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为了杀一儆百,制止工人再次发生此类聚集游行之事,政府自当要予以重惩大戒,以警后者。哼,至于那些浑身铜臭的商人,又能成什么事?”
“其实,我齐国跟历代王朝并无什么区别,依旧是权贵之家高高在上,卑末小民被踩在脚下。昔年,太祖皇帝曾言,要建立一个大同世界、人人平等的新国度,不过是一句虚妄之念罢了!”黄千人愤然地说道。
“再者而言,全国税务稽查已行数月,查实脱逃税款之商人不知凡几。我等可曾听闻有商人被判刑罚?一个个无非是追缴税款,并处以罚款而就此揭过。彼辈商人涉及税款多者数万,少者亦有千元,金额不可谓不大,但处罚却如此之轻。而民间普通百姓若有损害公私财物者,往往不过数十上百元,则动辄被判苦役或者流放,此诚可叹呀!”吕文栋说道。
“说得好!”吕文栋赞道:“当年太祖皇帝曾数度言及,士农工商,四民平等,皆为国之支柱,不可偏废。既然士、商可秉政立法,工农亦可为之!浔阳县工人集会请愿,数千人骤然汇聚,震动国内,此番力量,实为工人蕴藏强大之源,当可借之,以为工人张势。”
随着齐国工业化向纵深发展,各种社会问题也随之产生,引发了一系列新的社会矛盾。
首先,由于城市化速度过快,许多城市缺乏一定程度上的总体规划,城市布局也渐显混乱。城市的交通,供水,居住和卫生条件很差,甚至远不如刚刚建国时期。部分城市没有完善的下水道,垃圾和粪便成堆,严重污染了居住环境。特别是在工人集中居住的棚户区、租赁区,不仅生活环境恶劣,治安状况也十分严峻。
同时,工厂的大量出现导致环境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坏。煤的大规模开采和使用产生和释放大量的烟尘,二氧化硫,一氧化碳和其他有害的污染物,造成了齐国许多城市雾霾严重。
随着工厂和城市人口的增加,河流污染也变得十分严重,两个月前,建业城水源污染事件,最终造成一百二十六人死亡,五百余人不同程度感染腹泻、呕吐、消化系统等各种疾病。
过去四十年间,齐国还发生了三次霍乱,夺去了两万多人的生命。霍乱爆发的原因是水污染。而空气污染等也带来了多种传染病的流行,在齐国,肺结核,肺炎,支气管炎等成为常见病而且导致了大量的死亡。
齐国自立国时,通过不断的移民,再加上国内生育率的高涨,使得国内人口在数十年间不断增长,但在1710年后,死亡率却开始上升--排除正常的生老病死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则是各种工业化后疾病的增多。
环境污染和流行病越来越严重,自然引起了政府和社会的关注。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泰平十六年(1720年),敕令院通过了《帝国河流保护律》,规定,禁止污染任何作为公共供水的水源。泰平二十年(1724年)又颁布了改善工业城镇环境的《城市公共卫生律》,要求把污水和废弃物集中处理,并规定地方政府负责供应清洁卫生的饮用水。
有鉴于建业城水源污染事件的爆发,敕令院正在酝酿和讨论出台新的《饮用水源污染防治律令》,避免再次出现类似水源污染的案例。
在解决空气污染的问题上,齐国政府和敕令院也通过一系列法律。早在绍宁十二年(1697年),政府就通过了控制蒸汽机和炉灶排放烟尘的律令,并要求将污染重大的工矿企业尽可能地搬迁至城市的下风口位置。泰平二十年(1724年),敕令院通过了《碱业生产律》,要求国内制碱行业通过有效手段抑制60的排放物。
工业革命不仅提高了社会生产力,还改变着齐国的经济格局。随着工业革命进入高潮,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至泰平十六年(1720年),汉洲本土的城市人口比例已经达到50以上,人口超过10万的城市也已经有20多个。
工业革命加速了机器制造、冶金产业、煤炭开采等新兴行业的兴起。在工业革命之前,齐国的经济重心位于北部建业府地区。随着新领地的开发扩大,以及机器生产的出现,使得煤铁丰富的东南和西南地区迅速发展起来,出现了广陵(今汤斯维尔市)、云阳(今麦凯市)、大兴、郢州(今澳洲纽卡斯尔市)、临淄(今悉尼市)、南都(今墨尔本市)、桂州(今珀斯市)等新兴工业城市。
齐国工业的兴起也使得国内工商业阶层迅速崛起,他们开始寻求自身政治地位提高,滋生了参与国家管理的要求。
不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还是为了更好的便利自身工商产业的发展,齐国的资产阶级除了加大培养下一代子女,使其努力通过政府的遴选考试,进入官场充当家族的潜在保护者外,还积极与权贵之家,乃至皇室寻求联姻,从而间接影响国家权力阶层,为其发声,充当利益代言人。
甚至,一些工商“大鳄”通过对共济会、养济院等福利机构捐赠大笔钱财,受到皇家的名誉爵位敕封,从而获取了崇高的社会威望,并因此跻身于敕令院,亲自参与各种法制律令的修订和颁布。
齐国的工业发展过程中影响最大的无疑是产生了规模巨大的工人阶层,人数达数百万之众。但在社会整体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