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得很仔细，一字一句都没有漏下。 再看王能，就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这家伙，看着挺老实，好欺负，实际却是个笑面虎，挺不好对付的。 李景年只好再次举起合同，假模假样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梁超实放下合同，冲着李景年打了个眼色。 李景年这才松了口气，抬头说道：“行，合同可以签。” “那太好了，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双方起身，握了握手。 李景年心中一块石头也落在了地上，这事儿总算是有了点着落。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忽然被敲响。 李景年有些惊讶，难道是娜姐跟过来了？ 他正要起身，包房门已经被推开了。钱思宁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小李，听说你在这吃饭，我过来看看。” 李景年有点纳闷，钱总怎么来了？她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是晚上一起来聚餐的？ 不等他说话，钱思宁已经走了过来，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合同上，立刻眉黛紧蹙，轻声问道：“你们签什么呢，我瞧瞧！” “诶，钱总……” 李景年来不及阻拦，钱思宁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拿起了合同。 一旁的王能也愣住了，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突然杀出的拦路虎。 钱思宁只是看了两眼，忽然把合同摔在了桌上，冷冰冰地说道：“这合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