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是尉迟真的贴身大丫鬟,身着暗红色锦衣,表情冷肃,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得了命令之后立刻上前搀扶起吓呆在地上的云家小姐,搀扶着她进了洞房。
尉迟真缓缓的转身,望向尉迟老夫人,唇角一勾,眸色却冷肃的吓人:“母亲,您可是有话要说?”
尉迟老将军握着老夫人的手臂暗暗的用了力气,老夫人苍白铁青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她身子向后一仰,就晕了过去。
伺候老夫人的婆子丫鬟全都惊慌的上前,在场的宾客也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不安起来。
尉迟老将军沉重的挥了挥手说道:“抱歉惊到大家了,大家赶紧入席吧,内子身子不好,老夫就不作陪了,抱歉!”
尉迟老将军说道,随着扶着老夫人的下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厅里就剩下尉迟真主持大局。
尉迟真面朝着大家,神色平淡:“让大家受惊了,我母亲的病就连安南县主都没有办法!”
尉迟真的话一说完,大家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容如南。
“安南县主不是皇上亲封的神医么,原来还有神医瞧不好的病!”有人忍不住说道。
“是啊,老夫人瞧
着就是似乎有些糊涂,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你又不是大夫,瞧你说的轻松的,安南县主都瞧不好的,一定是很厉害的病!”
……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最后的结论就是,尉迟老夫人的病果真是厉害,怕是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得了!
在大家议论容如南医术的时候,韩芸儿着急的握住了容如南的手臂,容如南淡淡的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没有必要紧张。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也就在下人的安排下去做宴席,这事儿也就过去。
韩芸儿拉着容如南的手臂,随着众位夫人回到后院去坐席,她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姐姐,方才那些人的话你可一定不要在意!”
容如南笑道:“我自然不会在意,我是人,又不是神仙,自然也有瞧不了的病!”
就在容如南随着韩芸儿一起进去后院偏厅的时候,有个身着秋香色连衣裙的丫鬟急匆匆的前来,将一个纸条塞在了容如南的手里,然后头也不抬的跑远了。
容如南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似乎就是刚才在云馨儿身侧跟随着的丫鬟,那个叫做锦画的大丫鬟簇拥着云馨
儿进洞房的时候,那个丫鬟还着急的到处张望了一下,所以容如南有些印象。
“怎么了?”韩芸儿低声问道,也看到了刚才那个丫鬟的动作。
容如南摇摇头,示意没事,随着韩芸儿一起进入了偏厅。
韩老夫人没去,尉迟府里的一位管事婆子陪着的,如今听说了这样的事情,韩老夫人有些担心,上前问了尉迟二夫人,想要见见尉迟老夫人。
尉迟二夫人装作忧心的样子说道:“老夫人那边乱着呢,说是又从燕城请了一位御医来,一会儿等老夫人那边安定了,再请韩老夫人您过去!”
韩老夫人只得应着。
尉迟二夫人赶紧伺候了韩老夫人坐下,让下人们赶紧上菜,宴席也就开始。
吃了一会儿,容如南借口上官房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纸条打开。
里面写了一句话,让容如南找机会前去寻她,有要事相商,落款是云馨儿。
望着云馨儿三字,容如南突然想到了什么,馨儿,云馨儿,韩馨儿,名字似乎……
容如南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回身回去宴会厅,但是韩芸儿与贴身的婆子都不见了踪影。
容如南赶紧上前问
了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正在与尉迟二夫人说着什么,听了这话也就说道:“你出去不久芸儿也就跟着出去了,不是跟着你一起去了官房?”
容如南生怕韩老夫人担心,也就赶紧说道:“我贪恋那花园的花,从另外一条路回来的,错过了芸儿也说不定,老夫人不用着急,我去寻寻她!”
韩老夫人点点头:“快去快回!”
容如南带着琉璃迅速的出了宴会厅,寻找去官房的路一路寻找,却没有找到韩芸儿。
容如南环顾尉迟家的小花园,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正要吩咐琉璃喊了蔚领一起去找,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抹红色的衣角一闪而过转过走廊就不见了。
今天穿红衣的只有新郎新娘,难道是尉迟真?容如南心里一紧,赶紧奔向前。
琉璃也疾步追了上去。
尉迟家里有个环形走廊,在那走廊上,韩芸儿正在与尉迟真说着什么。
容如南远远的瞧着,见韩芸儿无恙,也就多少放心,但是很快韩芸儿突然抽抽噎噎起来,肩膀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哭了。
尉迟真抬起手臂来,似乎想要落在韩芸儿的肩膀上。
容如南眸色一
暗,赶紧上前高声唤了韩芸儿一声。
韩芸儿回眸,望见容如南,红着眼扑在了容如南的怀里。
容如南冷冷的望向尉迟真,沉声问道:“尉迟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尉迟真还没有说话,扑在容如南怀里的韩芸儿赶紧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