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上的方帆可调墓到与龙骨成直角状,这样在顺风情况下可最大限度地吃风。当船只需要换向时,船长只要打破船首三角帆与后樯纵帆之间的平衡即可借助于风压和舵压,迫使这个庞然大物换向。
一艘齐国典型的四桅方帆船上的桅杆、帆桁和索具加起来的重量超过了60吨,但它们比起老式木桅杆和欧洲的麻索具不知结实多少倍。作为一种传统,齐国高速帆船常用的控制帆桁和风帆的操纵索具是沿用吕宋地区的麻索具--吕宋诸岛因为拥有丰富的野生蕉麻,已成为南洋地区最大的麻索具产地。
帆船高处的索具及其他笨重物件十分复杂多样,某些帆桁竟有30多米长,其中部直径达半米最大的帆翼,干燥时就有一吨重。如将索具中的金属线、索链和吕宋麻绳索头尾相接,它们将会绵延数公里。
但万变不离其宗,齐国的快速帆船总要遵循最基本的设计原则。作为主动力源,三根巨大的主桅杆上挂有十余张方帆帆型设计成短而宽,这样既便于操纵又具有最大的受风表面积。
不过,快速帆船纵有万般好处,但在操作使用起来却有一个较为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为了控制船上复杂而巨大的风帆,需要为其配备更多的水手。一艘排水量两千吨左右的风帆船,从船长到最底层的水手学徒,定员超过三百多人(若是战舰的话,人数会更多),其中轮班的操帆手就多达近两百余。
而同等规模的纯蒸汽船,所有操作人员加起来最多也不过五六十人,工作的重心也从风帆操作转至底舱蒸汽机驱动设备的运转和维护。
随着船舶蒸汽驱动设备的发展和改良,在近二十多年,许多信誉卓著的商船为了准时、可靠地提供服务,开始大规模的采用蒸汽-风帆混合动力船。在航行过程中,主要靠蒸汽机,而把帆装作为辅助推进工具。它们只在机器有故障时才驶帆继续航行。
而军舰,则在巡航时都靠风力驶帆航行,而在无风或风向不利时,才求助于蒸汽机。
不过,已经进行了两年多时间的齐英战争,让装备了螺旋桨蒸汽战舰大放异彩,使的齐国海军在数场海战中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优势,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刺激各国海军展开一波大规模的风帆战舰改蒸汽战舰的热潮,并由此传导至民间船舶当中。
在这个时期,如果说有一种交通工具能改变世界的话,那么肯定是铁路。
这种陆地交通利器的发明,使得缺乏港口的内陆地区也更紧密地与贸易中心、政治中心联系在一起,资本、人员、技术的交流更加快捷、廉价,国家在关键时刻能够动员的人力物力也比以前涨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没有这个玩意,那么农业社会就还是农业社会,囿于距离上的隔阂,整个国家处于事实上的分封制,即大小地主们作为皇帝的封臣、包税人及官僚预备役,事实上统治着占人口绝对多数的农民,效率低下、产出有限,这农业国家谈何兴起?
而除了铁路外,排在第二的毫无疑问则是大吨位钢制轮船了。它具有航速快、载货量大、成本低、操作人员少等优点,还无视风向和洋流,简直就是为了贸易而生的发明。
齐国两三千吨级钢制轮船甫一面世,就有大行其道的趋势,很可能会极大改变殖民世界的进程。如今他们已经在研制一款全新的八千多吨大船,如果成功的话,必将再度震惊世界,将整个海洋和陆地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祈顺”号客轮在离开永安时,沿途遇到的船只便多了起来,其中就不乏钢制轮船,喷吐着滚滚浓烟,吭哧吭哧地航行在海洋之中,相错而过时,便会拉响洪亮的汽笛声。
客轮上的乘客也多了一些红毛绿眼的西洋夷人,这让范阿贵看了顿感稀奇,在甲板上透气时,或者餐厅里吃饭时,对他们频频打量。
嘿,这些夷人也是前往汉洲本土的吗?
这些夷人不仅长得跟他们截然不同,就连吃的东西也不太一样。在船上的餐厅里,这些浑身长毛的夷人,每日三次点心,两次大餐,先所食者,无非是烧炙牛羊鸡鱼。再则就是甜馒头(面包)、糖饼(饼干)、几片水果。喝的也是凉水、糖水(可可)、牛奶、菜肉汤、甜苦红酒,更有牛油、黄薯、白饭等物。
嗯,这些夷人看着应该是有钱人,穿得非常体面,吃得也非常丰盛。
范阿贵看着,不无嫉妒的嘀咕,瞧他们吃的东西,滋味怕是还不如他手中的一个大白馒头,蘸点辣酱,就一根大葱,更有味道。
那些夷人吃的牛羊鸡鱼无非就是用火烤了烤,外面那层又黑又焦,里面的肉却还是生的,又腥又硬。就连鱼虾都是又酸又辣的,红酒尝了尝,也又酸又苦,滋味实在难以下咽。
不过,也有一些夷人更热衷于餐厅里的东方佳肴,不过,那副吃相,别提多滑稽了。因为使不的筷子,便举着小刀和叉子将一盘好好的菜肴搅和得稀烂,甚至吃得性起,直接上手去抓。
真是白白浪费了荷包里的银钱!
英格兰特命全权公使、维明顿男爵斯宾塞·康普顿对于自己不论出现在船上什么地方,都引起诸多人的窥视和围观,感到非常生气,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冒犯。
作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