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部官员,以及诸多好友竭力相劝,但闫德轩丝毫不做妥协,坚持以庆国废奴与否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一切都无可挽回。
庆国政府自然不会为了几名齐国学者的“理想主义”而做出废奴的决定,以免造成国内经济重大损失,闫德轩又出于文人的自尊,也不会在高调建言之后突然转变态度,就此偃旗息鼓。
于是,在过完元宵节后,闫德轩等人便尽数辞了各自的职务,收拾细软,等待旬日后,便登上了一艘前往黔州的货轮。
虽然,他们在口头上宣称,是要经黔州中转,然后再返回汉洲本土。
其实,在经过一番权衡后,他们决定先到黔州寻找机会,试着在当地的几家大学申请一个职务。
是的,以他们资历和学术水平,回到汉洲本土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教书工作,但能享受的待遇和地位,恐怕就无法与庆国相比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布满黄金和钻石的黔州碰碰运气呢?
据说,该地几个总督区相继建立了超过十所以上的公立和私人大学,对各类专家和学者想必也是求贤若渴,说不定可以谋一份待遇不错的职务。
总之,以我们的能力,即使无法再获得像庆国给予的那般待遇和地位,但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愁找不到一份优渥的工作。
别了,庆国,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家。
——
自从齐国人将蒸汽机搬到船上以来,就使得海上运输效率越来越高效,而且也让人们摆脱了对风向和洋流的约束,继而开辟出了无数的海上新航线。
此前,由美洲(南美洲)前往非洲的航线,无非就是走南北赤道暖流带,或者咆哮的西风漂流带,再借助强劲的季风,然后在特定的月份扬帆起航,艰难地完成一次海上行程。
而有了蒸汽机的加持,商船便能在任何港口--即使这座港口并非处于当季的洋流区或者季风区——直接起航,然后喷吐着一股股巨大的浓烟,在强大的蒸汽驱动下,朝着目的地迅疾驶去。
蒸汽动力让所有的商船增强了机动性,但也让其变得依赖加煤站。
幸运的是,大齐帝国的海军基地无处不在,许多具有战略意义的岛屿或者位置关键的港口都已经在某个时刻落入齐国手中,而随着帝国在远方的利益变得越来越大,航线的安全自然也变成长安的战略家们所关注的主要问题。
当然,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帝国的海外扩张政策。似乎,帝国占据的每一块海外领地,都能因为海军或者商人的需要而变得正当合理。
每个人都知道,大齐帝国实际上是一个海洋帝国。
海洋霸主的地位使齐国能在任何一处殖民领地的前线投入作战兵力,或者以强大的舰队吓阻劫掠的敌对势力。自齐英战争以来,大齐海军的威望就变得愈发令人敬畏和忌惮,在做出任何涉及到海洋方面的决定时,无不慎重考虑齐国的因素。
齐国的海上武装力量似乎就代表着大齐帝国的力量,它也越来越多的参与保护帝国贸易据点和贸易航线,镇压潜在敌对势力的反抗和颠覆,展示帝国的强大形象,甚至威慑那些愚昧而又无知的土著。
海军的不少力量都消耗在了帝国的大炮外交上,这一无处不在的展示帝国威望的手段,要求帝国海军将大量战舰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比如,目前帝国海军就有40余艘战舰驻扎在琉球及南洋地区,超过46艘部署于印度洋地区,6艘在南太平洋及庆国泽州(今智利南部地区),5艘在威夷群岛及殷洲(即北美)西海岸,12艘在地中海,8艘在欧洲(主要驻扎在爱尔兰),4艘在加勒比,5艘在南美,还有11艘在黔州。
它们可能随时被要求执行各种任务,包括炮击凶猛顽抗的土著部落,参与领地的重大庆典,威慑蠢蠢欲动的海盗,救援台风或者地震受害者,护送土邦王国的君主和重臣。
这些任务中有许多并不总是直接与“帝国主义”相关,但都是展示帝国威势和骄傲的最完美一面,加强了人们对不可摆脱的齐国强大的错觉。
海权,是大齐帝国的基础,到如今看来,世界各地皆有帝国的存在对海权而言也不可或缺,这是帝国的闭环。
到了本世纪三十年代,这一系统几乎构造完成。齐国从直布罗陀海峡、中阳岛(今马耳他)和西西里岛可以监视和维护地中海的秩序,从陈州到琼州(今巴哈马群岛)、瑞安控制北大西洋,从庆国到黔州掌控南大西洋,从剑门(今亚丁)到广安(今吉布提)可以掌控红海,从印度到锡兰可以掌控印度洋,从琉球到威夷群岛,可以掌控太平洋。
而帝国的加煤点连接着这些分散的基地,沿着航路分布,无处不在。这些加煤点有堆积成山的最好的蒸汽煤,以及无数挥汗如雨、皮肤黝黑的大量苦力,都在为帝国的全球战略服务。
这些基地有新的,也有古老的,而在它们具有的齐国特质中,又掺杂了少许自然的海洋秩序。
相比于历史因素,更多的是帝国的威权和征服使得大齐帝国的赤色黄龙旗理所应当飘扬在海洋中这些瞭望点和关键要冲上,不论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