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枚五分的硬币,递给那名端着盘子前来收钱的说书学徒。
“……”
“经历过实战?”
“嘿,每到关键时刻,你这就断得恰如其分呀!……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凭太祖皇帝神威,那一枪定然击杀了西夷领兵大将。”
在齐国,除了传统的正旦(即春节)、元宵、寒食、端午、中秋、重阳、腊八等节日外,还有建国日(6月20日)、万寿节(在位皇帝寿诞)和圣元节(8月5日,太祖皇帝驾崩时间)三个官方节日,在这些节日期间,民众纷纷会盛装出行,或者于繁华街区饮宴聚会,或者于郊外走马观景,稍事放松一下终日劳碌的心情。
随着台上说书人的惊木落下,茶馆里顿时轰然一片。
“先不说那会咱们齐国有没有射程超过几百米的狙击火枪,就算有,也不能在超过那么远的距离上,准确地一枪就击中西夷领兵大将。”
“这位兄台曾在军中服役过?”那名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延良。
“嗯?”李延良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哦。”陈根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几枚硬币,琢磨着,这一天下来,吃了延良哥不少零嘴,还有茶馆里的糕点茶水,听了书,可不能再让人家替自己付车钱了。
“要不,我也去从军。除役后,多少也有一份像样的前程。”陈根民说道:“延良哥,你觉得如何?”
“也不是很远,可以走回去的。”
“哦。……延良哥,你这是去哪?”
“有何不敢?”
“可是……,可是……,可是我们齐国最后不是打败了西夷吗?那肯定是太祖皇帝临阵一枪击杀了西夷领兵大将,才会有这般结果。”那名女童犹自不服地说道。
“哦……”陈根民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咋打不中呢?……那可是太祖皇帝!”
“那还用说嘛,西夷领兵大将被太祖击杀,那后面的仗也不用打了,牛将军只需挥动旗杆,我大齐天兵自然如砍瓜切菜般地将那西夷尽数歼灭。”
话说,我跟你很熟吗?
“咳咳……”那名青年男子见李延良没有回应他,倒也没生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不满兄台,我也曾在军中服役过三年,也打过火枪,放过火炮,但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阵。说起来,我是深以为憾呀!”
在他们度过一个快乐的青少年岁月期间,会培养出诚实、果断、勇毅而独立的性格,以及对同学和老师的坦率,还有对齐国优越性的无限认同。这或许就是齐国教育的一个理念之一。
“延良哥,你说太祖皇帝那一枪能击中西夷领兵的将军吗?”陈根民砸吧了一下嘴巴,听得有些意犹未尽,从桌上端起一杯粗茶,一口喝光。
哎,不对呀,那是太祖皇帝亲自操枪射击,难道也打不中吗?
“你胡说!”突然邻桌的一个女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延良,大声地说道:“这段书我听了两遍了,那个西夷将军就是被太祖皇帝一枪远距离击杀的!就因为西夷将军被太祖击杀,我们齐国才打赢了第一次国土保卫战。”
“喝了一肚子茶水,不想走了。”
“大哥,人家好像有些瞧不起你!”
“没错,他就是在敷衍你。”那名青年男子笑着说道:“人家觉得就算在口头上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欺负孺子。”
“乘坐公共马车回家。”
“据我所知,我齐国陆军当中,有一兵种为狙击手,在阵战当中,会频频击杀敌军重要目标,以此瓦解敌军攻势。这位兄台为何如此笃定,太祖皇帝持着那杆枪,嗯,姑且它是一杆狙击枪吧,不能准确击中那西夷领兵大将?”
“我齐国陆军当中确有专门击杀敌方重要目标的狙击手,其持有的火枪射程也高达七八百米,并且在五百米内可以有效杀伤敌军。但是,能准确击中两百米外的目标,即使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也无法完全做到。故而,在实战当中,我陆军狙击手在击杀敌方重要人物时,往往会人组成一队,朝目标方向进行一次齐射,以火力覆盖的方式狙杀敌方军官。”李延良见对方几人虽然身着普通,但气度不凡,而且还有两三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想来是某个豪门贵族子弟。
“那……,那你敢上战场吗?”
“哗……”
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延良,便起身,带着那名女童和几名随从护卫离开了茶馆。
在明理街后巷一家热闹的茶馆里,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听着看台上说书的观众中,就有不少年轻女子和中年妇人坐于其中,大大方方地听书。说到精彩处,也会清脆地喝一声彩,随众多听众一起抛几枚硬币过去。
“啧啧……,延良哥,你看他们乘坐的马车,可真漂亮!”陈根民从窗户外探出头,看着下面的街道,“我猜他们一定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少爷和小姐。唉,这些人呀,一出身就衔着金汤匙,不愁吃喝,一辈子荣华富贵。呵,他们要是到了战场上,定然会吓得尿裤子!”
“可咱们齐国除了立国那会有危亡风险,至今历八十多年,都在积极向外开拓,怕是轮不到大哥这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