉耻都被吃了不成。”
葛芸芊是皇后的亲的侄女,更是葛家的嫡女,往日骄横惯了,众人都捧着,如今被人拽着头发打,瞬间慌了神,嘴里骂骂咧咧的含着:“东珠,快把这婆子拉开,我要禀报姑母杀了她。啊……”
柳媚儿吓的脸色惨白,扶着丫鬟退后几步,太吓人了。
奶娘本还想着教训一二便好,没想到此女居然还干嚣张,手上一用力,把头发往后拽,葛芸芊疼的抬起头,面露狰狞,恶狠狠的喊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啪啪啪
娘娘动作流畅的几个反手,彻底把葛芸芊打懵了,瞬间脸肿成了猪头。
站在不远处的柳媚儿,捂嘴憋笑,没想到葛芸芊也有今日,活该,让你妄想。
待反应过来,葛芸芊哇的一声大哭,冲上前与奶娘厮打起来,她们才两个人,根本不是奶娘的对手,更何况人家还会功夫。
不以为,葛芸芊和丫鬟被打的鼻青脸肿。
“是她,是太子妃不喜闲王妃,才会在姑母面前嚼舌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葛芸芊被打怕了,习惯性拉人下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柳媚儿。
吴家人打的顺手,哪还管那些,
奶娘直接走到柳媚儿跟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柳媚儿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脸上货拉拉的疼,接着便感觉头皮发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