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吓唬我呀?”程士德不屑地说道:“这么一个数千人的港口城市,还能因为我们两艘船进港,就敢将所有商品都给涨价?”
嗯,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人安心!
他一边随着长长的队列向码头东侧慢慢走去,一边抬头四下张望。
“奶奶的,来了这么多船!……哎,赶紧的,那些罐头、酒水,还有果蔬,全都按照你刚才的价格,立马给我定下来!”
——
“缓过劲了,一個个都排好队,跟着我走。记住喽,不许乱跑,要是走失了,小心被警察和军队给捉了去,全都给关到苦力营!”
淮阳城的上空飘荡着几股浓浓的黑烟,在晴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目。恍惚间,甚至还能听到城中工厂里传来轰鸣的机器声。
更别提,吕宋王国在北部地区还拥有几座储量极为丰富的金矿和铜矿,每年以此获利百万元。有了钱,人家就不断地加大移民力度和各种军备建设,使得卫国与吕宋之间的实力差距是越来越大。这让卫国君臣平添生出几分焦虑和……不甘。
待齐国殖民开发殷洲地区后,知机的卫国商人遂也组建船队,跟在齐国人身后,挤进了跨太平洋贸易中,以图吃点残羹剩饭。
哦,可能还有海产品加工厂吧。
刚才还在船上的时候,便看到西侧码头,有一条足有几间房子那么大的鱼被吊杆从船上拖出,然后被工人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再通过载货马车往城中运去。
真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一条鱼,齐国人是咋把它从海里捞上来的呢?
汪水根是被殷洲贸易商社从温州招募的一名“合同矿工”,前往怀远地区(今旧金山)采挖黄金。
按照双方的契约规定,汪水根每个月将会获得折合大秦银元十五块的月薪(但要扣除三块钱的食宿费),为殷洲商社服务五年。
合同期满后,他可以选择拿钱返回大陆,也可以选择留在殷洲,购买土地,安家立业,成为齐国海外领地国民。
不过,汪水根和众多被招募的“合同矿工”在签署契约时,内心深处却是无不希望在赚到一笔丰厚报酬后,高调地返回秦国,买几亩水浇地,盖一栋大房子,然后再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一堆小崽子,美美满满地过日子。
那些齐国的招募人员闻知他们的愿望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但他们的笑容,却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是鄙夷?
还是不屑?
管他的,齐国人这么有钱,应该不至于骗他们,况且大家都是华夏同胞,炎黄血脉,不至最后坑了他们。
说实话,若是齐国人跟他们签订一份前往汉洲的劳务契约,说不定他们届时服务期满后,还真的不回秦国,开开心心地留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并且有机会的话,将家里的亲人全都接过去,一起过好日子。
殷洲嘛,那就算了,听说荒僻得紧,偌大的一片地方,还不如我们温州府的人口多。
在码头东侧,排列着十数栋规模巨大的仓库,还有大片大片被清理出的空地作为货物堆场。但在仓库和货栈空置的时候,也多被安排停经此处的移民船上的乘客。
汪水根等一众契约矿工和随行男女移民,就会在这些仓库里,或者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稍事休整几日,以便为下一段旅途补充足够的精力。
至于那些手头有钱的商社人员和水手,则是乘坐马车,兴奋地相约前往淮阳城中去吃顿美美的大餐,然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狠狠地睡一觉。
——
“总督。”一名护兵取出刺刀,将一个硕大的椰子凿了洞,然后恭敬地递给威夷总督闵元夏的手中。
“嗯。”闵元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将马鞭扔给护兵,双手接过椰子,丝毫不顾忌形象,抱着便喝了起来。
“痛快呀!”感受到椰子的甘甜和可口,徐徐海风吹来,闵元夏不由舒服地哼了一声,随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听闻,在汉洲本土,有些聪明的商人还将这椰子水勾兑砂糖和可可,然后进行灌装售卖,价比高档酒水。伱们说说,我们威夷总督区是否也可投资创办一家工厂,生产此种灌装饮料?”
“总督,怕是不可行呀。”威夷总督区民政司参赞董嗣哲苦笑着说道:“威夷岛不论是距离汉洲本土,还是距离大陆,都太过遥远,这饮料若是生产出来,仅长途运费一项,就足以使其价格没有任何竞争力。要想将之卖给过往商船,或者殷洲地区,怕是也没足够的购买力。”
“哦,那可惜了。”闵元夏看着手中的椰子,不免有些失望,“这椰子虽然能买些钱,但委实价格低了一点,对整个总督区的财政弥补,无甚太大意义。”
“略胜于无吧。”董嗣哲明白这位总督想要努力增加地方财政,以便可以对威夷岛进行一番大规模的建设,便出言安慰道:“随着往来船只和人员的增多,这椰子多多少少也能为辖下百姓创造几许财富。再者而言,椰子壳、椰子树,也是百姓最好的取火材料,可减少岛上木材的砍伐力度,对整体环境是大有裨益的。假以时日,待殷洲几个总督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