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从打开的大门映进来,各大门派窸窸窣窣有了动静,准备出门寻找阵源破阵。
虽此轮晋级名额已稳,但谁不想要拿到最多的圣石,保证自己门派的前期优势?
紫炎界、天罗巫都想拿到最终的第一名,赢下圣塔,号令玄天七州。
而万圣宫,自然也想。
神木签在手的陆英更是野心勃勃。
这几日,万圣宫六人也找到了一些踪迹,他们心里不是没有猜测。
因此,陆英昨晚回去后,和百里珏俞笑笑商议一番,决定白日里盯紧紫炎界、天罗巫、青灵山,从这三个门派的动向来窥探昨夜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几大门派各有算计,在觑见青灵山挂在那的金缕蚕毡时,脚步皆是一顿,不约而同地驻足观看。
青灵山这是……在隐藏些什么?
金缕蚕毡微微一晃,长发飘飘的银玄第一个走出来。
他脸上带着一缕劫后余生的淡笑,对满屋虎视眈眈的修士视如无睹,步伐优雅地朝大门划去。
“银兄,请留步。”帝麒出声,“敢问你们这是……”
“嘘。”银玄阖上双目,困困地说,“别问我,我睡着了。”
众人:“……”
【您睡着还能说话还能走路的?】
【牛蛙牛蛙。】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嘎嘎嘎】
【这鸡窝头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帝麒在和他讲话,他就这态度??】
【就是,搁以前,帝麒的身份可等同于太子!该有的尊重总要有吧?】
【醒醒,你帝家王朝早倒了,如今是七州当世,修士之间人人平等,靠拳头说话好吧!!】
金缕蚕毡重重一晃,李灼华用鎏虹剑扛着炼丹炉大步流星走了出来,后边一左一右跟着沈鹤风和陆嘉垚两大护(鸡猪)法。
帝嫣然余光瞥见自家堂哥冷下来的笑意,垂下头轻扯了下唇角,然后恢复如常,自觉站了出来,面色亲和地问青灵山里最好欺负的那位音修:“陆师弟,能问问你们为什么挂上金缕蚕毡吗?”
陆嘉垚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有些心虚地看向天花板:“唔,这个嘛,嗯,那就是……”
沈鹤风翻了个白眼,打断陆嘉垚,回帝嫣然说:“为了遮丑啊。”
众人:“?”
沈鹤风摇头晃脑的:“你们想来不知道,温霜白和谢子殷是未婚夫妻吧?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身子冲动的时候,晚上睡一起就忍不住双个修什么的。唉,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几个看看就得了,总不好让你们也看去,这不得用金缕蚕毡遮一遮?”
众人:“?????”
玄天镜上。
有人在质疑:【真的假的?】
有人很震惊:【啊??这两人玩的这么开,在自己的师兄姐面前双修???】
有人很无语:【一听就很假,你
们还真有人信?】
有人很委屈:【但这小白脸道士说的和真的一样,他长得唇红齿白,看面相就是个好单纯的弟弟,不像会骗人哎。】
有人义愤填膺:【神棍就是这样子的!骗死人不偿命呐!!!】
帝嫣然笑着说:“沈师弟,莫开玩笑了。”
“沈鹤风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万年老二!”一根火红的鞭子凌空而来,直朝沈鹤风抽去。
“大爷的,我现在是第一!第一!陆英已经被老子赶到万圣宫了好吧!”沈鹤风一听老二就炸,但他打不过温霜白啊,怪叫着连躲带爬的跑远了,“银师兄你家师妹要杀人了,你快管管啊!!”
闻言,前头的银玄刷地加快速度。
天塌下来他也管不了的。
温霜白咬牙切齿地追出去,放话道:“我今日不把沈鹤风抽成干尸,谢子殷就穷五百年!”
落在最后面在给沈鹤风的辟谷丹加料的谢子殷:“?”
他请问呢?
关他屁事,又不是他在造谣。
【好精彩好精彩!快打起来,我就爱看这个!!】
【青灵山这是……闹翻了?】
【不知道啊,看不懂,看起来感情很好,听起来感情很差,给我整晕了。】
六人就这么插科打诨地走了。
帝嫣然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走远,视线落在他们经过的地方,那里,有很细微的尘土在太阳的光束中飞旋流转。
帝嫣然眸光一沉,勾了勾唇角,对一旁的帝麒柔声道:“阿兄。”
帝麒接二连三被青灵山下了脸面,虽面色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唇角笑意依旧如春风温柔,但心下已是不快:“何事?”
帝嫣然附耳过去说了几句。
帝麒垂下眼帘,忽而一笑,说:“先走吧。”
短工不可偷懒,白日不可留在屋内。
-
玉犀谷的人在无所事事地遛狗。
大黑狗今日在经过村里祠堂时,又很激动地跑到一处墙角,那里有个封死的狗洞。
大黑狗一个劲地去刨去蹭,似乎想进去。
玉小狸努力拉着狗绳,给大黑狗塞了条尾巴吃,抱着狗狗的肚子,蹲在墙边,疑惑地问她的师兄姐们:“这狗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