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贝子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软轿放在地上,白曜他们都化成兽形睡在她身边。
贝子下了软轿,伸了个懒腰。
阿尔已经蹲在一旁煮粥了,今天吃海鲜粥。
幽冥从贝子怀里钻出来,抱起她蹭了蹭。
贝子纤细的手臂环着幽冥脖子,轻声撒娇。
“好想洗澡,身上有那只蟾蜍扁兽的味道。”
看她这娇滴滴的样子,幽冥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小嘴被亲得微微发肿才放开她。
拿出了帐篷搭好,然后把浴桶中放满了热水,把贝子抱了进去。
洗完澡贝子在脸上,抹了厚厚一层面霜。
野外风太大,把脸吹得干了可不好。
幽冥在背后烘干她的头发,贝子在空间掏出加绒的高筒袜套上,然后穿上一件兔毛做的抹胸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短款的淡粉色外套。
看起来像个毛绒绒的小雪球。
把烘干的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两侧,更添了几分风情。
贝子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带着小得意看着幽冥。
“哪像个怀崽崽的,多漂亮!”
幽冥半眯着眼瞧她,嘴角勾笑,低低地应了一声。
听到他回应,贝子两个小手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啵”了一口。
奖励!
两人刚走出帐篷,就看见多琳站在门口,贝子这才彻底看清她。
不再是记忆中腼腆的样子,发量更加稀少,身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的,深深浅浅全是疤痕,胸前还带着深深的牙印,脸上脏兮兮的。
最严重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兽印,处处都体现了这个雌性经历了什么。
走近时贝子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往后退了几步。
“能让我也洗洗吗?”
多琳小声开口,眼睛盯着贝子看她表情。
贝子一愣,浴桶只带了一个,还不等贝子回答。
蛛蛛带着一个拎水的桶走了过来:“你用这个吧,去那边丛林里洗,帐篷要收起来了,我会帮你看着。”
水桶里面放了水,贝子伸手试了试,凉的,雌性用凉水肯定会生病的。
小指勾了勾幽冥,轻轻抛了个飞吻,眨了眨眼。
幽冥不情愿地往水桶里加了热水。
多琳深深看了贝子一眼还是点头,蛛蛛带着她去了另一侧的丛林。
贝子想起她还没有衣服,从空间拿出一件自己不穿的兽皮长裙,这件长裙是闲来没事贝子自己缝的,针脚很乱,但是还挺结实的。
那白曜他们做的衣服送给她,估计他们要气死。
拿着兽皮裙走到丛林轻声唤:“多琳,我来给你送兽皮裙,放在这个叶子旁了。”
贝子扒开草丛看见了赤裸的多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吓了贝子一跳。
身前两个顶端已经缺失,上面还带着牙印,是被人硬生生咬下来的。(ps:这个懂我意思吧)
浑身布满了兽印,张牙舞爪的各式兽印,有的已经被划破。
贝子不敢再看,声音带着颤抖:“你慢慢洗,我们等你。”
转身走了出去,曾经那个小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流浪兽真不是人!
贝子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着海鲜粥,情绪明显不高。
蛛蛛凑到她身边,小声嘀咕。
“贝子大人,能不能再给我几块兽皮铺在身上?”
贝子有些疑惑地看他:“嗯?”
蛛蛛有些难以启齿低下头,幽冥和神归发出闷笑,白曜也在一旁红着脸。
弄得贝子莫名其妙。
神归俯到贝子耳边:“你的朋友有点味道,在流浪兽群被救出来的雌性,已经不成样子了,雄性鼻子都能闻得见。”
听到这话,贝子明白过来了。
自己刚才闻到的味道是什么,心里更加难受,现代人的思想让她面对这些事多了几分同情。
在空间拿出一副草药捣成泥,包起来跑到丛林递给多琳。
“把这个敷在下面,很好用,以后我每天给你一次,十天左右就会好了。”
流浪兽不会在乎雌性的死活,更不会注意清洁,贝子这个草药还是之前上大学时,教授告诉他们的一个古方,可以用于一切妇人病,立竿见影。
多琳深深看了贝子一眼,没说什么点点头。
贝子走回去又拿出几块厚兽皮递给蛛蛛。
“这个一会铺上,让多琳坐下,她现在不能着凉。”
蛛蛛点头应了。
“快把我熏死了,和那个蟾蜍一个味道,不然我才不会那么积极给她打水洗澡。”
贝子有些无奈:“这不是她自愿的,不可以因为这个就排斥她,蛛蛛,她没做错什么。”
蛛蛛点头,刚成年的他有些不明白。
他觉得雌性就应该是贝子大人这样的,香香软软又温柔。
但是他也知道,被流浪兽掳走的雌性,都是这个样子。
多琳洗完出来,身上的脏污已经消失不见,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兽印。
“要不要划掉?我可以给你做些防止留疤的草药。”
多琳摇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