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蓉本就心情低落,听到丫鬟说库房里的金子出事了,猛然站起来。
穷日子太难过了,她一天都不想过!
“老夫人是不是抢了金子?”顾惜蓉气急败坏,提着裙摆,大步走了出去。
丫鬟回答:“是的,老夫人要买东珠首饰,钱不够,就带人抢了账房。说府里有钱,夫人能花,她也能花。”
顾惜蓉咬牙,“明明给她买了那么多!还贪得无厌!”
她现在恨死这个老太婆了!
怎么不去死?
前世在长宁侯府,她觉得婆婆和太婆婆管得宽,她嫌烦。
可在跟谢家老太婆相比,长宁侯府的长辈的真的好太多了。
看看现在的顾惜灵,就算没有跟周瑾圆房又如何?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可她呢?
处处大度,处处贤惠,处处委曲求全,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今天绝对不能让这个死老太婆得逞!
秀珍赶紧提醒,“夫人,您慢点,您还怀着身孕呢!”
顾惜蓉一怔,两手摸着肚子,眼底闪现狠辣。
这一次,她必须让谢晋在妻子跟母亲做选择。
若是谢晋继续为了息事宁人,不处理老虔婆,顾惜蓉觉得该思考是否弄死婆婆了。
到了账房,就看到谢老夫人身边的婆婆们正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
顾惜蓉急忙阻拦,“母亲,你这是作甚?”
谢老夫人趾高气扬,“没道理你这做儿媳妇的穿金戴银,随便花用,就让我这个婆婆粗布麻衣,吃糠咽菜,搬走!”
“不准搬,这是将军交代的,你们快点放回去。谁家的老夫人,会带人来账房来库房抢钱!”
谢老夫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搬箱子金子,无论如何,这些金子都不能让在顾惜蓉的手里。
谁有理有钱,谁说话就有用。
谢老夫人势在必得!
顾惜蓉听到这话,终于明白谢家为什么落魄了!
就这样不会过日子的主母,能兴旺才奇怪呢!
“快点放下!”顾惜蓉大声说,“你们都是聋子吗?赶紧给我抢回来。”
“谁敢?”谢老夫人也不甘示弱,“搬走!”
谢老夫人推开顾惜蓉,得意洋洋。
顾惜蓉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只是她刚刚站直身体,只觉得腹中绞痛,感觉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
“秀珍,快请大夫。”顾惜蓉此时顾不上那些金子了。
秀珍吓了一跳,看到顾惜蓉的两脚之间,点点鲜血渗出,“快请大夫,夫人见红了。”
谢老夫人听到这话,吓一跳,“哪来的见红?不可能怀孕,吓……吓唬谁呢?”
“去请将军,就说夫人见红了。”秀珍和丫鬟抬着顾惜蓉回房间。
顾惜蓉疼得面色苍白,心意已决,这个家,她要有绝对的控制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伺候顾惜蓉的丫鬟婆子都回去了,只剩下谢老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
“老夫人,这金子还拿吗?”老嬷嬷小心翼翼不敢上前。
“拿,凭什么不拿?”谢老夫人想了想,“抬到车上的,咱们回老家庄子上。”
“是,老夫人。”嬷嬷见老夫人一意孤行,又想到将军一向孝顺,就算生气,也不会跟老夫人计较。
就这样,顾惜蓉腹痛难忍见红了,等待大夫治疗,可谢老夫人居然带着半箱子金子,包袱款款地去庄子上了。
那是位于京畿最边缘的一个两百亩的小庄子,是谢老夫人的嫁妆。
秀珍让人请来大夫,尽管已经紧急救治,但仍没有保住孩子。
下人去禀告谢晋,但并没有找到谢晋。
等不来谢晋,又得知谢老夫人带着金子跑了,顾惜蓉暗暗咬牙,“真的保不住吗?”
苏大夫回答:“回谢夫人,保不住了。不仅保不住,而且还要喝药,要不然流不干净,影响以后受孕。”
顾惜蓉红了眼睛,强忍住疼痛,最后点头,“还请苏大夫开药。”
苏大夫开药,秀珍去熬药。
喝了药之后,一个时辰之后,顾惜蓉流了很多血,一个犹如孩子脑袋模样的肉块从身体里出来。
苏大夫检查过来,又连忙给端上止血药。
喝了药之后,顾惜蓉止住血之后,苏大夫交代,“夫人,节哀顺变。您还年轻,以后和将军还会有孩子的。”
“有劳苏大夫。”顾惜蓉虚弱回答,闭上了眼睛,掩饰满眼的愤恨。
秀珍红了眼睛,她担心顾惜蓉,更加担心她自己的小命。
刚刚顾惜蓉明明可以不去,可不管她们怎么拦着,都要去。
不仅过去,还不让她们拉架,好像故意要跟谢老夫人打起来,故意弄掉孩子。
了解顾惜蓉的秀珍,猜到这是顾惜蓉想利用孩子让谢将军做选择。
可这样或许有点作用,能让谢将军对老夫人厌烦,但那毕竟是将军的母亲,不会杀了自己的母亲。
反观顾惜蓉呢,孩子没了,还伤了身体。
秀珍内心十分鄙夷顾惜蓉,想要夺回管家权,有很多种办法,可偏偏选中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