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1429年,时任丹麦、挪威和瑞典的共主(卡尔马联盟的国王)的波美拉尼亚的埃里克(即丹麦国王埃里克七世)颁布了一条法令,规定所有通过厄勒海峡的非丹麦船只必须在赫尔辛格的最尖端的克伦堡停靠,接受检查和缴纳税款。由此,便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的挂牌收费行为。
不过,丹麦人却并没有因为瑞典转变攻击目标而放松警惕,反而也开始整军经武,积极备战,准备利用俄瑞战争的契机,看能不能再如同上次大北方战争那样,联合几个波罗的海周边几个国家继续围殴瑞典。
神圣罗马帝国又跟奥斯曼人掐了起来,在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丹麦王室的滚滚财源却是其它需要通过厄勒海峡进行贸易的欧洲国家的烦恼。这些国家的船只不仅承担着海上航行的自然风险、船只折旧成本、水手们的工资等等,还得上交一大笔通行费,而丹麦只需要架起大炮,伸手拿钱,好不轻松。
法国也只是不疼不痒地发出一个外交声名,但却丝毫没有积极干涉的意思。
王室人口庞大、生活奢侈,必定需要大量花钱,但丹麦王室的主要经济收入却是来自对外国船只的收费,很大程度上减少了本国财政的负担,相应也减轻了对民众的搜刮和剥削程度,算是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社会矛盾,或者说把矛盾转嫁到过路的外国船只上。
瑞典人还真特么地挺能打!
就在丹麦人无比纠结,又忐忑不安之时,他们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未几,萨克森和波兰组建了一支五万余的联军,北上攻入库尔兰境内,以期挽救岌岌可危的俄罗斯局势。
丹麦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君主制国家,王室血统可追溯到有八百多年前,可见丹麦君主制是多么稳固。
丹麦人见此情形,立时噤若寒蝉,并婉拒了俄国人和波兰人的出兵要求,准备继续观望。
所谓路通则财通,丹麦人便打起向来往船只收取过路费的主意。
为了保证过往厄勒海峡的船只听从命令,丹麦在海峡最窄的两岸修建炮台,架设大炮,不招呼的船只将会面临来自两岸的炮击,甚至有被击沉的危险。
然而,万万没想到,丹麦王国所抱的这个大腿却被一个远道而来的印度洋霸主给狠狠地砍了一刀,血涌如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腿变得纤细,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所以,取消厄勒海峡通行费是欧洲各国的共同心愿。
更不要提,齐国连招呼也不打,在战争期间擅自占据丹麦所属的法罗群岛几座岛屿,严重侵犯丹麦领土主权。
厄勒海峡位于丹麦西兰岛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瑞典最南端之间,连接着波罗的海和北海,大致呈东南-西北走向,长度约为一百多公里,最宽处有三十公里,最窄处仅四公里,水深在12-28米之间。
丹麦人有理由怀疑,他们两家可能还有针对丹麦王国的阴谋,或者对波罗的海的瓜分计划。
这要搁着在齐国身边,不说要将其占领,那也绝对要打上门去,拆了它的收费站,然后宣布这个海峡自由通行,不受任何限制。
波罗的海和北海之间的天然水道还有大小贝尔特海峡,但也都被丹麦控制着,同样是丹麦的内海。为了防止有些船只绕道,丹麦在这几个海峡也照样实行收费制度。
于是,丹麦王国立即派了使者前往阿姆斯特丹,邀请齐国驻欧总代表潘广峰访问哥本哈根。
然而,到了1730年6月,瑞军与萨克森-波兰联军在里加展开一场规模宏大的会战,英明神武的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率轻兵从联军侧翼登陆,然后奔袭一百多公里,突然杀至联军身后,大破联军,几乎复制了三十年前经典的纳尔瓦战役,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瑞典人跟普鲁士达成了某种私下交易,将西波美拉尼亚领地让给了普鲁士人,以换取对方在这场战争中的中立态度。
然而,瑞典免征厄勒海峡通行费的特权并没有维持得太久。1720年,丹麦加入反瑞同盟,跟许多小伙伴对瑞典展开围殴,并最终战胜瑞典,再次趾高气扬地向瑞典船只征收厄勒海峡通行费。
虚惊一场,让丹麦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由在胸口不断地划着十字,感谢天主的保佑,感谢上帝的庇护。
可是在1523年,瑞典脱离了邦联,独立建国了。于是,丹麦便视瑞典船只为外国船只,开始征收通行费用。
厄勒海峡是波罗的海和北海沿岸国家相互沟通的最重要通道,来往的各国船只不计其数。
但奇怪的是,丹麦王国都这般破落样子了,但仍旧能守着厄勒海峡收取往来商船的过路费,而没遭到其他国家的一致抵制。
那么,倚为臂助的英格兰王国指望不了了,丹麦王国又该寻哪条大腿来抱?
齐国人!
尽管此前作为英格兰王国的盟友,丹麦王国在齐英战争期间站位存在偏差,但好歹并没有与齐国发生直接的武装冲突。
瑞典人在干翻俄罗斯人后,很大概率会调转枪口,来找我们丹麦王国的麻烦。
瑞典原本是丹麦-挪威-瑞典组成的共主邦联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