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黄色的液体止不住地流,双腿抖得跟永动机一样,将带着异味的液体弄得到处都是。 这么没骨气的人,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觉得,他配代替傅文渊的位置! 傅文渊本想最后亲手收拾他的,可现在,他真是恶心的傅文渊歇了这个想法了。 现下,那也只能辛苦袁峰一块收拾了。 “一并送去给袁峰!” “是。” 立刻有人驾着他出门去。 整个大厅,只剩下傅楚一个人,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文渊,我是对不起你妈妈,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妈妈她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理解我的啊!” 傅楚简直恬不知耻,害了他的亲生母亲,现在又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傅文渊打心眼里就绝不会饶恕! “傅楚,你就是个畜生!” 傅文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哪还有往日的淡定从容。 “傅哦~文啊~渊,我,啊~是,啊~你,嘶~老,子啊~” 他周身萦绕着悲痛,为他的妈妈,也为他的潼潼。 他为有这样的生身父亲而自卑,同时也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爸爸?你也配!” 这时,别说眼前这人是傅楚,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照打不误! 如狂风暴雨般的拳脚,悉数落在傅楚的身上,直到傅文渊打得精疲力尽,跌坐在地,傅楚才得以有了喘息的空间。 “陈秘书,继续。” 不消一刻,奥尔跟傅文清密谋的画面与声音同时传出。 这是傅文渊回国时,诗琳娜交给他的。 这里面的罪证,足以傅文清牢底坐穿。 傅楚看着眼前的画面,一瞬心如死灰。 “文渊,嘶~我不,我真的不知道啊!” 傅楚龇牙咧嘴地想要撇清关系,可傅文渊,哪里会由得他。 “无所谓,只要我一天见不到潼潼,我就送你们一个器官给傅文清!” 傅文渊用最淡漠的神情,说着最疯狂的话。 “你疯了,我可是你爸爸!” 傅楚满眼不可置信,他有理由怀疑,傅文渊是准备来真的。 “呵~” 傅文渊冷笑一声,闭上眼,任他如何叫嚣,都不再理会。 他满脑子都是八岁那年,妈妈去世,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画面。 当时,所有人想尽办法,却都劝不出他。 后来,是一个路都走不稳的小糯米团子,端着比她人还大的托盘找来。 他念着自己的妹妹,一时心软,给她开了门。 他深深地记得那天,小糯米团子刚进门,就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死命仰着头,嘟着嘴命令他:吃饭! 还不顾他阴沉的脸色,自作主张地,将整个屋子里的窗帘全部打开。 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小糯米团子身上,将她包裹得像菩萨身边的童女。 可她脸上的笑容,比阳光温暖,更比阳光刺眼。 不知是那一抹阳光,还是她的笑容,亦或是两者皆有,在那一刻,照进了他的心里。 自那以后,檽米团子天天来,给他讲故事,拿好玩的东西与他分享,更是每次都给他带她自己最爱的糖果。 是她,慢慢将他从深渊拉出。 是她,带他走向光明。 也是她,帮他找到人生的意义。 而她,却因他,深陷泥潭! 傅文渊猛地睁开淬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傅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若,是,潼,潼,有,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话,是他从牙缝里,一丝一丝挤出来的。 可落在傅楚耳里,却像是催命符! “文,文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啊!” 傅楚慌乱地爬到他的脚边,双手扯着他的裤腿哀求道。 “我帮你找白梓潼,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掉肉啊~” 傅楚是真的怕了,他原以为,就算白梓潼死了,傅文渊顶多发顿脾气,无伤大雅。 可如今,傅文渊明显就是个疯子,他为了白梓潼,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哪怕,是弑父! 这样的傅文渊,让他嫉妒恐惧,极度害怕,极度后悔。 他不该惹他,他不该想夺权,他不该的! “呵~晚了!” 傅文渊看着他的眼神,不带半丝感情。 有眼力见的手下,快速上前将人拖走。 傅楚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天堂越来越远,他不禁恨上了祁美媛。 是她,挑唆他与傅文渊作对。 是她,不让他安心做米虫。 是她,说傅文渊好摆弄。 一切都是她! 傅文渊嘲弄地看着他眼底的恨意。 恨好啊,越恨,越好! 陈秘书突然走近,递给傅文渊一张纸条。 “boss,这是突然出现在老宅大门口的。” 傅文渊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傅家! 傅文渊立刻将视线转移到大厅内的摄像头处。 他咬着牙,死死盯着那里,嘴唇无声地说着什么! 不一会,陈秘书的手机响起。 “boss,傅文清的电话。” 陈秘书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真不愧是我的大哥,区区两个字,就知道我在哪了。” 傅文渊刚接起电话,对面便传来机械式的声音。 “潼潼呢?” 傅文渊焦急出声询问。 “啊~我的好哥哥,别急啊,小潼儿就在我身边,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放她回家噢~” 听筒隐隐传来白梓潼的声音。 “傅文渊,不要来,不要管我...” 距离太远,声音太过缥缈,傅文渊竖起耳朵听,也只能零星听到这几句。 可他,怎么会不管她,她,是他的命啊! 几乎在听到白梓潼声音的那一瞬,傅文渊脱口而出。 “什么条件?” “我要整个傅家!” 机械的声音立刻传来,听得出对方的势在必得。 “好!” 傅文渊没