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听到这话,微微皱眉,“虎哥就是太要强了,大哥都说了,让他不要硬来。现在倒好,折损了两百多个兄弟。”
能在城门上的,都是青壮年。
想死的死,抓的抓。
胡三哽咽,“我劝了,可说我细胳膊细腿,拗不过虎哥。我这三个小兄弟能给我作证。”
刘沉连忙说:“三哥说的是实话,虎哥最后被狗官的人抓了,砍了脑袋。”
黑蛇交代几声,“走,几个当家的正在等消息呢,你们跟我进来。”
于是在黑蛇的带领之下,胡三带着三个小弟在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之后,终于到了山寨。
这还是抄近路,如果不熟悉里面的路况,没有一天,根本就摸不上来。
陈留仔细观察路上的情况,记在心里。
总有一日,他要带着官兵,把这些土匪全部杀了,抓了!
但愿清水县永远没有土匪,再也没人死在土匪的刀下。
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胡三跪在黑龙寨大当家的面前,讲述在清水县城门口的事情。
虎哥虽然不是黑龙寨几大当家的,但是八大金刚之一,以勇武出名,曾经两手撕裂一只羊。
黑龙寨大当家的黑龙,眉头紧锁,“行了,别哭了,王虎的倔脾气上来,你的确管不住。行了,你这一路上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你姐这几条还念叨你。”
“多谢姐夫。”胡三感谢,一脸感激。
胡三从聚义堂出来之后,松了口气,没有被怪罪就好。
他安顿好三个兄弟之后,洗漱过后,就去见亲姐姐和亲外甥。
希望姐姐帮忙吹枕边风,给他在山寨里安排肥差,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是那种清苦的差事,吃不好喝不好,做土匪也没意思。
陈留随身伺候胡三,争取以后胡三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尽可能搜集情报。
至于怎么送出去,陈留并不担心。
陈留相信朝廷应该早就派内应过来了,会联系他。
黑龙寨大当家的黑龙把下面六个当家的都叫过来,在大厅议事。
“兄弟们,王虎死了。最近来的狗官,这一路上排场很大。咱们在京城的靠山,也提醒我们不要正面硬刚,而且还说了,谁都可以死,但唯独县太爷不可以死。”
听到这话,二当家的独眼龙问:“大哥,新来的县太爷是谁啊?咱们的靠山貌似很忌惮啊!”
大当家的眉头紧锁,沉声回答:“当年的战神周煜之孙周瑾,他的父亲是长宁侯周泽。以前是礼部侍郎,专门管理番邦事务。因为平定北戎有功,现在升任礼部尚书。”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并不知道周瑾,但他们知道长宁侯周泽和老长宁侯周煜。
老长宁侯周煜杀得番邦哭爹喊娘,鸡犬不宁。
长宁侯周泽虽然没有这么凶残,但也把康国周围几十个番邦搞得服服帖帖。
疆域最大的北戎,现在不仅夹着尾巴做人,就连新大王就是在康国长大的,大王妃还是康国的公主。
虽然这个公主是册封的,但那也是皇家公主,北戎融入康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外人都以为那是王大将军打败了北戎,其实呢,都是长宁侯运筹帷幄,内外收复北戎。
长宁侯周泽一次功勋,成为礼部尚书。
他的儿子死在了清水县,长宁侯绝对能做到大军把清水县犁地三尺。
二当家的独眼龙点头,“大哥,你说得对,这个狗官背景太厉害,咱们惹不起。不杀狗官,但咱们可以想办法把狗官赶走。”
三当家的土龙点了点头,“大哥,二哥说的是,这个狗官做什么,我们就破坏什么。狗官干不下去,自然就只能灰头土脸离开了。”
这些土匪畅所欲言,讨论热切。
黑龙看向默不作声的老七,好奇地问:“老七,你平时主意最多,现在怎么不吭声?”
七当家的被点名,才抬起头,“看到哥哥们讨论这么热切,我不好扫兴。”
众人听到这话面色大变,“老七,觉得我们对付不了这个狗官吗?”
老七笑了笑,然后回答:“如果好对付,京城的那位大人怎么会交代我们不要正面跟县令大人硬刚呢?”
“还记得前面两位县令吗?那位大人根本就没给大哥传任何消息,那些县令死了之后,咱们没有任何影响,而且还掌控了大部分县城。”
黑龙点了点头,“老七,你说得有道理!现在到了咱们黑龙寨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不谨慎。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二当家的独眼龙沉声说道:“就是,老七你是读书人,可别这样娘儿们唧唧的!若是你的建议立功了,奖励你两个漂亮女人!”
众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不过心里都非常紧张。
老七苦笑,“既然哥哥们看重我,那我就抛砖引玉!咱们黑龙寨是整个清水县最大的山寨,但并不是清水县唯一的山寨。”
“既然如此,对付新来的县令,就不仅仅只有我们出手,其他山寨也应该出人出力出钱。要不然咱们跟县令打起来,最后两败俱伤,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