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里迢迢来这荒凉的边境,又有何要事?”
阮嫣儿递去茶盏,然而女修却没接。
她甚至可能压根没听到嫣儿说什么——在青觞剑被放在桌案时,女修便被这柄木剑吸引去了全部心神与目光。
她的神情和气质骤然变了,忧愁与疲倦一扫而空,仿佛沙漠之人终见绿洲般,却仍在怀疑是否是海市蜃楼……
青衣女子一错不错凝视木剑,眸光颤动着。
她的身子难以自控朝青觞剑那边倾斜,如坐针毡,桌下一双纤纤玉手死死绞在一起,似是迫切想取剑上手一观,可又觉冒犯或不敢。
见她如此变化的状态,阮嫣儿快藏不住剧烈的心跳。
但她仍假装疑惑,持茶盏问:“阁下怎不用茶,莫非是不喜?这边到底荒凉,条件不如城里,如有怠慢还望莫怪。”
“不…不,在那之前……”青衣女子柔和好听的嗓音变了调,转头死死凝视阮嫣儿和紫鹊,“敢问千面夫人,此剑是您从何处得之?”
紫鹊喉咙滚动,假装咳嗽般捂住了嘴。
试探果真有了回应……
她常用的剑早已是心印,今日却配了青觞。
阮嫣儿攥紧茶盏,语气故作好奇:“此剑漂亮,本尊不过偶然得见,甚是心悦,故而取之。可阁下何有此问?”
“因此剑名为青觞……它曾属于我的故人……”
青衣女子的肩膀和语气一同颤着,目光却一片荒凉。
她倏然催动无匹的灵气,凝视她们时泛起决绝:“你把青觞剑的主人怎么了?该死…!你把他们怎么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