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哨的长官看到班长这样懒散地靠在墙垛后面抽烟,怕是要遭到一番严厉的训斥,那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这并不奇怪。”马蒂亚斯·莱索特看到一队满载货物的马车从城门口鱼贯而出,连忙与同伴避让在路旁,“奥斯曼帝国即便再强大,也只能止步于维也纳,根本无力进入欧洲腹地。而波斯帝国经过阿富汗部族武装的一番打击,国势便一蹶不振,只能一头扎到齐国人的怀抱,勉力支撑起帝国的框架。”
“哦,也是。齐国人几乎控制了波斯人的内政外交,可以算是波斯帝国背后的主人。”
“但齐国人就是用这七八千人将数万俄罗斯军队打得溃不成军,几无任何还手之力,被一路撵到马内奇河畔,并最终向齐国人割地求和。”
“有区别吗?”
“是呀,狂妄自大的齐国人。”马蒂亚斯·莱索特吐槽道:“从东印度群岛,到环印度洋,直至地中海和大西洋,他们几乎圈占了所有的海上战略要地,还控制着东西方航线上的关键要冲。不论我们走到哪里,似乎都能感受到齐国人的影响力。”
“哦……”申福安闻言,紧绷的身体不由立时松懈下来,还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
“可俄罗斯不同,虽然他们位于蛮荒的东欧地区,更是处于一种落后的斯拉夫文明,但不可否认,不论是从国土面积来看,还是从人口规模来衡量,俄罗斯都应该算是一个欧洲大国。巴尔干地区的斯拉夫人跟他们同种同源,如果要让俄罗斯冲入摩尔达维亚或者瓦拉几亚地区,势必会在黑海地区坐大,保不齐整个欧洲大陆就会受到他们的冲击。不要忘了,俄罗斯的军队规模仅次于我们法兰西王国,而且自彼得一世后,整个国家就显现出浓浓的攻击性和扩张性。”
“真没劲。”吴金定撇了撇嘴,随即靠在墙垛上,将身上的军大衣裹紧了一点,又无聊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支卷烟,用火褶点燃,惬意地吐了一口烟圈。
“真没劲呀!”吴金定将卷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无聊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福安,你知道咱们陆军驻防在什么地方最舒服吗?”
“……是本土吗?”申福安下意识地答道。
本土繁华热闹,还有许多喧嚣的城市,几乎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商品,而且物价还很低,能买不少好物什可以捎回老家。
即使不驻防在汉洲本土,但只要在汉洲临近的总督领地,那也极好的。因为,这样的话,距离自己的家乡就会很近。
“狗屁!”吴金定又吸了一口烟,“驻扎在本土又啥好的?哦,除了离家里近点,还有啥?啥都没有,没有功劳,也没有战场缴获,屁都捞不上一个!……对了,你是哪里人?”
“班长,我是吕宋的。”申福安低声说道。
记得好几个月前,自己随着一批补充兵来到这座岛上时,不是已经给班长说过了吗?
“嘿,吕宋呀,那够远的。”吴金定砸吧了一下嘴巴,“你从吕宋过来,差不多路上就要走四五个月吧?我琢磨着,兵役处的长官咋不把你就近分配到南洋或者琉球呢?”
“……我不知道。”申福安愕然地应道。
是呀,自己出生在吕宋的吕中岛(今宿菲律宾务岛),别说汉洲本土没去过,就连岛屿都没出过,却未曾想到,服了兵役后,竟然会被分配到这般遥远的地中海。
也不知道,村里跟他一起参军服役的伙伴是被分到哪里了。
在学校读书时,从地理课本上了解到,我们大齐幅员辽阔,世界各地都有我们的领土,想来那些刚刚入伍服役的士兵也都是像他这般零零散散地洒得到处都是。
“班长,你还没说咱们军人在哪驻防最舒服?”闲扯了一会,申福安对方才那个问题很是好奇。
“哦,在哪驻防最舒服?”吴金定将手中的卷烟吸完最后一口,然后将剩下的烟屁股扔到地上,“那自然是驻防于印度了。在那里,军官且不论,都是过得像大老爷一样的生活,就连咱们这些大头兵,也是享福至极,可以随意使唤那些印度土人来伺候咱们。听说,随便花块把几角钱,就能把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人裹到床上来。……嘿,在印度呀,只要是咱们齐国人,那简直就能横着走。就算打起仗来,也轮不到咱们齐国军队出手,只管端着枪监督那些印度当地仆从兵冲锋陷阵。……战场缴获嘛,甚至都不用咱们自己去挑拣,自有那些仆从兵给伱送过来。而且呀,还得是挑最好的送来。他奶奶的,凡是从印度驻屯军除役复员的家伙,几乎每个人都搂得包裹满满的,回到家乡后,便能盖大房子,娶漂亮媳妇。……那日子,别提多美了!”
“是吗?”申福安眼中流露出无比羡慕的神色。
“当然了,印度驻屯军名额有限,只有一万二千人,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吴金定说道:“不过呢,除了印度外,波斯、琉球、日本也是不错的。哦,对了,欧洲的爱尔兰王国也是一个很好的驻防地。在这些地方,咱们齐国人地位高,福利也好,随便花点小钱,也能寻摸一个女人给你生孩子。”
“那些海外总督领地呢?”
“那得要看什么地方喽。”吴金定靠在墙垛上,悠然地说道:“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