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我们的尊严和生命呢?
说起来,自两年前齐国在爱尔兰王国驻军以来,那些军人们一直都表现得极为遵纪守法,从不滋扰地方百姓,甚至还时不时地开放军营,邀请地方官员和乡绅庄园主参观齐国士兵的军事演练,以此增强双方之间的友好关系。
当两年前,英格兰人按照《长安条约》规定,所有殖民官员和军队全部撤出爱尔兰(仅暂时保留北部三个郡的管理权),承认爱尔兰王国的独立时,爱尔兰人民的民族情绪高涨到极致,所有人无不为此喜极而泣。
对此,饱受外国人(英格兰)欺辱的爱尔兰民众便觉得齐国人是在推脱和敷衍,并对行凶者施以包庇。
在城中心的市政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千爱尔兰民众,五百多荷枪实弹的爱尔兰王国士兵和警察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将不断向前涌动的人流死死地挡在外面,以免冲击到广场里面的齐国人。
当年,英格兰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齐国人不会取代英格兰人,再次将我们爱尔兰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吧?
——
10月10日,科克。
“兹有帝国驻爱尔兰陆军第二十五混成团三营二连中士张辉宝、上等兵刘喜贵于八月十五日深夜……”
这名宪兵校尉军官念一段就会停下来,等待旁边的爱尔兰通译官将他的话语翻译成爱尔兰语,告知在场的所有爱尔兰民众。
“……为伸正义,彰法制,帝国驻爱尔兰联军总司令部特予颁布此惩戒令,肇事凶人张辉宝、刘喜贵处公开鞭挞十五记,剥夺军职,流配黔州,罚做苦十五年。”
“哗……”在场的爱尔兰民众听到宣判后,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行刑!”那名宪兵校尉军官森然地下达命令。
随即,几名宪兵将两名犯事的士兵扒了上衣,露出赤果的脊背,并将其死死地摁在一条长凳上。
“啪!”一记响亮的皮鞭响起。
“啊!”
“哎呦!”
受刑的两名士兵发出痛苦的哀嚎,每个人的后背也立即显现出一道恐怖的血痕,被摁住的双手也开始下意识地挣扎扭动。
“1”!
被邀请上台监刑的两名爱尔兰人大声地报数。
“啪!”
“啊!”
“2”
“……”
“唉……”公使卢允宗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显无奈之色。
“这下子,爱尔兰人应该满意了吧?”宋世麟听到卢允宗的叹气声,转过头来,面色清冷地说道。
“宋将军,若是有士兵在本土做出此等恶行,就能逃脱惩戒吗?”卢允宗听到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不由冷声反问道。
“若是敢有士兵在本土作奸犯科,自然要军法从事。”
“那是了。”卢允宗说道:“说起来,这两名士兵的处置,已然是从轻发落了。若是在本土侵犯妇女,还要杀人灭口,怕是逃不掉以命相抵的下场。”
虽然这两名士兵最终被判罚流放海外,行十五年苦役,但熟知流刑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些流放犯人一般在海外最多被苦役管制年,就会被释放为自由人,丝毫不耽误他们种地做工,乃至跑海行商。
更不要说,他们还有军人背景,在海外领地更是受到地方殖民政府的欢迎和优待。
殖民开拓,保卫领地,不都是指望这些好勇斗狠之辈吗?
“其实,爱尔兰人已经默认了这件事的最初处理建议。”宋世麟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眼那边正在观刑的爱尔兰司法和安全大臣杰夫·亨德里克,语气颇为不善地说道:“但我们却偏偏要节外生枝,搞这么一出公开处刑的戏码。这对我帝国驻军司令部而言,算是脸面丢尽了呀!”
“宋将军此言谬矣!”卢允宗晒然一笑,伸手指了指四下群情激奋的爱尔兰民众,“你信不信,此番事了,爱尔兰人更会亲近我们齐国人。相较于昔日英格兰人的残暴和贪婪,我们齐国人的形象将会变得无比亲切和高大。陛下和内阁要将爱尔兰打造成我齐国在欧洲的典范之地,除了不断在政治和经济上加以扶持,使其展现出非同一般的繁荣和富裕外,还要彻底收服其心,将爱尔兰牢牢地捆绑在我们齐国身上,成为制衡英格兰,经略欧洲的战略要地。”
“你们文官政府就是喜欢搞这些施惠于人的把戏,妄图通过小恩小惠就能收其心,略其国,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呵,只要英格兰伺立于旁,爱尔兰人就会紧紧地抱住我们的大腿,不敢生出任何别样的心思。几百年了,英格兰人留给爱尔兰人的心理阴影,估计是永远都消除不了的!”
且不说数百年前,英格兰人如何极尽苛刻地奴役和压榨爱尔兰人,仅在最近的数十年前,英格兰人就曾对爱尔兰施以了最为血腥的屠杀。是时,英格兰爆发内战,爱尔兰人想试图摆脱英格兰人的殖民统治,独立建国,发动了武装起义。却未曾想到,英格兰王国内战甫一结束,作为虔诚清教徒的克伦威尔就对天主教徒爱尔兰人的这种“背叛”行为,展开酷烈报复。
在英军的铁蹄下,短短三年时间,仅150万人口的爱尔兰岛就由于屠杀、饥荒、疾病、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