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见顾惜灵不说话,以为顾惜灵误会了,“娘子,我没去。王世文喊我去,我还不知道红莲坊是什么地方,是赵祥云赵兄跟我说的。”
顾惜灵抬头,看向周瑾,“你不去就对了!京城这样的地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地方,不奇怪吗?另外,烟花柳巷容易有病,这男风更容易生病,治不好的那种病。”
宋氏一个激灵,“瑾儿,你现在不去,以后也不能去。如果敢胡来,我打断你的腿。”
周瑾连忙解释,“母亲,我是那种不知道好赖的人吗?我连青楼都不去,更不去那些地方。”
“不去就对了,你看吧,那个王世文不会有好下场。”宋氏断言,“对了,那个袁振,你也少跟他来往,也是个坏小子。”
周瑾哭笑不得,“母亲,您放心,儿子知道。红莲坊的出现,的确奇怪。不过京城,以前也有这样的场地,只是没有这么声势浩大。”
顾惜灵微微皱眉,“勾栏场所其实背后都有人,这红莲坊也不例外,谁是背后的势力呢?”
周瑾轻轻拍拍顾惜灵的胳膊,“娘子,你别急,反正我不去。背后是谁,咱们不查,很快也会有人查。”
“夫君说的是。”顾惜灵笑道,她已经问出来了,公公不在家,周瑾一定会派人调查。
吃过晚膳,周瑾回到书房,叫来了周十二,让他悄悄调查红莲坊。
这时候,不仅长宁侯府调查,京城这边但凡有点势力的,都去调查了。
如此声势浩大,必然不容小觑。
宋氏对这些不关注,拿出长宁候写来的信,侯爷写给她的那封信,她已经看过了,藏在了梳妆台上的匣子里。
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写出那样羞人的话。
虽然心里抱怨着,但宋氏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这是你们父亲的信。”
周瑾接了过来,打开信,一目十行看完了,“父亲在北境城那边一切顺利,让我们不用担心。”
顾惜灵问:“父亲没提到谢晋和蓉姐姐吗?”
周瑾面色复杂,叹息一声,“你自己看吧,父亲信上虽然没有明说,但说了一句,你的判断是对的。估计谢晋真的贪功冒进了。”
顾惜灵接过来信件,仔细看了一遍,“但愿大将军能够及时发现,少死伤一些士兵。”
周瑾摇头,“但愿这次谢晋能够接受教训,可以踏踏实实学习,而不是为了升官,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宋氏摇头,“其实谢晋一年已经连升四级,在康国建国以来,都是罕见的。”
“瑾儿,你可不能这样。虽说你今年在惜灵的帮助之下立功了,但千万不能骄傲自满,更应该在农司踏踏实实的。”
“不管是发现良种,还是编农书,改良农具,都要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你还年轻,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早晚能升上来。”
“再说了,你父亲现在三品,你已经五品了。父子同朝为官,按照惯例是不允许的。我估摸着,等你爹救灾回来,你就要外放了。”
宋氏眼底有不舍,但也没办法。
父亲已经身居高位,儿子如果也在朝堂上,影响发挥,而且还要避嫌。
不过外放出去,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宋氏和长宁侯聊过,所以有心理准备。
好在她肚子里怀了一个,明年夏初,就能生了。
到时候身边还有个小的,大的出去了,她身边也不会太过寂寞。
此时北境城里。
王老将军面色铁青地看向谢晋,“我的军令是让你赶走那些北戎人即可,而不是让你乘胜追击。可是你怎么做的?居然就带了两百多人就敢孤军深入,你倒是艺高人胆大,被北戎人包围之后,突围出来。”
“是跟你一起出去的那些士兵呢?他们都是康国英勇的战士,他们本来不用战死,可就是因为你不听从军令,一意孤行,就凭你那几招纸上谈兵的兵法,就想以少胜多建立不世之功,太想当然了,”
谢晋垂着头,这次的确是他冒进了。
几次小规模的胜利,让他开始变得自大。觉得大将军太保守了,就应该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可没想到对方诱敌深入,原本只有北戎士兵只有一百多人,又来了上千人支援围堵。
当时他不敢恋战,带人突围,但对方来势汹汹,很多士兵死在了北戎士兵的弓箭之下。
“大将军,属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再犯。”谢晋不敢反驳,这次两百多人追击,但只有几个人回来。
这是跟北戎开战以来,死伤最多的一场战役。
王大将军看向谢晋的眼神非常失望,本来以为是个可造之才,可现在看来,的确不堪大用。
有人跟他说起谢晋,一年之内连升四级,行事多变,冒进。
他看到谢晋前几次中规中矩,能够完成他的调令,这才放手让他做更加重要的事情。
现在倒好,不仅死伤这么多的士兵,本来这些士兵根本不用牺牲,就应该谢晋的冒进,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违抗军令,打五十军棍,现暂停你领兵之职,好好反省。之前你立的功劳,还有这次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