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考察了,但是布雷顿角的土壤很薄土地贫瘠,并不适合阿卡迪亚人的农业生产,毕竟阿卡迪亚人是农民而不是渔民。
五年多时间,除了寥寥数百阿卡迪亚人迁移至魁北克或者路易斯堡外,大多数人则继续安守家园,耕田种地、出海捕鱼,成为齐国之民。
当齐国人要求解除阿卡迪亚人的武装时,他们对此倒也没有太多的怨言,解除武装就解除武装吧,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又不打仗要枪干啥?
况且,齐国人手中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爱尔兰雇佣军,强行反抗,属实不智。
但是,也不知道谁给齐国人提了个建议,那就是要求所有阿卡迪亚人向大齐皇帝和陈王宣誓效忠时,要当着上帝的面前宣誓,这下问题就来了。
其实,阿卡迪亚人已经被要求宣誓过两次了,一次是1690年菲普斯(此君曾为马萨诸塞第一任总督)那个家伙占领皇家港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1710年英格兰再次占领皇家港,投降条款里面便有宣誓效忠的内容。
所以,宣誓效忠对阿卡迪亚人来说,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这次,齐国人打算更进一步,他们要求阿卡迪亚人在上帝面前起誓:当战争再次开始,阿卡迪亚人要拿起武器站在齐国一边打击敌人。
这……
拿起武器打击齐国的敌人?
在新大陆齐国的敌人是谁?
很显然,不是英格兰人,就是法国人哪!
被异教徒占领当个顺民已经足够屈辱了,再拿起枪来,可能会去杀自己的同胞?
于心何忍!
更加糟糕的是,这还意味着跟法国人的老盟友米克马克人为敌。有趣的是,米克马克人比阿卡迪亚人更“爱国”。阿卡迪亚人对站在哪一边还有些羞羞答答,米克马克人则坚定地站在法国人这边(真有些不可思议,其中有近半数信仰了天主教),认为这种态度就是一种背叛。
如果阿卡迪亚人胆敢宣誓效忠,立马就会被米克马克人视为死敌,被米克马克“锄奸队”消灭,这可是个现实的威胁。
这不得不说,有人给齐国人出了一个好主意。
对于阿卡迪亚人来说,在上帝面前宣誓,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一旦许诺,那只能跟着齐国人一条道走到黑了。
将来我们法国人要来收复阿卡迪亚,难道我们要拿起武器,跟随齐国人共同反击故国军队吗?
若是,阿卡迪亚人拒绝宣誓效忠,会被齐国统治者认定为非国民,将被克以重税,强制服劳役,并剥夺任何政治权利。
当然,阿卡迪亚人也可以选择一走了之,离开自己的家园,不受齐国人的鸟气。
但是,要抛弃数代人的积累,选择远走他乡,这何其艰难!
很多阿卡迪亚人权衡利弊、思虑再三,绝大部分被迫以上帝的名义,向齐国皇帝和陈王宣誓效忠,从而保留了自己的合法权益。
但很显然,齐国人仍旧不是非常信任他们,在每年冬闲时节,组织乡兵演练,毫不例外地将他们排除在外。在地方事务管理上,也以阿卡迪亚人不会说汉语为借口,很少征召他们进入政府管理机构,妥妥的政治歧视。
数日前,从欧洲大陆传回消息,说是齐国舰船在西西里岛海域与法国海军发生交火,引发了两国之间的紧张局势。
陈王府当即下发谕令,要求各地政府密切关注阿卡迪亚人的动向,警惕法国人可能会发起的报复行为。
由于担心这场意外的军事冲突,最后会演变成一场战争,陈王齐惟浚在提高必要戒备的同时,还指令陈国下属的贸易商社积极向新英格兰地区采购火药、布匹、牲畜、药材、蔗糖、酒水等商品,以囤积战争所需的战略物资。
要知道,陈国除了有一艘机帆船改装的武装炮艇外(主要用于渔业执法),连像样的战舰都没有,根本无法保证自身海域的安全。
而齐国大西洋舰队也没有在陈国左近部署任何军力,仅在加勒比海有一支规模不大的分舰队,驻扎于圣多明戈岛(即海地岛)的瑞安港(今多米尼加巴拉奥纳港)。
可以预见,一旦齐法战争爆发,陈国必然会遭到临近的新法兰西领地的大举入侵,对方的海上实力虽然也不咋样,但也能轻轻松松动员二十余艘武装战船,可以将青川和长兴岛彻底封锁围困。
届时,想要等到齐国海军来救,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所以,陈王府军务司据此作出战争预案,那就是在战争爆发后,陈国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至少要坚持八到十二个月,方能获得相应的救援。
“王上,既然存在战争的风险,那么今年的移民事务是不是要暂停一下。”陈王府政务司主办王元章骑马跟在陈王齐惟浚身侧,轻声问道:“为了囤积军需物资,以及增建城防和炮台,府库中的资金已然所剩不多了。若是仍旧按照年初所定的移民计划,届时,怕是没有足够的钱款去支付移民费用。”
“移民不能停!”陈王齐惟浚断然说道:“整个北美东海岸,就属我们陈国势力最为单薄,人丁最为稀少、武力最为孱弱。若是不抓紧时间移民,在最短时间内将人口规模提上来,我们如何与英法两国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