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上了年纪,老胳膊老腿,哪里撑得住这样的拉拽?
“世子,你快逃,我老了,不中用了。”李老汉想要挣脱周瑾的拉拽,他一条贱命无所谓,不能连累世子。
长宁侯府只有世子一个公子,没有世子,长宁侯府就没有未来,他们庄子上庄户,也过不了安稳日子。
周瑾不管那么多,来庄子上种田,跟李老汉相处时间最长,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李老汉被野猪撞死。
“来福,来福!”他快速背着李老汉往前跑,声嘶力竭,“有野猪……”
一边跑,周瑾一边后悔。
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到用时方恨弱啊!
小时候他嫌弃练武一身臭汗,宁愿挨揍也不练武。
他若是会武功,直接砍死这些野猪!
还用得着这么狼狈逃窜吗?
来福听到周瑾的声音,眼露欣喜,突然听到世子声音凄厉,吓得两腿一软。
老天保佑,世子可千万别被野猪给拱了!
长宁侯府千顷地一根苗,经不起折腾啊!
“快快,看到野猪,射死!”来福大喊,声调嘶哑。
侍卫们几个起落,朝着周瑾声音之处飞奔而来。
天黑,而且番麦太高,遮挡视线,他们担心射中世子。
靠得近了,高的是人,低的是野猪。
十几支箭射出去,射中了野猪,但野猪没死,居然还发狂。
吴老汉冲上前,宣花大斧砍在野猪的脖子上。
赵老汉的重达六十斤的狼牙棒一锤下去,直接把野猪捶得躺在地上。
周老汉的混元锤,追上一头野猪,直接把野猪脑浆子捶出来了。
……
周瑾听到后面有人击杀野猪,松了口气,得意忘形之下,脚步一滑。
周瑾本能的善良,让他用尽全力把李老汉放下,他的身形再也稳不住,滚沟里了。
“啊!”周瑾一声惨叫,小腿剧痛,浑身泥泞,沟里还有很深的水。
突然,他又觉得臀部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李老汉感激涕零,但他宁愿周瑾没有救他,“快来人啊,世子掉沟里了!”
来福和两个侍卫赶紧冲过来,跳到沟里把周瑾救了上来。
“咳咳咳!”周瑾被救上来之后猛烈咳嗽吐出来,喝进去的脏水,“快,我好像被毒蛇咬了!”
刚刚把世子救上来,稍微松口气的来福听到这话,又吓得差点升天。
“世子,毒蛇咬你哪了?”
侍卫也赶紧拿来火把,“世子,我给你吸掉毒血!”
周瑾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臀部。
来福一看顿时急了,“世子,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小命要紧!”
说完来福和另一个侍卫直接把周瑾翻过来,扯掉周瑾的裤子。
周瑾面红耳赤,突然觉得好丢人。
他不想死,只能闭上眼睛。
为了活命,他可以不要面子。
周瑾这一夜,很悲催!
侍卫赶紧把火把怼到了周瑾的臀部。
李老汉也爬了过来,顺着火光看过去。
来福正准备趴着,要给周瑾吸掉毒血,被李老汉一把拉住了。
“世子不用担心,这是我们当地的菜花蛇,没有毒!咱们回庄子里清洗干净,上点药就行了。”
窘迫得快要死的周瑾,连忙睁开眼睛,“李老丈,你说的可是真的?”
来福今天晚上心绪大起大落,小心肝非常脆弱,“李老丈,我家世子真的没有中毒吗?”
李老丈就着火光已经仔细辨别,十分肯定地回答:“不是毒蛇,如果是毒蛇,伤口流黑血,而且人也不像现在这样有精神!”
周瑾仔细感受,蛇咬过的地方稍微有点疼,没有麻也没有眩晕,应该没有中毒。
“祖宗保佑,没中毒就好!”
“那些野猪都抓到了吗?都小心点,别破坏我的番麦。”
侍卫回到:“回世子,野猪已经全部杀死。您先回庄子里,明日我们再统计番麦受损情况。”
事已至此,周瑾也只能这样。
周瑾想要站起来,发现腿用不上劲,传来剧痛,“哎哟!我的腿!”
来福赶紧掀开世子的裤腿,看到左小腿又红又紫,已经肿起来了。
“世子……”来福心疼得流眼泪,“小的背你回去!”
回到庄子上的院子,直接来到了客院。
周瑾虽然腿疼,屁股疼,但还没疼到神志不清醒的地步,“来福,这不是我的房间!”
“世子,您的床铺刚刚被刺客射成了刺猬,不能用了。”来福回答,“世子,您稍等片刻,奴才伺候您沐浴。”
周瑾一愣,“刺客?”
来福挠头,“小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还有个活口,拉下去审问了。”
丫鬟们快速烧水,来福伺候少爷沐浴,洗掉身上的脏污泥淖。
这边刚刚穿上干净的衣服,住在山脚下的刘郎中,就被侍卫背着飞奔而来。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刘郎中顾不上休息,就开始检查周瑾臀部的“伤口”,“的确不是毒蛇咬的,应该是当地的菜花蛇咬的,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