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器,大多数都是靠“手搓”出来的,不仅工艺水平落后,质量不稳定,而且生产效率极低。
从萨法维王朝新军手中缴获的火枪和火炮,一看就是很高级的玩意,不仅射击速度快、稳定性高,故障少,而且工艺先进,操作简单,维护保养起来也甚为方便,甚至比从欧洲那边传过来的火器质量还要高出一筹。
而帝国新军所装备的武器自然是由齐国人提供的,听说隔壁奥斯曼人的大部分武器装备也都来自齐国,在与欧洲联军对抗时,都发挥出了极为关键性的作用。
所以,要是能跟齐国人搭上线,与他们开展贸易往来,赚不赚钱倒是次要的,但一定要能从他们手中获取足够多的武器装备。
从坎大哈,到津门城,最后来到苏拉特,跟一波又一波的齐国人会谈后,易卜拉欣·汗从中敏锐地发现,齐国人似乎并不是像他们所宣称的那样,全心全意地去扶持和帮助萨法维王朝,使其重新焕发帝国荣光。
是的,齐国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对萨法维王朝加以制约和堤防,避免这个昔日帝国再次强大起来对齐国形成反噬。
他们乐见呼罗珊地区与萨法维王朝维持分裂状态,甚至是要纵容纳迪尔拥兵割据,从而给整个波斯造成某种不稳定因素,籍此削弱萨法维王朝的中央威权,方便他们齐国人从中上下其手,左右逢源,继而获取巨大的政治利益和商业利益。
那么,作为纳迪尔的代表,就必须要在会谈中充分利用齐国人这种心理,抓住机会,向他们进行一番真挚的“表白”。
不论是牵制或者平衡萨法维王朝,还是帮助你们齐国将势力扩展至中亚腹地,我们纳迪尔军事集团都能做到,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你们齐国人投资的对象。
——
“潘大使,呼罗珊地区纳迪尔欲结好我齐国,谋求双方之间的商贸和军事合作交流,对此,你可有什么具体见教与我等?”
在齐国驻印度地区的外交专使公馆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为驻欧总代表、全权公使潘广峰接风洗尘。驻苏拉特的所有齐国军政高官、军队将领,以及知名学者、大商人悉数到场,莫卧儿帝国派驻于苏拉特的总督、当地的王公、买办商人也应邀参会。
公馆的大厅内装饰得富丽堂皇,挂满了精美的壁画和雕塑。华丽的灯柱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宴会厅。晚宴的气氛热烈而愉悦,印度乐手们演奏着美妙的乐章,为宾客们营造出温馨的氛围,十数名美丽的舞姬应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所有的宾客们身着华美的服饰,或端着酒杯,或托着餐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际应酬,交流着各自的见闻与趣事。
晚宴上的食物和酒水也是无法忽视的亮点,尽显宫廷风范,餐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与美酒,让人望之心生垂涎。整个晚宴充满了欢声笑语不断,美丽端庄的妇人和小姐们穿梭其中,使人目不暇接。
在宴会厅的主宾位上,潘广峰端着酒杯与驻印度地区外交事务专员翟光乾轻轻碰了碰,浅酌一口,然后举着筷子夹了一片肥美的鱼肉送入嘴中,慢慢地咀嚼着。
“翟大使所问,可真有些难到潘某人了。且不说我未曾亲历印度和波斯地方事务,无法准确做出相应的判断,就是事权避讳,我也不该对此妄加置啄,随意品评。”
“潘大使客气了。”翟光乾笑着说道:“谁不知道潘大使浸淫外交事务二十多年,处理过许多纷繁复杂的外交争端,化无数干戈于无形,乃是我齐国外交事务中扛鼎之人。此次,受诏返回本土,想必定会更进一步,就算是入阁拜相,也是应有之事。”
“翟大使,你这话可就有些捧杀我潘某人了。”潘广峰矜持地微笑着,“此次,受诏返回长安,乃是正常的外交事务铨职述事。至于此后的事务安排,尚需陛下和总理的安排。呵呵,入阁拜相,固所愿尔,但实不敢就此奢望。”
“潘大使无需这般谦逊,这十几年来,我齐国在欧洲外交事务上,成绩斐然,陛下和总理想来是看在眼里的。”齐国驻苏拉特财税监察使何廷表说道:“去年陛下登基大典,整个欧洲除了少数几个不识抬举的撮尔小国未派出使者前来长安恭贺外,几乎所有主要欧洲国家皆派出以尊贵的王室成员或政府大员为代表参与此次典礼,着实让咱们齐国长了脸面,陛下和内阁想必也对此甚为满意。这一切,都赖潘大使多年来所为之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呀!如此,陛下和总理岂能慢待了潘大使?”
潘广峰闻言,嘴上虽然连连说着不敢,但心中却是甚为得意。
在接到内阁的召回命令前,他也提前从国内收到相关讯息,现任外交事务部尚书卢公伟因身患重病,难以理事,所有部务管理皆由左尚书郁文渊代署,眼见着就要接任尚书的位置。但不知何人爆料,郁文渊竟然曾收受过北明巨额献金,使得该国在“不经意间”获取大量齐国有关针对北明的外交政策,极大损害了齐国的国家利益。
在此背景下,外交事务部的掌舵人选便在各方势力推举下,意外地落到了潘广峰的头上。待他返回长安,觐见皇帝陛下后,便会正式接任尚书一职,成为这个庞大帝国制定和确立对外政策的主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